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火腿!”
“吃吃吃,就知道吃!”然后冲钱青喊,“走了走了,赶紧上山!那位朋友是上山还是下山随便你!”
吴挚刚好把手机里的重要资料检查完毕,不假思索的回:“我跟你们上山!”
郝帅不予理会,只管拖着陈央央往山上跑,陈央央还在为差点进肚子的火腿可惜,越想越饿,越跑越饿,思来想去颠来倒去只剩饿:“三千零六十八,你和你室友挺能吃啊。”
郝帅白了她一眼,“等我做完这单生意就把钱还你,放心,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那就好。”
陈央央应了一声,此事暂时翻篇。
似是忍耐很久,跟在后面的钱青才说:“央央姐,你……不觉得难受么?”
陈央央以为他指的是自己的伤,“有点。不过没关系,可以坚持。”
钱青咳了一声,“那个……我指的是……”
“等一下!”郝帅突然停了下来,“有情况!”
众人四下张望,除了钱青很快回应他一声,“左后方!”陈央央和吴挚都是一脸茫然,各拿着一只手电狂扫,“什么?哪儿?”
郝帅浑身紧张:“钱青你断后,我带他们先走!”
陈央央“……”
尼玛,你可真一点也不谦虚啊!
钱青不服地嚷嚷:“哪有你这么当师父的……”
“你把我当过师父吗?”郝帅先反驳,后提议,“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师父’,我让你先走?”
“师父!”钱青毫不犹豫就喊了。
陈央央“……”
果然天造地设的一对师徒!
郝帅说话算数,侧身站立一边,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钱青颇有些洋洋自得,赶着前面二人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跑去。
陈央央:“钱青,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钱青叹气:“当然有了。刚才人渣拉着你的手那么长时间你都可以忍受,我提醒过你……”
“拉手算什么,”吴挚插嘴说,“像陈记这样豪爽不羁的女人,野外采访时帐篷都不知道和男人睡过多少回了,还怕拉一次小手么。”
他说的是事实,陈央央无言反驳,但听在钱青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忽然一把揪住钱青的后衣领,迫使他停下来面对自己,凶神恶煞的说:“你说谁和男人睡过好几回!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帮了你!忘恩负义的家伙!”
“钱青,”陈央央问,“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什么看见了什么?”
“就刚才,你说左后方。”
钱青明明早就明白她的问题,仍然在打太极:“没什么,就几个泡泡而已。你刚才不是也见过么,轻轻一碰就破,没什么杀伤力。”
“泡泡……有杀伤力?”
陈央央越听越迷糊,她虽然觉得这件事有点无稽,但左不过刚才郝帅和钱青的反应太过真实,让她隐约感觉不安。
被钳制的吴挚忽然一个哆嗦。
钱青的手往上抬了一些,“害怕了?害怕以后就学乖点,别特么有事没事满嘴喷大粪……”
“泡泡!”吴挚的嗓音较平时尖锐了些,也不知是被揪住衣领的缘故,还是吓得,“我想起来了,我……我砸烂我东西之前也看见过一只泡泡!拳头大小,一直跟着我,沾在身上赶也赶不走!”
钱青的神色明显一滞,然后右手一松,主动就把吴挚放了,停了停,居然又退后一步,问的话也莫名其妙:“你有没有女朋友?暗恋的人也算。”
“没有啊。”吴挚答的诚实。
钱青的神色又是一变,“那喜欢你的人呢?”
“这……应该有吧?或许也没有。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工作狂,工作就是我最喜欢的……咦,我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陈央央提醒他说:“有没有放进背包里?”
吴挚浑身乱翻乱找,“没有。我一直抓在手里的,刚刚明明还在,怎么……”眼睛忽然一抬,他若有所思紧盯着陈央央不放。
陈央央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拿了你的手机?”
“难道不是吗?”
“我没拿!”
“陈记,我手机里的资料很重要,当然,如果你侥幸拿到这些资料,也非常有用!”
“你这是什么话……”
“哎别吵别吵!”静观片刻的钱青主动当起和事佬,分开面红耳赤的二人,和颜悦色地说,“手机丢了大家都很着急。这位朋友,随便怀疑别人偷东西是不对的,或许手机丢路上了也说不定呢,要不,我陪你回去找找?”
“回去?”吴挚望一眼来处,犹豫不决,“你们不是说后面很危险吗,回去的话……”
“哈哈哈哈哈,几个泡泡有什么危险的。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央央姐,你在这儿等会儿别乱跑,我们找到手机马上回来!”
说着,钱青冲陈央央摆了摆手,好哥们一样搂着吴挚的脖子嘻嘻哈哈往回走,很快消失不见了。
泡泡……泡泡……
陈央央满脑子想的都是泡泡。
她见过的那个泡泡里包着话,“醒醒。”
吴挚见过的泡泡一直跟着他,赶也赶不走,这两种现象无论如何都无法用正常来形容,难道世上真有反科学的现象?难道我的坚持错了?
陈央央左想右想不放心,决定回去看看。
此时,夜更深了,较之刚迈进老林那会儿,除了平添几分幽寂和阴森,陈央央感觉最大的变化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