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夜晚七点二十九分。
所在位置:帝都内环,钓鱼台国宾馆的附近街道。
“那,那,那军牌”
视力极好的夏哲瀚远远望见那辆黑色车子的车牌号码,仿佛一条彻底脱了水的鱼儿,躺在沙滩上,费力地吐着泡泡。
他无意识呻吟了一声
感觉双目已失明
夏哲瀚强忍惊骇,同时也忍住失声惊叫的**,扭头看向唐钧。
古怪绝伦的表情,仿佛在说:什么来头?
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普普通通步入小康四口之家呢?
大哥,谁信啊,你看我会信吗。
还有能不能编的像点,不要太低估我们当代大学生的脑子啊!
这一刻。
唐钧瞪了瞪眼睛,远远眺望,刚才低头看了眼手机短信,大约没看见那辆黑色车辆的车牌号码,只是隐约看见车牌颜色有些特殊。
不是正常的蓝色。
“白色?”
唐钧揉了两下眼睛:“车牌颜色好像是白色啊,官府官车牌照吗。”
唐钧不太关注这些,并不懂。
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帝都人,天南地北侃大山是基础技能,尤其是夏哲瀚这种家庭条件的,各方面多多少少略懂一点,闻言便苦笑两声。
行吧,
反正天黑,
该配合的演出我一定尽力去表演!
“唉。”
夏哲瀚怅然叹息,从兜里拿出一包南京九五的香烟:“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车辆牌照不应该是蓝色的吗,怎么会有其他颜色,不科学吧。”
啪嗒。
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气,夏哲瀚感到脑袋飘飘然,算是清醒了一些,沉吟着补充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艳阳高照大晴天。”
话音落毕。
站在路边的唐钧,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夏哲瀚。
七点多了,天黑了。
他觉得夏哲瀚有点怪怪的:“咱们今天也没喝酒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夏哲瀚一字一顿说道,那双拳攥地紧紧的,仿佛憋着一口气,想要跳起来,又不敢乱跳。
旁边。
那娇躯曲线饱满的高挑女生擦了擦鼻翼细汗,嫣然一笑:“咱们蹦迪去?”
“不去。”
唐钧微不可查皱皱眉:“夜店蹦迪太吵了,算了吧。”
高挑女生见状连忙浅笑道:“其实我也很少去,蹦来蹦去蹦出一身汗,噪音太大,伤害身体,烟气酒气也很浓,对健康有影响,蹦完出门还容易感冒着凉,生了病难受不说,还得去药店买药,更是影响上课听讲的状态,使人不能够好好学习,学习不好,绩点就会很低,等到大四时,毕业会很难,找工作也不好找。”
唐钧听得一愣一愣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路灯下
四辆车停在路边
微风吹过,有点小冷,十一月份的末尾,帝都范围已入冬,街道上行人很多都穿着棉衣棉裤棉鞋。
“咳咳。”
唐钧也不傻,看见问不出什么,索性跳过这话题:“唱歌去?”
“好的好的。”
“好的好的。”
两人异口同声乖乖道。
唐钧吓了一跳:“行吧,我先上车了。”
“我也上车”
高挑女生连忙跟上去。
“好。”
唐钧说道:“夏哲瀚,等你抽完这根烟再出发,正好我上美团选个。”
上美团?
量贩式?
夏哲瀚张开嘴又变沉默,在哪里唱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唱
嘭嘭
车门关闭的轻响。
只剩夏哲瀚那张略显悲伤的凝重脸庞笼罩在烟雾之下,昏黄路灯照耀着,仿佛充满了迷茫。
帝都军牌零零零零五
啊啊啊!
夏哲瀚使劲敲敲脑袋,回忆起刚刚那白色车牌的具体号码。
后面是五个数字
前面好像是两个字母大写的和。
啥意思。
上网查查。
手机屏幕,亮度变幻,映出夏哲瀚近乎惨白的脸庞,好像是面无血色。
车牌号是标识车辆身份的号牌,而华国的军方车牌分为正式号牌、挂车号牌、试车号牌、临时号牌、飞行保障车辆专用号牌,总共五种。
正式号牌由字头、字头号、间隔符与序号组成。
开头的车牌,原军,是华**方中央总参
宛若一道闪电,贯穿双耳之间,甚至打透了耳膜,乱嗡嗡似有锣鼓齐鸣回荡在两侧耳朵,他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念头思绪彻底凝固了。
嘶!!
夏哲瀚不敢再看,慌慌张张,连忙退出浏览器。
再往下看,就出事啦!
军方要地。
灯光明亮的会议室。
“唐鸿来啦。”
一位鬓角发白,皱纹遍布脸庞,但那双目光却炯炯发亮的中老年男子看向刚刚进入会议室的唐鸿:“坐吧,你可以称呼我墨老。”
刚刚的车辆,正是这位墨老爷子的配车,不常用,到了他这个级别,不在意这些东西。
但唐鸿年纪轻轻,可能会喜欢。
“坐吧。”
墨老爷子笑眯眯说道。
“墨总长!”
唐鸿面色一怔,心头凛然。
这可是华**方大领导黄河组织作为第一个成立、第一个拿到作战指挥权限的民间机构,绝对离不开墨总长的鼎力支持。
“您请说。”
唐鸿心生敬意,恭敬道。
可以说,没这位长者,就没有如今的黄河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