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檀州是安静的、祥和的,鸡鸣狗叫声传开之后,城门也按时打开了。
城门打开,檀州守将走上城头,从远处的燕山到近处的庄稼齐齐的看了一遍。
“嗯——,一切都在本将的掌控之中。”在檀州守将看来,这个时候无疑是最为平静的,也是不用任何担心的。
他很清楚此时张直方带领的**正在进攻北方的少数民族山奚,既然我大**队能够主动出击敌军,自己一个城池的守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想必此时的山奚贼人正在被**追赶着四散逃窜,那里还时间和精力来进攻檀州呢?
檀州守将望着远处的燕山以及从城下来来往往的百姓,满意的笑了。
“远处燕山如此安静,城下百姓如此和谐,我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在檀州守将看来,每天早晨起的这么早看守城池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影响了休息不说,还没有多大意义。
燕山如此宁静,百姓如此和谐,城池又是这样的坚固,节度使还让我每天上城查看情况,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哎——,不说了,张大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幽州节度使,真的是老了,没胆量了,不过为了表示对他老人家的尊敬,我还是看看的好,看完了也该回去睡会了。一天到晚上城下城也够累的。”想到这里,檀州守将转过身向城下走去。
春寒料峭,正好睡觉。
再睡一个回笼觉简直是人生最美的享受。
不过这一次檀州守将错了,彻彻底底的做了,他没有想到狗急了是会跳墙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要是疯狗急了还要传染狂犬病的。
更何况还是人呢,要知道这山奚敌人要比狗厉害的多,比疯狗要疯狂的多。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家伙是有智慧的,关键时刻他们不但会玩武力还能玩智慧,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在突然之间发生。
“哦哦哦———”
“嗷嗷嗷———”
“哇哇哇———”
。。。。。。
春寒料峭的清晨,山奚大王库里莫带领的上万骑兵一路喊叫着从山谷里突然杀出向这座山间小城冲了过来。
始料未及,真的是始料未及。清晨的檀州城刚刚打开城门,库里莫带领的山奚兵马就犹如冲过来了。
黑云滚滚,马蹄飞扬。
怪叫四起,风驰电掣。
转瞬之间,库里莫率领的山奚大军就飞一般来到檀州城外。
**守城士兵望着从东北疾驰过来的山奚大军,几乎是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敌人打过来了。”年龄稍长点的士兵多少是有些经验的,从敌人马蹄踏过后扬起来的飞尘,他能够断定这次过来的兵马不是自己人的兵马,而是敌人的兵马。
敌人打过来了?
敌人怎么能够打过来呢?
我们的大军不是正在努鲁尔虎山追剿山奚敌人吗?他们怎么还能够带兵进攻檀州呢?
问题虽然很多,但当下能够做的事情却只有一件,那就是赶紧关闭城门别让敌人冲进城来。
“你立即向将军禀报情况,其余的人跟我下城,快快关闭城门——”年龄稍长一点的士兵对另外几个人说道。
“将军,不好了,敌人打过来了。”檀州守将刚刚转过身,沿着城上的台阶往下走,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个台阶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守城士兵的喊声,檀州守将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扑去,话还没说完就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将军,敌人冲过来了。”虽然守将跌倒在地,但是士兵依然要把自己的话说完,不然他憋得慌啊!
檀州守将听到这样的消息,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城头。
“我的那个亲娘啊!”一眨眼的功夫,城下已经布满了山奚大军,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叫喊着、挥舞着,吆喝着、跳跃着,尘土飞扬、四下散开。
不远处,敌人正向东门和西门疾驰而过。
“快——,速速向其他三门喊话,要他们立即关闭城门,关闭城门———”这里是北门,是距离燕山和山奚敌人最近的地方,也是敌人进攻的首选之地。
由于这里的守军反应及时,看见北边山坡上出现敌人的时候,就立即跑步下城关门,刚刚关上门敌人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了城下。
得到命令的士兵二话没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其他几门冲过去。
但人的速度还是没有马的速度快,四驱的动力当然要比两驱的强劲,没等传令的士兵跑到西门,城外山奚大军的骑兵已经率先赶到这里了。
“不要停止,速速杀进城去———”这一支军队正好是元俟哲部首领木遁带领的敌军。
别看元俟哲部在对付张直方带领的辽东军不行,被人家一个伏击就打垮了,但是这一次当他们进攻檀州城的时候,却是一个顶三的。
不管是速度,还是杀人的力度和劲头都是杠杠的。
城西守将看见敌人的时候,赶紧冲下城头门是很厚很重的,一两个人是没有办法关上城门的。
三四个人费劲了力气还没等关上城门,敌人的大军就已经冲到了城门跟前,带头正是元俟哲部首领木遁。
“嚓———”一刀过去,一名**士兵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骨碌碌滚到木遁的马蹄之下。
“杀——”木遁纵马向前,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