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是我将她药成这样的?”
“以四郎之品性,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蓝启明回道。
“是啊,连你都不信我会做这样宵小之事,偏偏你家主子要如此误会我。”江秋白在一旁坐下。
蓝启明默了声,站到一旁。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
女郎中一脸困倦的走了出来,江秋白站起身来,“你们不用担心,她只是中了迷情散,洗过身子后好多了,腿上和手上的伤口我也处理好了,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最后一句话,女郎中乃是对着江秋白说的。
“阿廉,你去送送郎中。”
女郎中吓得直摆手,“不不不,不用不用,就不必劳烦了,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不远的。”
江秋白也不挽留,“如此,便多谢了。”
女郎中恋恋不舍的最后望了一眼,被江廉请出了门。
“请问,那女子是四郎什么人?”竟惹得四郎深夜守候在外,女郎中临走前问江廉。
江廉毫不避讳,“自然是我家四郎的贴心人。”
女郎中眼神有些怪异。
这贴心人三个字概述得可谓微妙至极,好似什么人也不是,有好似是什么人。
见女郎中还不走,江廉客气问:“还是我送送郎中吧?”说罢就要去牵马。
女郎中吓得脸都白了,提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第二日,整个柳州都在传。
江四郎有了喜欢的女子。
不说茶楼酒馆,就连市井早起买菜的姨婶子们都在争相谈论这件事。
一方面,婶子们替自己爱慕四郎已久的女儿亲戚们惋惜,另一方面却又好奇是谁人竟有这么大的魅力和本事,让四郎心生欢喜。
晨间,江秋白揉了揉眉心,带着江廉从城西铺子走出。
江廉一夜间出去过三次,现下刚回来不久。
“公子,外面都在传令你情窦初开的美人儿是谁。”
江秋白披上江廉递来的外袍,“情窦初开?”
江廉难得露出一个笑,点了点头,“是啊。”
江秋白走出巷道,上了马车,临进车厢时回过头来,“算起来,这倒还真是我得情窦初开。”
“公子好像很高兴啊。”
“这是好事,我自然高兴。”
江廉也跟着高兴,但忍不住提醒,“公子是不是忘了,丞相大人家的掌上明珠还在江家呢。”
江秋白从容不迫地钻进车内,“忘了好,既然都忘了这么久,那还是继续忘吧。”
“公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偏偏怕了她?”江廉是真的好奇,他至今都还记得自家公子一听闻丞相家有个女儿要来柳州,那可是当夜吓得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江廉将马套上绳索,正要扬鞭子,忽然瞥见巷道里跑出一个红色身影。
“江廉!等等!”春浓喊道。
江廉放下鞭子,跳下车,“你怎么来了?”
“我家小姐,叫我把这个给江秋……江四郎!”
江廉接过春浓递来的褐色包裹,又看着春浓羞怯地递来一个布包。
“这是我早上刚烙的饼,你快趁了,昨夜可多亏了江廉来得及时。
江廉点点头,目送着春浓一跑一跳的身影离开。
刚要上车,车帘子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掀开。
“这阿婧的丫头对你倒是贴心。”这话说的不温不凉。
江廉赶紧钻进车厢,“公子,这是杨小姐给你的。”说完,也不等江秋白发话,塞了一个热饼子在口中,“驾!”地喝道。
江秋白捏着四四方方的一块包裹。
将其放置在一旁,也不忙着打开,坐直身子向后一靠,不知不觉睡着了。
春浓一直在外等着马车驶走,才转身回屋。
杨婧刚起床梳洗完,见春浓进来,抬头问:“昨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人掳走了的?”
春浓一顿,想了想道:“是,是有人来报信。”
“谁?”
春浓诺诺道:“我也不知,只是听那卖豆小厮的描述,送信的人好像是个单臂。”
杨婧点头,“嗯,我知道了,日后若是有人来问,不管什么人,一并说我不在。”
“好,可是……小姐……”春浓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姐,小昭怎么办?他已经三天不见人影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你放心,他应该很好。”只是无论如何杨婧也没有想到,他竟没有去救她。
这让她心中有些难受。
她坐在镜前,将两边的细眉画了画,再用蜡黄的药水将脸敷上厚厚一层,胸前也缠上了裹衣,虽还有微微凸起,但总归是像个少年郎了。
杨婧换了衣衫出门,蓝启明正在前铺照看生意,她从前铺进去,看铺中客人不少,也就跟在一旁看了看。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蓝启明将她迎入座,“主子请说。”
“原先你来之前,我心中倒是定了个替我掌管药铺的人选,可眼下事情有变,那人像是不能来了,我想重新找个人。依你之见,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若是在临安,我倒是有人可推荐,但眼下在柳州……恐怕要容我想想。”
“好,你尽管想,有了主意就告诉我。”
“老板,有雪灵芝吗?”
蓝启明起身招呼客人去了,杨婧自顾自喝了一口茶水,心中琢磨着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找两个武打。
“昨日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