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被他搂起来,没说话,只脸上表情很倔强。
范夫人气的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只见云锦也进来了,他瞧了一眼自己爹娘,感觉上前去给自己祖母顺了顺胸口,范夫人瞧着自己孙儿这般贴心,心情好受了些。
这个倔强的女人,肚子倒是争气,她瞧了一眼安越细腰下的小肚子,突然想起来了昨日云锦说他娘亲在路上有些呕吐?有些精神不济?对了,她当时还惊讶的猜测她是不是又有身子了?
范夫人想了想,又瞧了一眼她~
接着范夫人道:“走吧,你们走吧,瞧着你们惹得我心烦。”
接着范文书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搂着自家媳妇出门了,出了范夫人正房的大门时,范文书弯腰腰,又摸了摸她的膝盖,接着起身道:“疼不疼?”
安越摇摇头。
接着范文书站好了身子,一把抱起她,柔声道:“我抱进你回去。”
“别~”
“无事。”
一直在内院没走的巧心,刚好瞧见了这一幕,也瞧清楚了少夫人的模样。
他怀中的女子,生的明艳无比,一身白裙和公子白袍锦衣十分协和,公子还那么温柔和她说话,还那么呵护她!
这会巧心的脸部面孔都扭曲了,她心里极其妒忌,可瞧着她那面容,又觉得眼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接着,她站在内院中瞧着范文书抱着怀中的女子出了内院。
瞧着那恩爱的背影,又想了想那女子,终于想起来了,她心里有些惊讶,有些愣住。
同样和她一般惊讶愣住的还有在外院的张嬷嬷,张嬷嬷早就在范文书领着安越和云锦来范夫人院子时便瞧清了安越的面容,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了许久,总算想起来了!
她们两,谁也没曾想到,几年前,她们当日讽刺的那个乡下来的姑娘,讽刺她莫非还有一天能成了这范府的当家主母不成?
可哪知道,还真会有这么一天,她真能成了这范府的当家主母!
不仅如此,还得到了她家公子的万分宠爱,万分呵护。
范文书一路抱着安越进来自己院中,接着又进了正房,然后又坐在了软榻上。
范文书抱得她更紧了,心疼道:“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安越摇摇头,把头贴进他怀中,开口道:“那有什么委屈,若是能受这一回委屈,可以阻挡你纳妾,也是值得的。”
“什么纳妾?”
“母亲想给你纳妾,说是有个姑娘等了你很多年了,都成老姑娘了,一心一意的爱慕着你。”
范文书皱起眉头,“那你怎么说的?”
“我怎么说?”安越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伸出手,摸了摸熟悉的面孔,她神色坚定,突然笑道,“你说我怎么说?我等了这么久的男子,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子,我的夫君,我会和别人分享?就算人家也等了你很多年,可那关我什么事?我也会自私,是的,我就是自私,我就是不宽容大量,我就是要做那妒妇,我就是想独占你!”
她想起来,自家婆婆说她自私,不宽厚,难道要做个妒妇。
她觉得她婆婆还是说对了。
是的,对待范文书这件事情上,她就是自私,她就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
何况多年后,终于知道了他的心意,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她更加不可能和别人分享他。
说什么妒妇,若是做妒妇能独占他,那她就做个妒妇好了,反正她也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她。
范文书瞧见她这么说,脸上却笑了,眸子里亮晶晶的,他瞧着她道:“我就喜欢你这般。”
接着他把人搂进怀中,摸着她的削肩,心中十分愉悦。
然后他瞧了瞧天色,低下头道:“我带你出去走走,逛逛这登州城。”
安越瞧着他道,好。
范文书瞧见她,笑了。
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瞧见她穿的是高领,开口道:“这夏日热的很,在外间逛不比房中,你要不去换身衣裙?”
安越却摇摇头道:“我这脖子~不换了,这上面还有你胡来的痕迹~”
听见她说胡来,他又想起了昨日在马车上~
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开口道:“要不,明日我再带你去逛?今日,咱们做做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是给你的奖励!”
“什么奖励?”
“奖励你拒绝母亲为我纳妾。”
接着他把人一把抱起,下了软榻,他又开口道:“你记住,这一生,有了你,我就没想再有旁人!什么纳妾,什么等几年,除了你,其他的和我有何关系?”
安越本想要挣扎,才回范府,白日里又做那事~总是不好~
可听见他这般说,又没挣扎了。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开口道:“我知道!”
我还知道昨日你,在马车上为什么那般闹我。
这个男人,有些事情他不会说。
可是,她终于了解了他以后,她就懂了。
她知道他母亲从那日在泉陵县时就不喜欢她,也不满意她,她也知道这次回范府可能要面对他母亲的刁难,可是她不怕,也不怨。
因为,她好不容易可以独自一人拥有他。
也因为,这范府少夫人有范府大公子撑腰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