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司马克目光复杂,难得杨婧主动上门找他一次,虽是有事相求,可毕竟难得,却.......
江秋白坦然入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方才在前厅我与司马大人说的事,还请务必放在心上,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传到了京都,只怕大人这暂代州牧也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司马克敛住气息,望着眼前变脸之快的江秋白。
“四郎。”司马克有些难以置信的唤道。
江秋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司马大人还有别的问题?”
司马克摇头。
直到送走江秋白后,司马克的脸色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脑中挤了乌泱泱许多问题,干脆夺过外袍出门找杨婧问个明白去了。
谁知杨婧不在店铺之中,后门露出一张苹果红的圆脸来,搁在打开的一点点门缝中,“我家公子不在。”
“她何时回来?”司马克问。
“不知道。”
司马克败兴离开,忽然在转角处被一个姑娘撞了满怀,“抱歉。”他刚开口才发现,原来撞进怀中之人,便是原先柳州州牧之女陈瑜。
陈瑜两眼雾蒙蒙的抬起头,“啊,司马大人,是民女眼瞎,还请大人勿怪!”她作势就要当场跪下,被司马克死死抓住,“这里不是衙门,无需行这大礼。”
司马克的视线在衣着朴素的陈瑜身上过了一遍,“陈大人近来可好?”
“大人说笑了,我父犯了这诛天大罪,若不是有大人帮忙求情,只怕是连如今的安生日子也求不到。”陈瑜说话声细,显得与之前虎虎生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司马克很是诧异,但也只打算寒暄两句,可谁知陈瑜竟扭了脚踝,走不了路了。
他扶着陈瑜到一旁就近的酒楼歇着脚。
“不然,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司马克问。
陈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坐在这里歇歇脚就好。”一边说眼睛四处瞟了瞟。
等了片刻,见四周人来少了些,她起身挨近司马克,“大人,听说京都来了个高大人,莫名其妙死了?”
司马克神情一肃,望向她的脚,“你没有崴脚?”
陈瑜不好意思的笑笑,扯出帕子来遮住嘴巴,小声道:“大人,我知道是谁杀了他!”
这话一出,陈瑜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
司马克瞪着她,“休得胡言!”
陈瑜“呜呜呜”地说不了话,司马克的手掌宛如铁块,死死地堵住了她的两片嘴唇,任凭她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呜呜呜!呜呜!”陈瑜叫了两声。
司马克左右一看,单手搂住陈瑜的腰,将她像捆木柴一样抱起就走,陈瑜惊了一跳,“呜呜呜!”
匆匆下了楼,司马克招手叫来路边闲走的马车,“给你一两银子,别说话,送我们去府衙。”
车夫吓得脖子一缩,扬起鞭子就要掉头。
“司马大人?”正当司马克想要把陈瑜塞进马车之时,身后忽然响起声音。
他回过头,一见是杨婧。
眼神慌乱着,“回头我再与你解释。”说完,马车轱辘滚动起来。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怀中被捂住嘴巴的人,好像是陈瑜。
晚间,忙碌一日的蓝启明回来了。
杨婧刚刚洗去一身热汗,坐在火盆旁烘头发,湿哒哒的头发被水浸湿后又黑又亮,衬得洗净的小脸瓷白灵动。
蓝启明手中提着两只体态肥硕的母鸡,见她扭过脸来,一愣。
“.......”他以为,杨婧一脸蜡黄是在柳州营养不良,所以才急忙忙到集市去买了两只母鸡,想要给她补补。
可谁知.......
看蓝启明的眼神,杨婧也猜到了他买母鸡的目的。
“春浓,快来,咱们今晚有好吃的了。”她笑着起身,明眸善睐,好一张美人脸。
蓝启明呆了一瞬,极快地低下头,神情有些躲闪。
杨婧转移话题,“今日收获怎样?”
蓝启明低头答道:“收获颇丰,只是时间尚且仓促了些,只剩下一晚上的时间,希望能够发挥到极致。”说完,他极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杨婧笑笑,“你不必如此拘束,现下咱们可是一家人。”
蓝启明双肩明显一僵,“家人.......”
“是啊,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主子说得对。”蓝启明抬起头来,眼中点燃了一簇亮光,越来越亮。
闻声,春浓从灶房探出头来,“蓝公子回来啦?那我就上菜啦。”
“好,边吃边说。”
吃着吃着,杨婧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目光向旁边一斜。
只见沈耀的屋子空无一人,房门打开。
“小昭还没有回来?”
“没有。”春浓瑟瑟道,想了想,看蓝启明也在桌上,便没有把被子里发现利器的事说出来。
饭后,蓝启明主动起身要求洗碗。
“不不不,这种事怎么能让蓝公子来。”春浓跑进厨房,却见蓝启明有条不紊的挽起衣袖,“君子远庖厨这些话就不必说了,我以为,男子照顾女子乃是天经地义,这些小事就让我来略尽绵薄之力吧。”
春浓抢不到,败下阵来,目瞪口呆的跑到灶房外,“小姐,这蓝公子居然会洗碗刷筷?而且动作还熟练得很!”
“那你就让他洗了?”她笑问。
春浓点点头,“我抢不过他呀,而且我看他也是诚信诚意要洗的。”
杨婧笑而不语。
春浓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