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来找苏诺儿告别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染着斑斑血迹的衣服足以猜到昨夜一战有多激烈。
“你怎么全身是血?你受伤了?”苏诺儿大惊。
白灵儿摆摆手:“不是,这血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我没事。”
苏诺儿这才放心:“那就好。若白呢?”
白灵儿纠结一会儿,道:“你知道若白哥哥有个很神秘的师父吧?他那个师父常年闭关修炼,十好几年都不出关,可就在昨夜出关了,并且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把若白哥哥叫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若白哥哥来不及和你说一声,便叫我来告诉你一声,叫你不要担心。还有,我也得回去。”
白灵儿哭丧着脸,对于被人叫回天雪山十分不乐意。
“这样……”苏诺儿皱了皱眉,“好吧,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赶时间回去?我让念夏做了很多糕点,你带些回去。”
“好啊好啊!”
拿了糕点,白灵儿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送走白灵儿,苏诺儿正站在窗口发呆,就见念夏跑过来:“小姐不好了,柳姨娘和二小姐跑了!”
苏诺儿赶紧跟着念夏过她们两个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下贱的奴婢也配碰我!?快放开我!”苏霜儿双眼猩红的挣扎着,殊不知她吼出来的话让府中的下人们更加厌恶她了,抓着她的两个婆子手下暗暗用力,疼得苏霜儿直叫。
“下人怎么了,她们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总比你这吃里扒外的蛀虫强的多。”苏诺儿淡淡道。
苏霜儿双目狠狠地瞪着苏诺儿,那凶狠的眼神似乎是恨不得把苏诺儿撕成碎片。
“苏诺儿,你以为你是谁?不就仗着一个好身份,才能活的这么轻松?!我呸!苏诺儿,你该死!你该下十八层地狱!”
苏霜儿恶狠狠的骂着。
柳姨娘则是垂着头不言语也不出声,很憔悴。
看来被关在柴房这十天是真的被折磨惨了。
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们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尤其是柳姨娘,之前在苏诺儿昏迷半个月时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来了府里的掌家权,不把府里的下人当人看,院子里但凡有点姿色的丫鬟都被她强逼着去做那些苦活累活,还动不动想着法子折磨人家,那半个月里,光是被柳姨娘逼得自杀的丫鬟就有三四个。更别说苏霜儿,有柳姨娘如此示范,苏霜儿更是变本加厉。这母女二人早在府里做尽了恶事,只不过之前苏诺儿没有严惩她们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们为了保命不被柳姨娘报复,选择了闭口,现在老爷子都下令严惩她们了,那些下人们纷纷跑去告状,将柳姨娘母女两个做的坏事全都抖了出来,老爷子被气的不轻,下令按照家规来,一条条罪行惩罚下来,柳姨娘和苏霜儿早就丢了半条命。
府里的下人们受她们母女两个折磨够久了,因此见柳姨娘和苏霜儿在府中再无立足的可能,便轮流去报仇,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曾经柳姨娘和苏霜儿如何对待他们的,他们就一一还了回去。
苏诺儿深知人心的重要,因此只是让念夏看着些,只要她们人不死,那就由着那些下人们报仇。
苏诺儿看着苏霜儿的眼睛里满是悲悯。
她给过苏霜儿太多机会,只要苏霜儿能够安守本分,老老实实的陪在爷爷身边,那她完全可以不计较之前的那些事情,包括前世里,苏霜儿对她的折磨。
可苏霜儿可怜就可怜在,以为自己很强大,以为自己那些不成熟的小伎俩就能毁掉苏诺儿。
给机会不要,反而变本加厉一条路走到黑不知悔改,那就怪不得她了。
苏诺儿扫了一眼犹如丧家之犬的柳姨娘,开口道:“按照苏家家规第一百零三条,家族中履犯重罪不知悔改者,皆杖责一百,男子踢出苏家族谱,女子剃发去寺庙修行,从此与苏家,与将军府,再无任何关系。”顿了顿,“杖责一百改为五十,打完之后,剃发,送去龙凤寺。”
苏诺儿转身离开。
苏霜儿仍是大声叫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府里的下人们早就听不下去了,立马拖着她上了打板子的长凳,轮起棍子使足力气就打了起来,一下一下都是下了死力气的,不到十下,苏霜儿已经没了力气开口继续辱骂,再几下,就晕了过去。
一旁的柳姨娘咬牙硬撑着,看到女儿晕了过去,终于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