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穿过人群,傅羽径直走到乐悠面前,见她低着头抿着唇偷偷地笑,自己不由也低笑了一声,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
乐悠笑着仰头看他:“没什么,就是方才你去上香时,有位夫人说你长得好英俊潇洒呢。”
当然,那位夫人的原话是,哎呦那是你夫君?生的可真是好相貌,小娘子有福气哟。
傅羽伸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牵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道:“今日恐怕我们还不能回去,方才遇到一家人,说是家中女儿病重,特意寻我至此请我去看病。”
“那便去吧,听说后日有什么节日呢,我也正想多留几日去看看。”乐悠应着。
“好,等我看完了病人就陪你去。”
起了风,有些凉。傅羽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皱眉将自己的披风给解了下来,顺带把乐悠给包裹严实了,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
两人牵着手慢慢向外走去,身后不知是谁忽然感叹了一句,真是郎才女貌呢。
乐悠跟着傅羽去约好的白府,一进门,白府的老爷夫人以及几个小妾全都等在了那里,见到傅羽,简直比见到财神爷还要亲切热情,白府夫人甚至激动地忘了礼节,这就要上手去拉傅羽。
不等傅羽皱眉避开,乐悠已经是上前去一步挡在了前面,满脸冷漠道:“这位夫人,我家公子不喜欢与人碰触,还请体谅。”
白家夫人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瞥了身后的三个小妾一眼,又赔笑道:“是我太心急了,失了礼数,还请傅神医见谅。”
白家老爷请了傅羽进去,边走边道:“生病的是我的大女儿,名叫白裳,这病啊,说来也奇怪,突然就病倒了,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下床走路,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也不知是不是着了什么魔怔,唉,素来听闻民间有位傅神医,冰心玉壶医术高明,我这女儿的命,可就托付给傅神医了啊!”说着,还抬起袖子来抹了抹眼泪。看起来好不沧桑可怜。
傅羽抬脚跟着进了屋子,只道:“还得看过病人再说。”
白府也算是这一片土地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因此亲生嫡女的吃穿用度自是最好的,屋内陈设,虽有些杂乱无章,但仔细看时,每一样都是精品,就连墙上有些不起眼的字画,也都是名人大家的真迹。
只是
乐悠来回转着看了一圈,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大家闺秀的品味都这么独特吗?什么物件能彰显富贵,这屋子里就摆上什么,摆放乱不说,就是摆放的物件,也值得乐悠吐槽一番了。瞧那桌上摆的黄澄澄的弥勒佛,怕是纯金打造的,金光闪闪的,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知道的只会说这白家大小姐兴趣广泛涉猎极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她家库房呢。
太不舒服了。乐悠正皱眉,傅羽诊脉出来了,便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傅羽微微摇头:“情况有些差,怕是要在这里停留几日。”
“那不要紧,救人要紧。”乐悠表示理解,接着悄声道,“你瞧瞧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相冲的东西?我总感觉不太舒服。”
傅羽正待抬头去看屋内陈设,一股脂粉味飘了过来,是这白府老爷的第二房小妾,人们都叫她二夫人。这二夫人捏着帕子走过来,顺势亲切的拉住了乐悠的胳膊,亲切笑道:“瞧这小娘子长得标致可人,应该是傅神医的小娘子吧?”
乐悠不着痕迹的扒拉开她的手,回笑道:“二夫人说笑了,这是我家公子,不是什么夫君。”
傅羽只看着乐悠,并不说话。
二夫人瞥了傅羽一眼,见他不出声,又笑道:“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傅神医一表人才,又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我说我家老爷怎么对傅神医赞不绝口呢。若是傅神医尚未婚配,那最好不过了。”
乐悠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怎么个最好不过法?二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屋内的白老爷白夫人还在守着自己的大女儿没出来,二夫人便轻笑道:“姑娘难道没听说吗?我家老爷早就放出了话,谁能治得好我家大小姐,就将大小姐许配给谁。眼下我家大小姐虽然是重病在床,可以前也是数一数二的标致美人儿,前来求娶的富家公子不在少数,只是我家大小姐眼界高,说是自己的有缘人还没来,便一直不肯嫁。不料想这突然得了病,请了多少名医前来医治都是收效甚微,若是此番傅神医将我家大小姐医治好了,这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再说傅神医生的好相貌,恐怕我家大小姐一醒来就要芳心暗许了呢。”
二夫人捂着嘴轻轻笑了出来,似乎极为愉悦。
乐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埋怨似的瞪了傅羽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来还真是最好不过了,怪不得我家公子这么着急来看病,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二夫人看出乐悠的不满,心下得意,握住了乐悠的手安慰道:“我瞧着姑娘也不错,标致水灵,日后你家公子成了家,你一个女孩子继续跟着也不方便,不如留下来,好吃的好喝的我供着你,你只要留下来陪着我聊聊天解解闷就好了。”二夫人这话说的颇有些真心实意,“这高门大宅里,闷得慌,身边的丫头们也是无趣得很,姑娘要是能留下来,那可就是喜上加喜了。”
“什么喜上加喜?”白家夫人从厢房内出来,敛了眉间的愁绪,客客气气对傅羽道:“辛苦傅神医了,我已经叫人备好了酒菜,眼看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