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雷阳怎会因司马可的三言两语而动摇本心,此刻仍是淡漠出言道:“但我所见之事可不为这般。”
雷阳言语之意显而易见,未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而正于二人相谈期间,茫茫雷域已是吞噬司马可之躯。
“雷阳,只要你放过我,我愿为你奴仆,永生侍奉你左右。”
司马可未战先怯,双股战战兢兢,恐惧已占据其全部心间。
雷阳未再回应,仙凡神刀召唤于手,携万丈雷霆席卷而去,欲速战速决。
“雷阳,你胆敢杀我,日后神洲绝不会放过你,必会灭你十族,灭杀所有与你有关之人。”
司马可终是现出其原本面目,慌不择言。
但司马可言及雷阳族人,更是激起了雷阳欲杀司马可之心。
雷阳于无言中临近司马可,立身于虚空,雷音轰鸣。
而司马可因恐惧所致,甚至施法时也是极为不畅。
司马可颤抖地化出一片花种,犹若朵朵蒲公英飘荡于虚空之中。
司马可所化之法为神洲司马族传承法门之一,名为神花,于东域之中也是名声响亮。
但司马可所化之花种却极为不稳,忽闪忽灭,犹若下一刻便会归于虚无。
当仙凡神刀携雷霆劈下之时,花种便是亮起耀眼之芒,移形换位,犹若组成一座法阵。
湛蓝色的雷电与花种碰触,蓝白之光分明。
但雷阳一击之下,却不可摧毁花种,只是其光芒稍稍黯淡了些许。
雷阳当即抽出仙凡神刀,茫茫雷电涌入其内,于花种之上劈砍不断。
司马可于下方神色扭曲,口鼻中皆溢出猩红的血液。
片刻之间,雷阳于此劈砍已有上百次。
阻挡于雷阳面前的花种也是彻底隐去其光芒,化为缕缕清气,飘散于雷域之中。
花种毁去之后,司马可已是目光呆滞,神情之中尽为迷茫,甚至未有抵抗之意。
雷阳见司马可如此模样,心中未有丝毫怜悯。
于残酷修行界之中,心坚至上,于敌人怜悯,于自己便为残忍。
此时,雷阳收起仙凡神刀,龙拳击碎司马可丹田。
司马可瘫坐于地,犹若失智了一般。
纵然司马可日后可修复丹田,修为也不可再进半分。
司马可为东域有名天骄之一,但内心过于脆弱,犹若温室中的花朵,一摧即溃。
即便司马可于血色荒原试炼中可侥幸不死,未来也不可成为世间强者,于茫茫修行界中,终究会被时代落下,平庸一生。
原本以司马可修为,雷阳欲击败之,绝未有如此简单。
一切皆取决于本心,心念强,则人强,心念弱,则人弱。
与其言司马可败于雷阳之手,不若言其败于自己之手。
雷阳化去九天雷动,以信物传音上官玉儿。
不久时,天际显现出一道倩影,飘落于雷阳面前。
而司马可尚有意识,见到上官玉儿之时,犹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颤抖出言求救道。
“玉儿,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
但上官玉儿眸光冷冽,明眼可见上官玉儿正在克制心中的杀意,妩媚之意丝毫不可见。
如若未有神洲禁制,司马可与宇华于上官玉儿面前,将活不过一息。
“妹妹自然会带你离去,但妹妹会亲眼看着你们死去。”上官玉儿眸中尽为恨意。
雷阳闻言时也是心惊不已,以上官玉儿言语之意。
上官玉儿与其可谓是血海深仇啊!不然绝不会如此。
“女人不可惹啊!尤其是强大的女人。”雷阳心底暗叹一声。
“玉儿,我们同为神洲之人,未有亲人之情,也有同门之谊啊!我想活着。”
司马可言语带有哭腔,跪伏于上官玉儿脚下,磕头哀求不止。
并且托出神洲,希冀上官玉儿念及同门之谊,从而放过饶过自己的性命。
但上官玉儿却是冷笑道:“当初神洲三族试炼之时,你与宇华二人设计害我哥哥性命,那时怎不念及同门之谊,如今却要我念及所谓的同门之谊,不显可笑么?”
上官玉儿言语落罢时,司马可于上官玉儿也是脚下一颤,神情恐慌。
“玉儿,是我错了,是我该死,我千不该万不该害上官兄性命。
但此事非我本意啊!全为族主与太上长老指使,因上官兄天赋过于强大,遭族中诸多之人暗恨,欲除之而后快。
族主担忧未来时上官兄夺去神洲主导之位,故出此狠毒之计。
而我只是司马族一位微不足道之人,于族中也未有任何话语权。
如若不从族主之命,我之性命也是不保矣。
上官兄与我自小便亲同手足,若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会行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司马可为保性命,将幕后之人全盘托出,甚至上官一族的家主也牵扯在此中。
神洲,为东域霸主势力之一,雷阳原本认为,神洲三族之间不分彼此,可比亲族。
但如今看来,不过为表面现象,而其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是暗流涌动,争权夺位,勾心斗角。
如若此事传于外界,于东域之中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而神洲也会因此而发生大动荡。
雷阳长叹一声,思至如今世间,也可为之释然。
世人总为权利二字所左右,为此可不惜一切,血屠万里。
而司马可道出司马族家主与太上长老之时,上官玉儿神情之中却未有任何变化,好似早有所知一般,未觉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