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吃的，小鹦鹉瞬间就忘记伤心事了，吃得滚圆滚圆的。
“记住，千万别说话啊。”步月还不忘叮嘱着小鹦鹉。
这小家伙一开口准会坏事。
楚珏笑得阴森森的：“说一个字，就拔掉一根毛。”
小鹦鹉抖了抖，赶紧不停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根据步月的指示，小鹦鹉乖乖地在东方境的院子里守了几天。
小鹦鹉现在灰不溜秋的，看起来就像是一直普通的鸟儿，还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东方境出门的时候，小鹦鹉也会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不过小鹦鹉飞得慢，嗯，所以有时候会跟丢了。
这天晚上，小鹦鹉照例飞回到步月的住处。
步月奖励它一块肉干：“今天他去见了谁？”
这几天，步月故意给东方境安排一些小任务，这样他才方便出去做事不是？
小鹦鹉把肉干吃下去，却不说话，显然还记得楚珏威胁它的话。
楚珏有些无语地看着它：“现在可以说了。”
小鹦鹉这才开口道：“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很黑，很黑。”
“这样的？”步月指着站在旁边的封寒。
封寒一身的应该就是这个形象了。
“看不到脸，看不到脸。”小鹦鹉飞到封寒的肩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脸。
封寒冷冰冰的脸有了一丝裂缝，真的想把这小东西扔了。
步月继续问道：“他说什么了？”
小鹦鹉学着东方境的声音：“把这个交给主上。”还别说，学得挺像的。
然后又学着另一个人低哑的声音：“是。”
主上？步月沉吟片刻，这么说，东方境一定就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了。
“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知道！”小鹦鹉拍打着翅膀。
那样东西显然已经超出了小鹦鹉的理解范围。
步月目光灼灼地盯着小鹦鹉瞧，没想到小家伙还有这种本事啊。
如果能把封寒和小鹦鹉都留下来为她做事，那就完美了，步月暗搓搓地想着。
翌日，步月就去找了东方境。
看到她，东方境有些意外：“楼主找我？”
步月平静地坐下：“嗯，坐吧，就想和你随便聊几句。”
东方境坐在她对面，似乎有些拘谨。
其实东方境也是和她一般的年纪，当初来到斩月楼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呢，现在他的手里早已沾满了鲜血。
步月随意地问道：“你到斩月楼多久了？”
东方境认真地回答道：“三年了。”
“那也挺久了。”步月有些感慨，“你为什么要当杀手？”
“生活所迫。”
“哦。”步月顿了顿，“你家里可还有亲人？”
“没有。”东方境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楼主怎么会突然找他说这些。
蹲在在窗外偷听的楚珏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然后突然推门进去了。
东方境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拔剑了。
“你来干什么。”步月无语地瞥着他，揉了揉额角，这家伙进来捣什么乱。
要偷听就好好地偷听啊，若是敢坏了她的事，等会儿有他好看的。
“你太嗦了。”楚珏直接坐下了，“直接审就是了。”
他们说了那么久，还没有进入正题，再继续听下去，他的腿都要麻了。
东方境脸色微变：“楚楼主这是何意。”
楚珏睨着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的主子是谁？”
东方境身子僵了一下，嘴巴微微抿着，一言不发。
但是他也没有要逃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在他们二人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可能。
步月沉吟道：“之前你和其他人换了任务，到禹城是为了灵神花吧。”
斩月楼的规矩，每个人出了什么任务都会记录在册。
一开始步月并不知道换任务这件事，后来偶然听其他人提起来，因此才注意到他。
想来他当时利用那个任务来掩人耳目，从而与太医院的人见面。
那么，窃取灵神花的应该就是他了。
东方境的身子颤了颤，握紧了拳头，但是依然不说话。
这在步月的眼里，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