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夜天族的强大,就足以说明一切的问题,现在,夜天族没落了,衰败了,唯有让部落的后裔们成长起来,才有可能让整个部落重新崛起。
这些简单的道理,几乎是所有长老们的共识,因为他们见证了夜天族的繁荣于衰落,知道了落后必然挨打的深深含义,所以他们也支持夜东楼不能和风天族联姻。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夜东楼和夜未央的关系,虽然夜未央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的父亲,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对夜东楼有所改观。
嗖!
一个身影,忽然从他们的不远处飞掠而来。
“他来干什么?”中年妇人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愿意见到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落在了高台之上,原来是一个身穿青衣的老者。
“拜见外公!”白若兮来到老者面前拜了一礼,虽然她也不愿意见到这个人,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自己的母亲的亲人。
老者点点头,对着白若兮慈祥的笑了笑,扭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中年妇人悠悠叹了一口气道:“未央,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埋怨我吗!”
原来这是她的女儿夜未央,他自然就是夜天族的族长夜东楼。
他也在为当年的事情后悔并且自责,如果不是他们逼迫的话,白若兮的父亲也不会死,两大太古遗族也不会落入到水火交融的地步。
夜未央冷冷的望着夜东楼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和我的女儿在这里过得好好的,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老者脸色复杂的吐一口气,道:“我来看看你,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夜未央微微的偏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老人,冷笑一声道:“怎么,连我思念儿子的权力也会被你们剥夺吗?你的心难道就是铁打的吗?”
夜东楼面色一黯,颓然一笑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如此的恨我,连父亲也不再叫一声了吗?”
夜未央咬咬牙道:“对不起,我做不到,自从你们逼死了我夫君的那一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夜东楼有些悔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去,但是,当年的事,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了吗?”
夜未央淡漠的望着夜东楼道:“原谅你?我拿什么理由来原谅你?要原谅你也可以,除非你把我的儿子找回来。”
听到这话,夜东楼的眼里顿时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提高了声音到道:“未央,如果我告诉你小凡已经回来了你相信吗?”
夜未央浑身一震,难以置信之中还是带着几分急切道:“我儿子回来了?”
白若兮走过来,拉着夜东楼的袍袖惊喜交集道:“外公,这是真的吗?我哥哥真的回来了吗?他在哪儿,在白天族吗?”
一连串的疑问像连珠炮一样从白若兮的嘴里冒出来,由此可见她的心,也是陷在了无尽的思念哥哥的折磨之中,让她那本来应该充满欢乐的少女时代里增添了无数的烦恼和忧伤。
夜东楼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无奈之下多出了几分欣慰,道:“我得到消息,少凡已经得到了白天族的认可,正式的回归白天族,而且还让他父亲的灵位进了祖祠。”
夜未央的美目里,所有的悲切、愁怨和凄苦都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好像变得年轻了几岁一样,微蹙的柳眉舒展开来,一股无法言语的威严与尊贵之气,从她那枯木一般的身体之上焕发而出。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夜未央喃喃自语之下,早已经是泪湿衣襟了。
白若兮跑过来,抱着母亲的肩膀又哭又笑道:“太好了,哥哥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看到这哭哭泣泣的一幕,夜东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纠缠在他心里十几年的心结,终于有了解开的希望。
和自己的女儿相比,夜东楼便觉得自己羞愧难当,整整十五年,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女儿都在痴痴的等待着白非凡的归来,这就是一个伟大母亲的心胸,这样的倔强和坚持,就是换做他也自愧不如,什么叫母子连心,这就是最好的体现。
白若兮望着越来越苍老的外公,道:“外公,再过十天,就是白天族的九天祭祀了,如果顺利的话,白天族的族人们又可以得到一番机遇和造化了。”
夜东楼苦笑了一声道:“每一次的九天祭祀,都没有平静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特别是以风天族为首的七大部落联盟,恐怕早已经虎视眈眈的做好了准备了,当然,不管怎么样,白天族是不会放弃努力的,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不能有所退步。”
纵观九大部落无数次的祭祀大典,几乎都有别的部落从中作梗,这样以来使得十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变得越来越混乱,抱着这样的心态,每一个部落都不希望别的部落获得机缘和造化,好端端的祭祀大典,到了宗祖之墓里面就演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无休无止的决战,其结果是可想而知,几乎是落得了九败俱伤的结果。
白若兮望着夜东楼那苍老的面庞,忍不住鼻子发酸,不由自主的伸出玉手,轻轻的握住夜东楼他那粗糙宽大手掌道:“外公,这么多年,多亏你和那些长老们支撑着夜天族,不然的话,夜天族也走不到今天了。”
夜东楼闻言,脸上有了欣慰之色,摸了摸白若兮的脑袋道:“好孩子,放心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与夜天族共存亡的,那些家伙,想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