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留郡。
一壮硕青年,驱马驾车,马车上装载着鸡和酒,姿态懒散,嘴叼细草,缓缓停在富春长李永的府邸大门附近。
此处地处闹市,周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大街两边商铺人满为患。
“那汉子,没看见这里人来人往吗?把车靠一边去,别挡着大家发财。”
马车旁边的一个摊位,摊主让壮硕青年让一让。
壮硕青年看了一眼摊主,道:“很快,不耽误你发财。”
随后倚靠马车,一语不发。
摊主比划了一下对方身形,想想还是算了,和气生财。
过了大概半柱香时间,壮硕青年看到对面的府邸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先是冲出八个家丁,左右各四。
紧接着走出来的是家主李永,一脸带笑,“走,出去逛一逛,收收租金。”
壮硕青年打起精神,一步一步靠近大门。
“站住,你谁?”
家丁隔着十多米便开始呵斥青年。
壮硕青年加快了步伐,沉默不语。
“拿下他!”
李永道,不知死活的贱民,看其简陋打扮,肯定是那帮替他耕田的佃户子弟。
说加租便加租,还想来闹事?
八个家丁人手一条长棍,得到命令后,齐齐出动,棍子往壮硕青年身上招呼。
那青年也不躲避,单手握住最先甩来的一根长棍,手腕一使劲,抡圆了往地上砸。
另一端的家丁,来不及撒手,被掼到地上,一时间天旋地转,躺在地上难以动弹。
面对其他家丁,壮硕青年一脚一个,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只为李永而来,虽然留了分寸,但八个家丁此刻没有一人能够站起来。
李永一看情况不对头,转身往府内狂跑。
而壮硕青年早有准备,三两步追上李永,捏着对方脖子,压到大门门框上面。
“这后生是谁?竟敢在李永家里闹事?”
“那后生,你赶紧跑吧,等下府中所有家丁出来,恐怕你要吃大亏。”
“李府家中备卫甚为严谨。”
大门外围观群众的好意提醒,壮硕青年道:“多谢。”
李永双腿悬空,双手拼命拍打青年的大手,无奈对方纹丝未动。
“壮士,万事,好商量。”
“没得商量,你可以上路了!”
壮硕青年五指一用力,李永双眼瞳孔瞬间放大,口鼻溢血,没了动静。
左手抓住李永头颅,右手摁着他的肩膀,壮硕青年一拧一扯。
咔嚓!
啵!
人首分离,血液冲击到旁边大门之上,流淌了一地。
将李永的头颅别在腰间,壮硕青年冲进李府,拨开家丁阻碍,找到了李永的婆娘。
“蛇蝎心肠,你丈夫黄泉路上孤单。”
那婆娘早以吓得六神无主,只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壮硕青年上前,从怀里掏出匕首,反手握住,朝着婆娘的心脏和脖颈,各自扎了三五刀。
不理会身后躺在血泊之中的婆娘,壮硕青年好像完成了什么心事一样,悠哉悠哉走出李府。
李府的数百家丁跟在青年身后,却无一人敢上前。
青年回到马车边,粗鲁掀开上面的杂物,取出十来支撩戟,背到身后,固定。
又从最下面扯出一双铁戟,步行离去。
“豪侠呀!”
“总算有人除去了李家恶霸。”
“慎言。”
乡间小屋里,壮硕青年对着同乡刘氏说道:“大仇已报。”
说完将腰间的头颅,砸到桌面上。
“这地方呆不住了,跟某家走。”
刘氏看着桌面上已无血色的头颅,问道:“何处可去?”
“本来是想进山当猎人,避避风头,杀些猛禽走兽,到集市换物资,眼下有了新主意。”
壮硕青年回答道。
“且说。”
“并州。”
“能成不?我等有命案在身!”
“如何不成!东莱太史慈去得,某些游侠杀人去得!我等去不得?如果不收,继续北上幽州,投靠公孙瓒,出塞杀胡人!”
“好,这烂田,不耕也罢。”
……
呼延庭带着三万铁骑,一路南下,先过北地郡边境,因四周荒无人烟,不做停留。
又三五日,抵达河西郡,绛县。
“分散开来,明日早上,于此处集结。”
呼延庭知道吕布在身后跟着,便换了衣服,穿上普通士兵的盔甲,融入三万骑兵之中。
吕布一路追击,叛军进入自家地盘,分散掠夺了。
数千人一股叛军,分开以后,吕布不知道呼延庭在哪股部队,只能随机挑选了一股,进行冲击。
“分散抢,都分散开来,直接进村进县城,对方只有数千骑,奈何不了……”
话没说完,这个匈奴骑兵脖子中箭,从马上摔下来。
【掠夺成性,这帮人有点聪明啊!】
【只是这附近乡居林立,为何不见人影?】
【鬼子进村你出来游荡吗?】
吕布竭尽所能,斩杀匈奴叛军,说来也怪,这附近的乡民呢?
当初从洛阳迁徙过来的那部分百姓,很多都安排到河西郡了,而抄封那些小世家,所释放出来的佃户,也是安排在河西郡。
绛县的人都去哪了?
此时已接近傍晚,平时应该炊烟四起才对。
“这间房子没有粮食。”
“这间也没有。”
“这里连柴木都没留下。”
“可恶,这水缸被人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