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漫天那仿佛快要支离破碎的身躯被外围弟子救下之时,不由得像炸开了锅。
“这杨烈出手竟如此狠辣。”一名普通弟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谁说不是呢,你能想象这般狠辣的手段是出自杨烈之手吗?”
“想不通,杨烈平日里走路都怕踩死蚂蚁。怎么就变得如此嗜血好杀了呢?”
“就是!这变化也太大了,正所谓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本性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照我看来,这杨烈有古怪!”
“话可不能乱说啊,他父亲可是正宗的东苍州人士,母亲也是如此。他杨烈能有什么古怪?难不成是被妖兽附体了?”
“被妖兽附体的话,那个妖兽至少要达到五品魂力修为的层次。我们元苍门哪有此等凶兽?就算有,那头妖兽为什么要放弃如此修为,去寄宿在一个羸弱的人族体内呢?”
“说的是啊,没有理由啊!”
“行了,你们都别在这胡乱猜测了。峰主和长老自有定夺,用不着你们来瞎操心。”一名年长些的弟子忍不住打断道。
“郑师兄说的对。我们在这瞎起什么哄,这事根本用不着我们去管。我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大多数弟子点头称是。
此刻的元苍门训练场边宽阔的石台之上。
“那林漫天没什么大碍吧?”峰主柳庆元看向执法长老邢义天,缓缓地道。
“他受伤确实挺严重的,甚至还差点永久失去修炼的资格。不过好在抢救及时,只要好生修养数月,身体就会恢复。”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杨烈下手太狠了。其实他只要击败林漫天就能夺得他的元气印记,根本用不着下如此狠手。最近我观察这杨烈像变了个人似的。峰主和沈长老是怎么看的?”
执法长老邢义天对这些有碍圣元峰稳定的因素,有着仿佛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
沈亦山见峰主没有说话,便说道:“前几日我就见这杨烈一改懒惰的常态,变得勤奋用功了起来。或许是其父被贬对他触动很大。当时我还指点了他。毕竟圣元峰多一名刻苦训练的弟子,肯定是比多一名懒惰无用之人来得强。”
“沈长老言之有理。不过我看那杨烈好像有着上古水麒麟的血脉和强大的肉身。然后其性格又变化如此之大,这一切都透着古怪。我觉得应该要留心了。”邢义天道。
“本门并未规定拥有妖兽血脉的弟子就不能修炼。我认为,无论杨烈有没有妖兽血脉,只要他不是其他族的内奸或者是要亡我派的邪恶之人。他都有资格留在门内修炼。”沈亦山不慌不忙但却坚定地答道。
“沈长老说的有道理,我派要的是那些勤奋刻苦,亦或是天赋极高的年轻弟子。只有这些人才能使我派屹立不倒,乃至将我派发扬光大。偏执的去调查其血脉、性格没有多大的意义。”峰主柳庆元很赞同沈亦山的想法。
“既然峰主和沈长老都不觉有何不妥,那我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邢义天也不是迂腐之人。
圣元峰圣丘森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有人被淘汰出去。
人少了,这其中获得元气印记少的弟子就坐不住了。因为就算到时候他们能撑到最后,但由于他们的元气印记不足,还是无法去竞争凝气果和玄兵。
所以此刻的圣丘森林里,打斗变得愈发频繁了。但由于人数变少了,剩下来的弟子实力大都很强,所以这种打斗变得尤为的激烈。
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剩下来的弟子意识到继续去寻人抢元气印记,就显得有些不明智了。
所以他们把目光都投向了森林里的妖兽身上。
而为了对森林里为数不多的妖兽进行保护,择器大会也规定只要一定程度的重伤妖兽,其所对应的元气印记就会自动印到弟子的手臂上。
如果哪个弟子无意或故意的杀死妖兽,是要对应的扣除元气印记的。比如你为了得到两条元气印记而杀死了一头二品妖兽,那么你非但得不到这两条元气印记,反而还要被扣掉两道自身的元气印记。这损失不可谓不大。
在又轻松击败了数名只有融元境中期的普通弟子后,杨烈发现自己手臂上已经有了六条元气印记了。只要再获得一头二品或三品妖兽的元气印记,那么自己就肯定有资格去争夺那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凝气果和银月弯刀。而自己无疑是此次择器大会的最大黑马。
突然,他敏锐地感知到,前方被灰白色迷雾所遮挡的森林里隐隐传来了阵阵兽吼。只不过这声音不像是愤怒地嘶吼,更像是负痛地悲鸣。兽吼夹杂着阵阵的血腥气息,让这一幕更显得诡异。
杨烈不再拖沓,他当即使出魅影身法窜了出去。只见他如夜空里银色的闪电般迅速地接近了现场。
看到眼前的场景,即便是有从灵幻岛逃生的,仿佛九死一生般记忆的杨烈,也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前方大树的树脚下躺着一个类似金色猿猴般的妖兽,其周身原本高贵华丽的金色毛发下,却横亘着数条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鲜血成股的从伤口中往外流淌,仿佛是数条相互独立的红色溪流。然后红色溪流又在金猿脚下的地面上汇合,进而形成了一个完全由鲜血所填满的红色湖泊。
震惊过后的杨烈迅速的在金猿面前坐定。磅礴的元气夹杂着水麒麟血脉里的水元素因子,迅速地由杨烈的双臂朝金猿体内灌输而进。
水元素因子仿佛是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