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俊上前与引导官商议:“不如先进大厅就座。如何?”
引导官微一点头,说道:“这个事还有些趣,越来越有意思了。你小心周全些。”
他自己倒先进了得胜楼。
常英俊有什么本事?
看他片刻之间,就将大小事务分派安排妥当;
部下进止间,秩序井然、效率奇高;所有现场来宾均接待到位,就可知其一斑。
得胜楼中早已安排下丰盛酒席。有吃有喝还有什么说的?
请吧。
东面有一个数尺高台,台中也安放一桌酒席;
上位太师椅空着,左面是俞大猷,右面是常英俊,下方无座。
常英俊看到徐先生等人入来,站起身召呼几个人过去;
安排严世人与俞大猷一边,徐先生与罗文龙一边;
常英俊自己位于主人座右侧;
独剩下官小意,立在台边,并无安排;
就这么奇怪的一个场景。
常英俊朗声说道:“禀将军。宾客已经到齐。严参将罗舍人均无恙。义士官小意正台前听令。”
原来如此。
屏风后有一人说话。此人开口,众人皆惊!官小意更惊。
“很好。难得有闲,大家尽兴。其它的事,该怎么办照办就是了。”
他不就是刚刚的引导官嘛。
于是乎。
座上宾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好酒好菜那是相当开心。
只有一个人不开心,还有一个人更担心。
不开心的是官小意,
人人有吃有喝。他呢。
别说给个座,筷子也没一双;
干站着吞口水饿着肚子,看别人山珍海味?
这滋味之忍不住吞口水唉,可能有很多人有相似经历。
官小意总算知道不听话的好处了。
担忧他的人是月姬,
据说人一旦着了迷,和她的症状无不相同;
自己是什么也不管了,一心在对方。
唉,只有一声叹息。
宛儿呢?
好久不见了,难不成学了护身符?
忘记交待了:
从开始要排队求签起,人头攒动的;
官小意身边就不能呆了。
宛儿平静地向外一让,恰恰就看到老到不能再老的老和尚;
他给人强行陪同来到,一个老僧人谁会重视?
但说过一个不能少,必须全带来。
所以他在当场也是和宛儿一样,给人挤的几乎要跌倒;
宛儿小姑娘一个,自然而然就去扶持他。
老和尚眼睛都睁不开的了,
慈眉善目地微微点头,低声下气地对宛儿说话;
就这样把人给拐跑了。
官小意这个二货,那时正瞅见月姬哪。
一心不能二用,人没了也不知道,是非常正常不过。
这时候想到人来,急的跳脚;
四处张望。
还好,还好。宛儿咬着个窝窝头,
正和老和尚,坐在外面高处树桩说话呢。
且不说我饿着呢,你这窝窝头哪里来的?
一个老和尚你以前又不认的他,有什么可聊的。
谢天谢地,人没给拐跑就好。
今天吃饭不是关键,吃饭的场景有大用。
还是那句话——功夫在诗外,只要你看见。
如果说一切都是心意,一切不是命运,终究我决定。
如果说一切不是意外,一切都是安排,再也逃不离。
是否能早见你一面,最好现身相见,伤会少一点。
唯一的意外是:官小意你这二货,打东边弄来了个老签。
官小意出老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征南一点也不怀疑。
让签文突然碎裂,让常英俊提出演出转场的
是这古怪显身的签,它的四句有头无尾签文!
当听到胖乎乎得意洋洋地,朗诵第十一签文时;
征南开始吃惊。意外来时,任你是谁也是一样:
这是什么签?!
俞大猷实在没心情吃饭,他还有大事急着要办;
他要干啥,不关眼前事。
很快就知道,非常大事。而且是正事。
想走走不了,只好仗着自己有那么点身份;突然问道:“我徒弟这签,当作何解?”
胖乎乎就为难地说:“大人。我是第一次接这活干,不会解签的。”
俞大人说:“胡说。你不会解要你何用?”
边上有侍卫官更狠恶,抽刀一半喝道:“你再不说实话,可就上西天了。”
胖乎乎才知道,得瑟是有代价的。
他梗着脖子说:“这是什么签我都不懂。哪里会解得?”
“我向来负责种田种菜,这解签又不归我管。你们想知道签上怎么说的,自可寻外面得道高僧来做。”
嘿,一语惊醒明白人。
俞大人乐了:“得罪,得罪。是我毛糙。这事本不是你的事。”
外面无数高僧鱼贯出场,大家你看看我,我望着你。
没见过,这是什么签。
句号代表人人心里凉凉,得道高僧连个签都不懂,后果很严重。
和尚不懂行,把法师真人们请进来吧。
结果就不用说了。天机不可泄漏,天机也没人能懂。
好嘛。屏风后面一不小心,就有人掉了个茶壶。
“啪”地一声,震的所有人心惊肉跳!
本地父母官余成谋知府大人当场喝斥:
“和尚法师是做什么的?指点迷津、普渡众生为本务。签都不识,分明是欺世盗名之辈。”
“都不知道。那就都收押起来,一起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