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圆然却消失在九小姐的院子了,如喜有些惊讶,可仔细想想便是好像明白了什么。
倚画那丫鬟不可能一人那么随意把药下到王爷的茶水里,其中肯定还有别人帮忙,只是不知道这圆然明面上是主子的人,背地里却不知道是听命于谁了。
如喜也不管了,反正小姐下个月初马上就要出嫁了,等小姐一出嫁,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严秋落坐在房中,望着院里来的一匹新人,有些惊讶的望着如喜,一双眸子单纯清澈至极。
如喜叹了口气道:“九小姐,从前那些人伺候的不周到,如今新来了一匹手脚麻利的,往后啊,一定好好伺候的周到些。”
严秋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外面有了动静,来人来报,说是王爷派了人过来接九小姐去京郊游玩。
严秋落点头,唤人过来给自己梳洗打扮好,出了严家大门。
门外正好遇见六公子,六公子望了她一眼,嘴角扬起淡淡笑意。
王爷府上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他进门时就看见了,没想到这个妹妹手段不错,还真就勾搭上摄政王了,不仅如此,还让王爷自己去跟圣上求了赐婚来?
他本以为他这妹妹能做摄政王的侧妃,就不错了,哪知道还能做摄政王的正妃?
看来,这位妹妹比他想的还有趣嘛。
严秋落见是六公子,和他见过礼后便做进严府门口等着的马车,马车一路向郊外,很快到了郊外。
马车停住,她撩开帘子,含珣伸手站在马车下面接她。
她朝着含珣扑了过去,正好扑进他怀中,周围的丫鬟小厮车夫连忙目不斜视,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严秋落脸上有笑,扯了扯含珣的衣物,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两人往林中走去,这林中他们从前来过,是含珣那日跟随她而来。
严秋落反握紧含珣的手,柔声道:“怎么想着带我来这么游玩?”
“你猜猜看?”
严秋落小脸一红,羞涩惊艳。
时日过得可真快,没一会天色就慢慢开始暗了。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晚霞逐渐开始消散,只残留有几分黯淡的色彩,映照着远处安静的小路是多么的孤寂,拖出那长长的影子。
刘盈盈得了消息,跟随而来,人刚刚到,便看见含珣抱着个女人进了马车。
刘盈盈在马车外嚷嚷着,心里愤怒不平,就差直接骂含珣变心太快,是个负心汉了。
可这个皇权之上的地方,她又不敢那般骂,只能隐忍的抱怨自己心中不满。
含珣皱起眉头,护着身侧做好的女子,朝着外头像个泼妇一样的刘盈盈道:“刘小姐,有些事情,你可能是误会了。”
刘盈盈一听,误会?呵呵,误会?
“那你许诺要娶我是怎么回事?你许诺会娶我是怎么回事?你说啊?”眼泪掉落下来,刘盈盈心中十分不甘,不满。
含珣愣了愣,身侧的女子眼圈却一红,望着他,好像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眼中有不忍,握紧她的小手。
“你信本王,自从和你相识后,本王一颗心思全部放在你的身上,再也没想过其他女子。”
严秋落点点头,倚靠在含珣身侧。
含珣摸了摸她的青丝,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刘盈盈,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道:“你走吧,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刘盈盈一愣,痴痴的望着他,不敢置信的模样。
含珣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把帘子放下,重新护着身侧的女子。
云雾淡淡飘起,几只乌黑的乌鸦飞来栖息在佝偻的老树上,远处的一只大雁飞掠而下,划过天际。
夕阳西下,等她反应过来时,一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刘盈盈迷迷糊糊,仿佛至在梦中,跌跌撞撞走在这漫漫的林中。
时光真是个好东西啊,她才不过去了卢江县一趟,回来之后,什么都好像变了。
含珣连面都没见过她,她好像就被他遗忘了,遗弃了。
幽静的山林透着细细的冷,一时间她有些迷糊,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懂这世间的是非曲折。
月光浅淡,密林里被勾勒出一片深深浅浅的黯绿,四下里寂静无声,连虫鸣声都不闻,只有偶尔掠过草尖的风,在林中割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若有若无,反衬得整座山林更幽深了几分。
刘盈盈坐在草坪上,静静的发呆,这些年,她过得顺风顺水,没想到会在感情上受挫?
明明她去卢江县之前好好的,明明还好好的啊?
她心中愤怒,想到刚刚之前暗卫来报,说起关于含珣和严府那名九小姐在这山林之中发生的事情!
刘盈盈闭上眼睛,唤来立甬还有流影等,拍他们提前想法子,除了严秋落。
立甬和流影点头,消失在她身后。
月光下,京城万家灯火,马车从王府出来,赶往严府。
路上一片寂静,马车孤零而行,如喜心中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然这不对劲有问题。
外面齐刷刷大把剑射了过来,没一会就把马车射成筛子。
如喜抽出腰间一把软剑,护住严秋落道:“小姐别怕,好好躲在里面就好。”
话一说完,一股香味飘了进来,如喜大意不小心闻了一口,直接晕了过去。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喧闹的厮杀之中,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严秋落心中害怕,不敢乱动。
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