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之间,虚幻巨人掌心彻底笼罩海月盛,海月盛于巨人掌心之中,便犹若蚁虫般渺小。
“呼…”
狂风掠过,海月盛重重地撞击于雷域之壁上,于雷域当中传出一沉闷的声响。
海月盛半躺于雷域之壁中,大口喘着粗气,眸光黯淡,甚至其眉心中的红鳞也是失去了神性光泽。
其躯体之上的红鳞脱落大半,浑身是血,人至极。
此时,雷阳丹田之中的神力已是干涸,风火之华与雷域自主散去,化作风火本源归于丹田之中。
雷阳与海月盛齐齐坠落于地,雷阳以仙凡神刀艰难地撑起身躯。
踉踉跄跄地行至海月行面前,挥下仙凡神刀,一颗头颅高高飞起,血液于其脖颈处冲天而起。
而后雷阳无力瘫倒于血色地面上,久久之后,方才起身。
当即服下疗伤丹药,丹药加之雷阳肉身恢复之力,伤势以肉眼可见之速恢复着。
方才时,如若上官玉儿觊觎雷阳仙凡神刀,雷阳唯有任其宰割,未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但上官玉儿却并未趁人之危,于仙凡神料面前可有如此定性者,世间可有几人?
雷阳深深地看了上官玉儿一眼,不知上官玉儿所思虑之事。
但无论如何,经此之后,上官玉儿当为一个雷阳可信之人。
半日之后,雷阳伤势恢复七八,丹田之中的神力也恢复了三成。
但雷阳却并未着急离去,神念探出,搜刮海月盛丹田之物。
“洗劫狂魔?”
上官玉儿见此惊呼出声,神情之中尽为怪异,眸中嫌弃之意也未有任何的隐藏。
而雷阳并未回应,丝毫不以为意,仍是乐于其中,默认洗劫真凶便为自己,海月族之人所言并不为虚。
此时,上官玉儿也是生出些许佩服之心,佩服雷阳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如若未有悬赏之事,海月族即便不死于雷阳手中,也会因此而损兵折将。
片刻之后,海月盛丹田中除却禁制之物外,所有神物尽皆归于雷阳。
但雷阳仍再三确定海月盛丹田无物之后,方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而后雷阳与上官玉儿踏上虚空,不久时,便现身于海月素衣所在之地。
海月素衣见雷阳二人归来时,眸中顿时泛起水雾,终是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海月素衣与海月族支脉众人虽为同族之人,但海月族支脉之人于海月素衣而言,便与侩子手无异,与猛兽无异。
海月族支脉之人双手沾满了鲜血,而鲜血皆为海月族主脉之人,甚至海月素衣的父亲也是惨遭毒手。
可想而知,海月素衣对于海月族支脉众人之恨,世人所言恨之入骨便为如此吧!
雷阳与上官玉儿见海月素衣如此,也未出言打扰,任海月素衣发泄心中积压许久的伤痛。
直至一炷香之后,海月素衣方才平复些许。
而后海月素衣深深拜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情真意切,未有丝毫虚假。
雷阳与上官玉儿亦未有上前扶起海月素衣,可能如此才会让海月素衣稍稍心安吧!
“二位大恩大德,在下当穷尽一生偿还之,日后二位若有任何差遣,在下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纵使失去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海月素衣躬身出言之时,甚至发下道誓。
雷阳与上官玉儿见之皆欲阻止,但却为时已晚,道誓已烙印于虚空,二人唯有长叹一声。
海月族之事终了,海月空与海月意虽未死去,但二人修为皆废,已无丝毫威胁。
上官玉儿也未有于此逗留之由,但其离去之际,仍不忘调戏海月素衣。
上官玉儿无暇素手抚过海月素衣俊俏面庞,贴耳私语道。
“素衣哥哥,日后可莫要忘了小妹哦。”
海月素衣面颊之上再次飞上红霞,于原地不知所措。
雷阳见此之时,神情之中也是颇为不忿,羡慕之意显而易见。
上官玉儿浅笑嫣然,一举一动间尽显媚态,而后于此飘然远去。
上官玉儿离去之后,海月素衣也与雷阳道别,唯留雷阳一人。
雷阳独自一人行至一处隐秘山谷之中,于此恢复体内神力与伤势。
海月族为雷阳必杀之人,但青云宗也有一人,而此人正为火幽傲。
青云宗入血色荒原之时,严令禁止同门残杀,如若有违者,当处于极刑,以命抵命。
但火幽傲却为血主真血,不顾宗门之铁令,欲取雷阳性命,夺雷阳血主真血。
雷阳修道以来,一向秉持他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的行事之道。
雷阳虽洗劫成百上千人,但雷阳从未滥杀无辜者,所杀者皆有缘由。
火幽傲既然已越界,雷阳自然未有放过火幽傲之理。
雷阳盘坐于地,灵气如河流般涌入雷阳丹田。
三日之后,雷阳丹田灵气充沛,伤势恢复完好,双眸开阖间,可见精光射出。
雷阳于山谷中取出青云宗令牌,以此观火幽傲所在。
雷阳修成筑基四道之事,血色荒原中可谓人尽皆知。
但火幽傲却并未因此而抹去宗门信物印记,并且火幽傲所处之地,也是青云宗众人所聚集之地。
火幽傲仗青云禁令,有恃无恐,认为雷阳绝不敢违背宗门铁令。
而火幽傲所作所为却使人甚觉可笑至极,此时,雷阳眼望虚空,神情中尽为冷意。
随后雷阳跨出山谷,刹那远去。
一日之后,火幽傲与青云宗众人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