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郁闷道:“你以为我想这么丢人的吗,还不是因为我体内的封印又发作了,当时我刚想念诀施法,脑袋里忽然一阵刺痛,我就没了知觉,只能硬生生的摔下去,弄得这么丢人。”
“什么?你脑袋又疼了?现在还疼不疼?我瞧瞧。”月潇连忙给她检查身体,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
言若觉得他演技太过夸张了些,嫌弃的推开他的手,“得得,太夸张了,差不多得了。我这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这次凑巧了,真是作孽。”
“唉,谁说不是,真是作孽。”月潇也跟着叹息了一句,摸摸言若的脑袋,眼里盛满了难得的,总有一日我会把你这封印给解开的,叫你不用再受发作的痛苦。”
言若不甚在意:“那最好了,要是真能解开,我谢天谢地谢你全家。”
解开封印这句话,月潇都说了好几万年了,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体内的封印依旧是没能解开,连解开的法子都没有,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抱什么希望。
“话说你去花界,可有什么发现没有”月潇言归正传。
言若道:“你别说,还真有。”
“哦?说来听听?”月潇来了兴趣。
言若道:“我发现这花界的长老容珊,有些不太对劲,你想,以前花界兽界各有三大长老,都是我亲自任命的,这容珊我是看中了她的宽厚温和,才叫她做了花界的大长老,只不过这次去花界,原本三个长老只剩下了容珊一个,那两个长老去向不明,容珊也是含糊其辞不肯说明真相。
这花界中的精灵们看起来也都很是惧怕容珊,就那两个相爱的小精灵,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容珊听信谣言不分青皂白非要给人家定的罪名,那两个小精灵根本就只是好朋友,只是流言可畏,容珊竟用私刑逼他们屈打成招。
容珊在花界一家独大,权力大的连从星都拿她没办法,而且此次我发现有妖族的人闯入了花界,容珊也只是做做样子关心精灵们的安全,并没有要多加防范,更不要说追查那小妖的下落,这一点,很可疑。”
听她这么一说,月潇神情严肃起来,猜测道:“会不会,妖族的人也知道了凡心珠的下落?”
言若道:“极有可能。凡心珠为人利用,亦正亦邪,若是真的在花界,那极有可能就在容珊的手里,若是容珊她试图强行唤醒凡心珠,不管成功与否,她的心性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而妖族的人一直蠢蠢欲动,看来,又得去一趟花界了。”
月潇闻言,点头道:“我随你一起去。”
言若很是狐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吃错药了?不在你那月仙府待着,跑来这么积极的跟我去花界,怕是月潇仙人另有所图吧?”
“怎么说话呢!”月潇瞪眼哼唧一声,有些心虚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万一你的封印又要发作,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有我在,也好照应着你。”
言若是一百个不敢相信,但是见月潇神情难得严肃,心里也只好信了几分,“那好吧,等一会儿我们就动身,这次要多待几日,你得”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痒,同时一股甜腥味涌上来,压制不住,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随即苍白起来,身子发软,无力的倒在了榻上。
月潇急了:“言若!言若!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言若的眼神却愈加涣散起来,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晰,月潇着急的面容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突然就一片黑暗了,什么也瞧不见了。
“月潇天黑了?”言若伸出手来胡乱抓着,嘴角又溢出血来,“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月潇连忙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小心的擦掉她嘴角的血,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言若你别害怕,这只是封印发作的副作用而已,不要紧的,我去给你煎药,喝了药就会好了。”
言若心里清楚,扯开嘴角努力笑着配合他:“好,你去煎药吧。”
月潇叫来锦芷,叫她好好的看着言若,而,直奔烈火亭。
言若躺在榻上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锦芷以为她睡着了,这才小心的抹起眼泪来。她家上神哪里都好,就是命苦。若是体内没有这劳什子封印在,哪里会平白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言若听到细碎而压抑的抽泣声,伸出手摸到锦芷,而后抓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不要紧的,锦芷,不要哭,我都习惯了,月潇说了,会好起来的。”
这话引得锦芷更加心酸。
以前言若顶多是脑袋疼,疼一会儿便好了,可现在却是毫无征兆的就吐血,眼睛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