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给你多少机会,你这分明是故意捣蛋。
谁要不这么想的,你找一个出来看看。
宛儿反而不着急了。她平静地立着,等着。
看这样子是要谋杀亲夫的意思。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不喘息,都在等引导官裁决。
“看来你真是要随天意了。”
引导官叹息一声:
“常将军。麻烦你问一问,前方山顶以下可有寺院,可有签是没送到的?”
“你亲自走一趟。务必弄清楚。不可误伤此人性命。”
他还是慈悲为怀的。
这西湖边所有寺庙庵堂,所有签都在这儿了。
还是去一去吧。万一呢?
必须要那个人无话可说。
你肯定来了,我能感应到。谁是你,你是谁。
引导官心中在说。
他的目光把所有人都反复看过了。又看了一遍。
常英俊闪了出来,难得他今天换了常服。
简单一点说:比南宫二,更帅。
常英俊原来,是个美男子。
常遇春要知道百多年后,他的子孙如此人才出色。当年帮着大哥打工时,砍人一定更努力。
常英俊去找签,难度相当的大。是要天尊及佛祖共同保佑的工作。
他就算帅成真蟋蟀,一样也得撞大运。不然,也求个签问问先?
“佛祖保佑。那边一定有寺院,里面有签。”
“不管多么老旧,不管能不能用都行。”
“我相信,一定会有。”
月姬殷殷拜倒在地。
三句话,三跪九叩。长跪不起,极为虔诚。
西门与皇甫对望一眼,二人均感后悔:冲动了,太冲动了。
昨晚的见面礼给早了。
自降辈份没什么。王还是霸王,将不是酱紫罢了。
这妹子她原来为人不实诚,其实口不对心。
一定是
说一套做一套,夜里说的白天就忘。
早晚,南宫二也是个没指望。
南宫,你可真要节哀顺变。死心吧。
南宫有话说:
“月姬妹子不要担心。官兄弟向来吉人天相。他所指之处,必有所获。”
南宫二不只是有心胸开阔,他是瞎蒙都赛过周郎。
周郎算不到东风,南宫算的准有收获。
他不开个神算馆,真真可惜了。
当时严飞鹄身边就有人答话:
“南宫公子说的不差。那边是有个百年小庙,很荒败的,是供杂役沙弥使用的地方,里面僧人负责耕种,向来没听说过有签求的。”
你这话,一半让人高兴一半要人命。
不如别说!又没人说你是哑巴!
引导官忽然问:“百年老庙可有寺号?”
“此庙久已湮没无闻,如果不错,应该是雷音寺。”
“雷音寺。”
严飞鹄接话:“庙小名头广大。可算一奇。万少东广记博闻,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常英俊总算回来了。
一帮部下陪着几个杂役僧人,禁卫军办事,总不好是押着吧?
看情形是把所有人都带到。
远远还跟来个老和尚;
老和尚背也驼了,白眉老长老长。年纪?猜都不好猜了。
这个年纪太大,属于不请自来。
意外,天意!
月姬笑了,她最开心的是:
当先走不动路的胖乎乎和尚手中,还真就捧着好几个,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签筒。签筒中还都有,黑乎乎长了霉的竹签!
这些事物分明太久没有动过,也不知上面的字还有没有哪。
阿弥陀佛。
月姬眼泪汪汪:官小意此刻又死不了了。
官兵抬来一个陈旧不堪的木柜,上面铜锁已经锈死。
少说也是好几十年没动过。
胖乎乎说:“大人。你们是如何知道庙里有这些物件?”
“我三岁进庙,在这里干了四十多年,也没听说过这一碴子。”
“这老楼旮旯里的签,寻他来做什么?”
“外面有名灵验的签多了去。”
他唠叨的一番话,让在场人更加惊奇。
雷音寺来的也不行。
和尚们也是有身份地位高下的;
如来佛永远坐中间,十八罗汉只有排在这边那边;
你不服?上哪家寺院去找都一样。
所以方丈首座们依然端坐,杂役沙弥们只有摆地摊;
想当年
也不清理占道经营,自然也没有禁止招摇撞骗这一说。
你能练摊忽悠,我们就有人等着捧场。
官小意,上。
别急,别急。
官二货还没开眼呢,千万别再冲动。
再冲动,就只有跳
西湖了。
引导官说:“好了。签已经寻到。该来的总要来,该办的就办吧。”
柜子弄开,三层柜内一排排放置着签文;看样子至少有个百八十年的了。
风一吹纸怕是都要碎裂成片,什么签都是签,办正事吧。
胖乎乎是头陀,当仁不让地问了一句非常有水平的话:
“这所有签文码一般高,以我看这签从来没用过。不信可以数数。”
你别说,细细一看果然如此。
你吃饱了撑的,谁要和你数?用没用过打什么紧?今天不是用上了?
他后来说了一句有用的,当时就赢得无数鲜花。
“贵人。神秘签难得用到。以您所愿,想多少人来求呢?”
他很大气地一挥手,把面前五个签筒指挥一遍;
然后就挺了挺胸膛,
非常得意地扫了一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