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个叫皓天的男生又说：“孙明，下星期国际商贸课小组讨论要用的材料你准备好了吗？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因为材料准备得不充分输给别的小组。”
那个叫孙明的男生顿时脸就垮了下来：“难得出来玩一次，皓天你还这么严肃。好啦好啦，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准备。你说你一天到晚埋头课业，都能保研了，还这么拼干什么？我们商学院也要理论联系实际啊，你看看人家舞台上那个男生，应该不是学商的吧，推广起他们京剧社来还不是头头是道的，这就叫实践出真知！”
“哦？”戴眼镜的男生回给孙明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
眼看着他又要埋首到大段大段的英文资料中，孙明连忙遮住他的平板电脑：“就算我求你了楚皓天，偶尔放松一下，啊？你看别人都热热闹闹地在看戏聊天，就我一个人对着身旁的你，连个聊天说话的都没有，跟个傻子似的，好无聊——啊！”
孙明真的是要无聊爆炸了，别人都有同伴说话，他呢？
他的同伴就是个学习狂啊！
他努力想让学习狂转移一下注意力：“你别一天到晚都把视线放在什么世界五百强上，偶尔也看看身边小老百姓的商业模式啊，接接地气！不然再这样下去你都要成仙了皓天。你看舞台上那个京剧社真做得挺不错的，好多人都去登他们直播间了。”
“你不是被卡掉线了吗？”
那个叫楚皓天的男生无情地打算孙明的话，冷嗤一声：“我也劝你别一天到晚盯着这些外行人幼稚的推广模式，他们傻，你也傻？”
“我、我哪傻了？！”孙明很不服气。
“第一，”楚皓天被他打扰得反正做不进去研究报告了，干脆教导教导自己这个同伴，“这京剧社在根子上就输了。京剧是什么，是早就过时的落后艺术，被时代抛弃的东西，扶不起的阿斗。京剧界那些专业演员都没能让多少人喜欢上京剧，就算如今舞台上这个男生再怎么努力宣传推广有什么用？你就看着吧，那些去参观他直播间的人，九成九是三分钟热度，明天就把他的直播间抛在脑后了。”
“谁说的？！”孙明还是不大服气，想要反驳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起。
楚皓天：“你自己不就是？”
孙明被他一句话噎住。
楚皓天说得没错，他自己确实就是凑热闹才点开林谦说的那个直播间的。也就是今天晃进去瞄一眼的事，想要让他以后再进去看，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他不爱好京剧。
“第二，”楚皓天竖起了两根手指，“硬件设施不行。校园网这种东西能够承载多少流量？尤其是外校学生登陆别的学校内部校园网，那网速，谁用谁知道。这是得有多傻才把放在内网上的直播间放到外网宣传？”
“第三，”楚皓天的注意力一旦切换到什么事上，就滔滔不绝，“准备不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