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路大宝无意之中得到了神器噬魂盏,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他是一介凡人,噬魂盏即便没有被唤醒,可本身的力量也不是他一个凡人能驾驭的,因此给他带来了许多的危险。
而一次无意之中,路大宝拿着噬魂盏研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珠滴落在噬魂盏上,噬魂盏竟然发出了明亮柔和的光,随即路大宝昏睡过去,做了一连串的噩梦。再次醒来,他深知这东西留不得,于是深思熟虑一番,他怀里揣着噬魂盏,想要找家店铺偷偷地把噬魂盏给当掉,只是每到一家,那家的老板细细研究之后,便大惊失色,道此物邪门,毫不留情的赶走路大宝。每一家都是如此。
路大宝只好带着噬魂盏来到河边,想要将它丢掉,不想刚刚靠近河边,后面的树林里就窜出一只浑身长着赖毛的疯狗来,见到他扑过来就咬,癫狂无比,口里流着腥臭无比的哈喇子,对准路大宝一通猛咬。
路大宝一时慌乱,将手中的噬魂盏丢了出去,这一丢不要紧,竟然丢出个人来,凭空出现,看似弱不禁风,实际上却力大无比,只用一只手,就轻松的将那只赖皮疯狗制服了,而后这人对着路大宝微微一笑,道了句:“莫要将神器随意丢弃,等到它真正的主人来,你交与她便是。”
这一奇遇让路大宝改变了主意,他将噬魂盏好生收起来,千方百计打听那人的身份,最终听闻商贾之家张府里的嫡长子张圣杰与他口中所述之人相貌极其相似,他便想法子混进了张府之中,暗中见到张圣杰,大惊。
他不会认错的,张圣杰就是那日他的救命恩人。
此后路大宝设计了许多事情百般法子与张圣杰碰见,只是张圣杰似乎并不记得路大宝这个人,更不记得他曾救过路大宝一命。
路大宝虽然是个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可也极其注重恩情,知道知恩图报。张圣杰既然救了他一命,路大宝便将他视为救命恩人,一直想着法子想要接近他,好报答了自己的恩情。
只是未曾想,他的恩情还没有报,噬魂盏的主人却平白无故多出来好几个,每个人找到他就是讨要噬魂盏,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噬魂盏的主人,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和噬魂盏产生共鸣。
只除了那个言若。
“所以,这就是你把噬魂盏交给我的原因?”言若听得呆了。
对面的路大宝对她这呆样似乎极为不屑,撇撇嘴道:“我以为你要杀了我的恩人,我想着噬魂盏既然对你有反应,那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好保住我的恩人。”
言若抽了抽嘴角:“我是有多残暴,才能让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杀人?”
“哼,你们神界仙界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路大宝冷哼一声,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令主大人识大体。”
一提起若白,言若瞬时冷了脸色,袖中捏紧了噬魂盏,起身告辞:“既然事情解释清楚了,那我们也没必要交恶了。张圣杰我会保护好,这个你放心。此外,若是妖族魔族的人再来找你,你一定要把情况告知我,我希望你配合。”
“这是自然。”
妖界。
妖雾弥漫,整个妖族大殿被笼罩其中,人影绰绰。
而在这朦胧之中,两道争吵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
女声冷漠无情:“我说了,我们身份不同,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男声痛苦隐忍:“为何?为何我这般待你,却始终不得那一人的万分之一?难道你的心就真如同那铁石,这般坚硬无情吗!”
女声讥讽:“多说无益,我喜欢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可你不一样,我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一丝丝的感动,多做多错,这般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男声万分痛苦:“难道,只是因为你我身份尊卑不同,所以我做再多,都只会惹你厌恶,不会赢得一丝丝的感动。所以,你从来都没有,真心对过我?”
女声不耐烦:“不错,之前种种,都是为了利用你罢了。至于真心,呵呵。”
一句呵呵,满是嘲讽。
花颜缓步走过来,那两道声音忽然消失了,只是大殿之上的妖雾却愈加浓郁,叫人看不清虚实。
方才那一番对话,花颜是听到了的,沉默半晌,他忽然低声笑了。
伏青雪亦步亦趋跟过来,恭敬道:“方才是两只小妖在吵架,想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注定得不到好下场。”
花颜低笑一声,并未说话。
伏青雪又道:“此情此景,妖神大人是不是觉得熟悉呢?”
花颜晃神,思绪仿佛回到了神灵大陆那一日。
他欢喜言若,自小便欢喜。
他深知言若的性子,只把他当做弟弟般看待,所以他的喜欢,便被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心底,从不敢说,也不敢表露于她。
他以为这样小心翼翼的藏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陪伴在她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可哪想,那日月潇把他叫去,语重心长的教训了他一番,末了,月潇对他说,你喜欢谁都可以,可唯独不能喜欢言若。若是执意妄为,便是一生的劫难。
劫不劫难,他从来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罢了。
可终究,言若还是一颗心都扑在了若白的身上,对他百般好,千般亲近,甚至下凡历劫期中,几生几世,即便没有善果,她对若白,始终是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