剩下的毒酒,唐恰恰全部灌入了祝盈静的口中。
等酒壶里面空了之后,唐恰恰把酒壶随意朝远处一丢,完事儿似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我果然是个阴狠手辣小可爱,你比不过我唷!”
“阿满,走,我们回家!”
唐恰恰招呼了一声就朝前走,等着走了一截发现光亮依旧停留在原地,转过头去看见阿满站在原地,盯着祝盈静看,她又喊了一声:
“阿满!”
阿满这才回神,拿着星耀石跟了上来。
待三人走远。
星耀石的光芒远去,这一处逐渐被黑暗吞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气息微弱的声音缓缓响起:“来人……送我……回祝府!”
没人回应。
“来……人!”
静悄悄,依旧没有回应。
祝盈静费力的直起身,费力的朝那边望去。
月色恰好躲开乌云,月色洒下。
入眼所见的,是撕扯满地的黑衣,
以及,
一堆还沾着血肉……白骨。
……
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侯府里的光线有些暗,回小院的路上,偶尔只能听见守夜的丫鬟婆子为了打发时间压低声音的交谈。
聊得正是早上唐恰恰出门却没有马车的事儿。
唐恰恰甚至停了脚步停了一会儿,之前是懒得理会这些,等这次饲婆培育彼岸花的时候,就空出时间来处理一下。
不过她只停了那么几秒,就急冲冲的回了院子。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睡个觉。
饲婆好似早就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进屋的时候,正在给浴桶里面倒洗澡水,换洗的衣物都准备好了,贴心的不行。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唐恰恰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重生之后的十几天加起来,也没有今日发生的事多,她是真的累着了。
阿满却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饲婆有意无意的打听,阿满就是死死闭着嘴,不说。
等阿满也睡下之后,饲婆悄悄起身,打开了后院的门。
谢随站在门外,抱着剑。
“睡着了?”
“嗯,回来洗了个澡就睡着了。”
谢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接着道:
“安排一下监视祝府,特别是祝盈静。”
饲婆犹豫了一下,问:“是观画宴上,祝盈静欺负大小姐了?”
w?
o(╯□╰)o欺负?
你想多了!
谁能欺负大师姐啊,那毒酒对大师姐来说,就是用来美甲而已。
谢随抿了下唇,“侯府的上下没一个好的,你守紧点儿,过几天,会有人进来帮你!”
饲婆疑惑,想要问一问是谁。
但谢随明显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只好闭上嘴。
等谢随走后,饲婆回到院子立马招呼所有地缚灵商量了一下,最后让之前蛊惑唐之韵的妇人去了祝府,又让一个瘦小的地缚灵去了定国公府,监视傅琛。
监视祝府是谢随吩咐的,但是监视定国公府的傅琛,是饲婆自己决定的。
夜,平静的流逝。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唐恰恰睡醒之后依旧日三竿了,懒懒的喝了几碗粥,垫了下肚子,精神才恢复了一些。
阿满给她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梳了灵蛇髻后,把软椅直接搬到了院子里榕树下,又摆上矮几,端着几个碟子放上水晶葡萄和几个去了皮的切成丁的瓜果。
唐恰恰站在走廊上,瞧见这布置,对阿满的布置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