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央央十指一勾,右手好幸运的攀住了一块崖石,而左手却落了空,吴挚阴魂不散的抓住她的脚踝不放,“陈央央你放手!放手!!”
陈央央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放手?他不是应该声嘶力竭地乞求她不要放手坚持一下就会得救吗?
放手?
还没等她回过味来,底下的吴挚已毫无节奏的左右摇晃起来,陈央央一个手滑,手指脱离崖石,两个人便一上一下一起向崖底坠去!
“吴挚我********你妈!!!!!”
多少颗星星都无法描述陈央央此时的愤怒和绝望,她咆哮、大骂,如果难逃一死,如果物理学一直这么给力,她只盼望二人保持现在这个位置坠地身亡,死,她也要拿吴挚垫背!
天际线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可陈央央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结束了。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是整辆警车像玩具一样被挪到了峭壁一边。
下一瞬,陈央央只觉右手腕蓦然一紧,她抬头一看,居然是厌棽忽然出现在崖边拉住了她的手,他的目光坚定而澄澈,是从未有过的深情。
深?情???
陈央央一迷糊:“……厌棽?”
这时,下面的吴挚抓住陈央央的脚踝想要故技重施,却见厌棽的手臂高高一扬,扔两只小鸡崽子一样把崖下的两个人抛到了崖顶的柏油路上。
啪叽啪叽!!
尼玛,“厌棽你就不能轻点吗,摔得好疼啊!”
厌棽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该疼。不疼不长记性。”
陈央央疼得呲牙咧嘴,没精力跟他计较,况且,人家好歹救了她的命呢,恩同再造,也确实不能计较。
一只修长如竹的手清如徐风的递过来,虽然不说话,但意图再明显不过,这是想拉她起来。
陈央央的目光越过这只手,上移,落在他异常冷俊的脸上,“厌棽?”
厌棽声色不动的依然看着她。
陈央央嘴巴一裂,“笑一个。”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逗了。
厌棽的脸皮抽了抽,表情一时难以形容,手搁在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去!那一个是不是已经死了?”
郝帅的声音从巨大的气泡团里传出,厌棽的手如遭电击,倏然就收了回去。
陈央央这才想起来,身边还躺着一个“宿敌”吴挚呢,刚才那番心血来潮的挑逗倘被他看去,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侧头一看,万幸,吴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
陈央央碰了两下他的肩,“醒醒!嘿,醒醒!”
吴挚没有反应。
“别喊了。”浅淡又朦胧的晨雾中,郝帅从漫天气泡里大步走来,边走,边来回挥动手臂驱赶气泡,说,“妈的,鬼东西够烦人的,阴魂不散都跟到这儿来了。”
厌棽怪异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面朝气泡团,陈央央也想瞧瞧刚才四处乱飘的气泡为什么突然都停在那儿不动了,也不知故意还是无意,郝帅一个大踏步挡在了她的面前,“车里还一个人呢,你不去看看?”
陈央央恍然,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车前,拉车门拉不动,敲玻璃:“喂!小刘?小刘?……”
警车早已熄了火,玻璃摇不下来,小刘的头慢吞吞离开方向盘,懵懵的把驾驶座的车门推开一条缝,整个人完全一副刚刚睡醒什么也不知道的状态,“……陈……陈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陈央央将车门完全打开,用手轻轻拍打他的面颊,一连串的询问:“你没事吧?看着我,身体哪儿不舒服?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小刘使劲晃了晃头,看样子想尽快恢复清醒,事实上他只是迷迷糊糊打了个盹,警车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挪离原地他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未受任何损伤,于是一晃之后记忆回来大半。
“我没事。陈小姐还好吗?”
“命大,跳崖没死成。来,站起来试试!感觉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不能拖着。”
“嗯。”
小刘听话的抬腿迈出车子,一抬头,视线撞上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的郝帅,没来由的,他的心头陡然一凛,“你好。”
郝帅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喜欢我家央央?做梦吧你就。”
小刘:“……”
陈央央觉得自己的感情空白又被人打趣了,气顿时不打一处来,“郝帅你脑子进泡泡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说的对。”小刘轻轻一笑,然后面对陈央央,看定她,十分认真的说,“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姓名刘江宁,性别男,年龄二十三,职业实习刑警……”
“住嘴。”
没等陈央央头疼得喊停,郝帅就听不下去了,“一个刚毕业的小屁孩连正式工作都没有,学大人那一套表什么白!再有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小心我到你们刘队那儿告你的状,说你以公谋私不务正业勾搭女当事人!”
“同志,”刘江宁公事公办的说,“央央不是当事人,她是协助刑警办案的举报人,我和她……”
“你和她没戏。”郝帅天衣无缝的接话说,“她比你大,你们性格不合,工作也相克,脸上没有夫妻相,身高不搭,星座运势……”
“你有完没完?”陈央央活动一下手腕,关节嘎吱作响,听得人骨头都疼,“我和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说不合适也应该我说,你多什么话。”
说完朝郝帅挥了一下拳头,当然,只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