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凭空出现四个影子人,将言若团团围了起来。
言若被困住,被迫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花颜。“这是何意?”
“没意思。”花颜面无表情,“找回神器不劳上神大驾,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或许可以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言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妖族的影子人来对付她,还真是看得起她。言若并没有反抗,只是看他一眼,无所谓一般,被影子人押着下去了。
“呵——”站在原地的花颜抹了一把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手掌抚过之处,伤口立即恢复如初,连血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吩咐下去,召集大军,进攻若水斋。”
一只巨大的影子立即浮现出身形来,恭敬应下:“是!”
日月殿。
司雨急的几乎喊破了嗓子,冲着内殿哀嚎道:“令主!令主!不好了呀!妖族又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若白才出现在大殿门口,“妖族现在何处?”
司雨道:“冲着若水斋去了!”
若水斋。。。
若白拧眉,吩咐道:“召集天兵,随我去若水斋。”顿了顿,又道,“司雨,你去月仙府找月潇,叫他带兵把守日月殿星辰阁,严加防守,以防妖族和魔族声东击西。”
司雨来不及多想,立即跑去了月仙府。
若白双眼无神的“望”向若水斋的方向,似是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即唤来阿花,让它领着自己赶去若水斋。
阿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显得很是狂躁,一路狂吠不止,带着若白到了若水斋。
若水斋,若水湖边,妖族的影子人打头阵,其后是妖族大军,花颜并未出现。
阿花对着妖族大军狂吠不止,若不是若白叫住它,只怕它就要冲上去狠狠撕咬他们了。
为首的影子人凝出实形来,上前一步,对着若白公事公办道:“我们只带走魔主,其余人一概不伤害,令主若是识趣,劳烦让条路出来。”
“休想!”若白还未开口,匆匆赶来的月潇怒斥道,“你们居然还敢再来!真是胆大包天!该识趣的是你们!若是不想无辜枉死,就赶紧滚!”
一向笑呵呵有话好好说的月潇真的是气极了,指着那个影子人怒道:“想要带走墨修,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月潇。”若白蹙眉,“休要冲动,退后。”
月潇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变,以为是早有了应对之策,自己不好冲动行事坏了他的计划,于是只好硬生生憋下一口气,愤愤的甩袖退后了一步。
影子人嗤笑一声,转而对若白道:“令主真是好气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到底是以天下苍生为重的天地令主,就算眼睛瞎了,也还是淡定于此,呵呵。”
随着他的话音,站在若白身后的月潇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一把拉过若白来,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在看到他黯淡无光的眸子时,脸上的不可置信随即变成了又惊又怒又悔恨的神色,以至于一时忘了言语。
若白来不及掩饰,就已经被他发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依旧是云淡风轻道:“眼睛看不见了又如何?我这天地令主的名号,难道是徒有虚名不成?”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成功的稳住了军心。
他身后的天兵们随之安下心来,根本不会怀疑他所说的话——因为若白是天地令主,是维护了神灵大陆上千万年来和平与安宁的天地令主,不信他,又能信谁?
“既然令主有如此信心,那便战吧!我们仙魔之间,本就水火不容,此番若是我们赢了,那可休怪我们无情了!”影子人冷哼,一挥手,身后的妖族大军蠢蠢欲动。
若白今日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袍,衣裳颜色再鲜艳,却也夺不走他的风华一丝一毫。素来白衣的他清雅绝世,而红衣的他却是尊贵无双,加之他脸上神情始终平静如斯,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种云淡风轻的闲适感,就好像现在不是紧张的两军对战,而是漫步在自家后花园一般,轻松宁静。
“月潇。”他开口,“你去星辰阁守着,和瑶光一起,谨防花颜。”
月潇犹豫,“可你。。。”
“无妨。”若白很平静道。
月潇咬咬牙,最终点了下头,应道:“好,你千万小心。”
月潇一走,只剩了若白与身后的十万天兵,守着若水湖,以防妖族大军冲过来强行破了水面结界。
若水湖底,被困在层层封印中的墨修忽然睁开了血红的眸子,似乎感应到什么气息一般,低声笑了起来。周围水波随着他的笑声忽然层层荡漾开来,一圈一圈,忽然又旋转扭结在一起,形成了诡异的、不可思议的水波纹路。
“噬魂盏。。。终于来了。。。”墨修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迫切的激动,他仰头望向水面,似乎透过层层闪着金光的封印,看到了那虎视眈眈的二十万妖族大军。
感应到了噬魂盏的气息,墨修无法安分下来,试图挣脱开身上的束仙绳,好逃离镇灵柱。
可束仙绳是越挣扎就越紧,以至于他稍稍一动,束仙绳便死死地勒住他,几乎要勒到骨头里去。还没一刻钟,墨修已是痛的满头大汗,甚至连喘一口气,束仙绳都要再紧一分。无论他用什么法子,束仙绳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体里一般,挣脱不开,解脱不了。
“省省力气吧。”花颜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