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月潇活了几千万年,早已勘破这其中命数,不要妄想逆天改命,届时伤到的,不止你,连言若她也会受到牵扯。我隐瞒你身份养你至今已是十分不易,万万不能在言若飞升之前暴露了你的身份,否则,就凭那些位列仙班的老顽固们,你的杀身之祸在所难免哪!
日后她是上神,你为妖神,终究不是一路人。若是神灵大陆一直安稳下去倒也可,可若是其中再生个什么变故恐怕你们二人,终究要兵戎相见呐。”
月潇神情悲戚,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流出眼泪来。
自古神仙妖魔是殊途,魔主现世是既定命数,妖神继位是既定命数,言若飞升上神是既定命数,日后他们兵戎相见不得善果也是既定命数。
可叹他这勘破天道之人,只知命数,却不知其中变故和改变之法。既不知如何改变,就只能遵守天道轮回之法,不但要遵守,甚至,还要亲手促成这命数
那一晚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起,花颜和月潇心照不宣的选择了隐瞒,言若也就配合他们装作不知情。
月潇说的果然没错,言若的天雷之劫来的过早了些,在最后一道雷下来之前,言若已是吐口鲜血支撑不住,生死一瞬,花颜扑过去替言若硬生生挡了那一道雷。
言若得以飞升,花颜的血脉也彻底觉醒。
天雷之劫过后,仿佛一切都变了。
“回忆完了?”花颜忽然冷冷嗤笑一声,将月潇一脚踹下了床榻,“回忆完了就离开这里,少在我这里卖弄这些苦情戏码。亏你还记得我是妖神,再不走,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月潇揉着屁股,神情依旧悲戚。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言若平安无事回了花界,除了从星兴高采烈来迎接自己,竟然再看不到其他人。
从星连忙解释道:“是天地令主来了,正在花界等待上神您回来,其他精灵都是仰慕令主许久,这会儿怕都是挤在花亭凑热闹。”
言若若有所思点点头,随着从星去了花亭。
天地令主风华绝世,仰慕者多的犹如那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今日一见,果然传闻还是太谦虚了一些。
“回来了?”若白正低头饮茶,头也不抬道,“既然回来了,那就随我回去,以后妖界不可随意乱闯。”
冷冰冰的语气,脸上也是冰若寒霜,硬生生将花亭内外的温度冻结成了零度。
从星见状小心低声问道:“上神可是惹了令主不高兴?今日令主一来,这花界的花草就冻死不少,果真吓人。”
言若亦是低声回道:“谁知道他今日抽的哪门子疯,罢了,我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玩。”
“回去就回去,好好说话,弄得这么冷冰冰的干吗?”言若不满。
若白起身,并未搭理她,而是对容珊道:“容珊长老的茶自是上品,多谢招待。”
容珊在他面前丝毫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毕恭毕敬道:“令主不嫌弃就好,令主慢走。”
若白走了几步,见言若还是没跟上来,心里更加不悦,周身温度直接降到零下,冷声斥道:“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绑你回去才成?”
“来了来了。”言若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刚走到他身边,就被紧紧地抓住了手,而后身形一晃就到了云朵上,方向正是去星辰阁。
“我又不跑,你抓这么紧做什么?松手!”言若心里的一口闷气发不出来,语气也恶劣了起来。
平白无故的就给人摆臭脸,谁稀罕看似的。
若白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
言若挣脱不开,干脆一屁股坐在云朵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恨恨的捶打着下面柔软的云彩,权当它是若白那张臭脸好给她泄愤。
若白被她拉的微微弯腰,见她的小动作,唇角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零下几百度的冰脸。见她不起来,他只好单膝跪地,哦不,跪云彩,语气冰冷道:“你在做什么?”
言若没好气道:“看不见吗,这云彩碍事,整日摆着一张又臭又冰的脸,仗着自己法力高就欺负人,真是岂有此理!”
“难怪你从妖界回来就闷闷不乐,原来是喜欢妖神花颜那张灿烂如花的脸,不如回去我同月潇仙人说一说,叫他帮你与那妖神牵了红线,如何?”
这下言若彻底炸毛了,他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与花颜如今相处难堪,还故意说这话题来刺激她,真是岂有此理!
炸了毛的言若反而比他更冷,哼道:“此话甚合我心意,令主您面子大,月潇他肯定听你的,万一这次就牵成功了呢,日后我与花颜拜堂成亲之时,定然要请令主过去喝喜”
“够了!”若白忽然烦躁起来,一把将她拉起来,眼看就要到星辰阁了,他直接一脚就将人给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