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护卫,蒋国公老夫人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如今笑看着阿奴和堂烨道:“那个眼熟的护卫瞧着倒是挺好看的,那个做鬼脸的也瞧着也机灵。”
此时堂烨和阿奴都已经欧住院了,自然是听不见这话的,要不然,依他们俩儿主仆那性子,只怕又是好一番瑟了。
宋凉月陪着蒋国公老夫人在花园子中转悠了一圈,瞧着日头渐渐大了,正准备陪着蒋国公老夫人回瑞祥居的时候,一个丫鬟却是踉踉跄跄跑了过来,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蒋国公老夫人身边的云心吗?
蒋国公老夫人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要知道,这云心向来是最稳重妥帖的一个人了,“老夫人,老夫人,不好呢!不好呢!这襄阳侯夫人找上门来呢!”
“襄阳侯夫人来了就来了,慌什么?”这蒋国公老夫人不喜欢陈婕,连带着对襄阳侯夫人都不喜欢起来了。
云心却是有些畏畏缩缩的,甚至是不敢说话起来了,“只是奴婢瞧着襄阳侯夫人那样子,像是兴师问罪似的……”
要知道,这襄阳侯夫人素来是个笑面虎,早知道二少爷要与如今的二奶奶定亲,连带着对她们这些在蒋国公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都笑脸相待,有些时候来了,还会带如意斋的糕点给她们分了吃,只是今儿,却是奇怪得很。
蒋国公老夫人这才将目光从一株开的极好的牡丹花上收了回来,淡淡道:”兴师问罪?如今她也有脸来蒋国公府兴师问罪?我没找她兴师问罪就不错了,怎么,先前因为陈婕脸上的伤闹了一场还觉得不够,如今还要再闹一场才罢休?”
这话说的,压根就没人敢接话。
也只有宋凉月说道:“外祖母,您还是回去看看罢,说不准襄阳侯夫人找您还是有别的事儿呢!”
上一次襄阳侯夫人因为陈婕脸上伤口来闹事的时候。蒋国公老夫人脸色就很是不好看,言语中更是一点避忌之意都没有,聪明如襄阳侯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不对劲,当即就转身去问陈婕,原本是怒气冲冲的走的,可她那一走,却再没回到瑞祥居来了。
是啊,只怕是谁,自己女儿闹出那样的事儿来,也是没脸再回来的。
蒋国公老夫人火气也上来了,带着一伙子丫鬟婆子回到了瑞祥居,此时襄阳侯夫人正坐在偏厅里,见到了蒋国公老夫人回来了,也未像往常那般起身问安,只冷笑着说道:“老夫人的心情还真不错,每天不是忙着赏花就是出去上香呢!”
“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旁人不给蒋国公老夫人好脸色,也休想她会给别人好脸色。
襄阳侯老夫人环顾了周遭一圈,冷声开口道:“我只想问问这蒋友祥和杨家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宋凉月站在蒋国公老夫人身边,这心猛地沉了沉,这事儿到底还是闹开了。
不过她知道,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更何况看襄阳侯夫人今日这态度,只怕这事儿有多大,她就想要闹多大。
蒋国公老夫人却是没有发作,淡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子,只要襄阳侯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到了如今都还是完璧之身,那火气就直往上涌,冷声说道:“老夫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这事儿难道还能瞒的下去?如今我都找来了,老夫人这话说的可是将我当成了三岁小儿?”
这侯在一旁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这心里多少是有些愕然的,当初她们就瞧出了二少爷和那杨家姑娘关系好得很,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二少爷和杨家姑娘竟有了首尾!
蒋国公老夫人哪里没瞧着众人脸上的愕然之色,到底还是想瞒一瞒的,“你这话说的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祥哥儿不仅是我的亲孙子,也是你的外甥,你这话传出去了与祥哥儿有什么好处?与你女儿又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你说的那杨家姑娘我也知道是谁,那孩子与凉月交好,也时常来瑞祥居中看我,这两个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难道还能闹出什么乱子来……”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襄阳侯夫人就已经厉声道:“老夫人,您还想瞒着!若是我今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来找您?”
说着,她更是冷冷一笑道:“不管是那杨家姑娘身边,还是祥哥儿身边,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怪不得当初祥哥儿死活不愿意娶婕姐儿为妻,原来是有了心上人,只是老夫人啊老夫人,亏得我还一直敬重您,可您分明晓得祥哥儿有了心上人,为何,为何要将我的婕姐儿往火坑里推?”
“祥哥儿是个什么性子,外头的人不清楚,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凡事若是他不愿意做,哪怕是你拿了刀子架到他脖子上,他一样也是不愿意去做的!如今我的婕姐儿一直守着活寡,都是被你们害的!”
听了这话,蒋国公老夫人怒极反笑,“襄阳侯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当初这门亲事,我可是从未插手过的,这亲事又是个什么章程,我更是没说一个字,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是你与陈氏说想将你女儿嫁过来的罢?”
当初她就算是再不喜欢陈婕,可当着众人的面也是唤她婕姐儿,可如今一口一个你女儿,看样子对陈婕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了。
襄阳侯夫人的嘴巴动了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是这件事是我们襄阳侯府主动提出来的,可事先你们也应该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