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八。
“姝芳就要出嫁了?”
“是啊。”
“是哪家公子哥?”绮柔好奇的问。
凉亭外的阿曼急红了眼,心中砰砰跳,恨不得捂住金惠的嘴巴,她及时开了口道,“金小姐,您这回想尝尝府上最新出的一道糕点吗?”
果然金惠一听,转头看了阿曼一眼,笑道,“有哪些新鲜的糕点啊?拿来给我尝尝。”
说完她转过头,还不待阿曼开口阻止,接着道:“姝芳是要嫁给宁州......”
“好咧,我立马就派人去给金小姐拿新出的糕点。”阿曼朝金惠挤挤眼,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可金惠根本不听,有些厌烦被打断,接着开口道,“是嫁宁州太守江太守苏大人。”
绮柔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手有些发抖,轻轻扯了扯披风,声音有些发抖道,“你说江姝芳是要嫁谁?”
“苏大人啊。”金惠看着她。
“那个苏大人?”
“宁州的太守啊。”
“什么?”绮柔眼圈一红,激动的站起身来,她手指着金惠,一脸不可置信。
阿曼赶紧过来扶着她的身子,有些生气的看着金小姐道,“金小姐,我们小姐身子不适,请您说话注意点。”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金惠生气道。
绮柔闭上眼睛,看着金惠道,“你们不是知道苏大人和我的事情吗?”
“你们?”金惠开口,一脸无所谓。
绮柔看着金惠的表情,苦笑道,“你是知道的吧!”
金惠努努嘴,被绮柔盯着浑身发麻,可她努努嘴,继续道,“姝芳说你知道她要嫁给苏公子了啊,再说了这事怀州城不是已经闹得纷纷扬扬了吗?姝芳也说你不介意,你那样看着我做啥,我就是来和你说说添妆的事情,你该不会是还介意吧?”
“小姐,你别听她胡说,可那江小姐只是去做妾的!”阿曼急急忙忙开口。
“这么说,这事是真的?”
绮柔手抖着,看着阿曼,阿曼赶紧扶住她,脸上全是不忍,可还是低下头点了点头。
十一月的季节,坐在凉亭中本是不冷,她穿的也够多,可绮柔却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凉意。
她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涌了上来,又憋了下去,待她再次睁开眼来,看着金惠道,“我很介意这件事情,至于添妆的事情,我是不会去的。”
她的眼神很冷,看的金惠有些皱眉,想到她不去添妆,金惠不怕死的继续道,“你这么做,是要把姝芳气死吗?”
“呵呵?我气死江姝芳?我做什么了?”
“阿曼,送客。”
“是,小姐。”
阿曼唤了人过来,连赶代送的把金惠两主仆从后门送了出去。
绮柔脸上很平静,她眼神淡淡的,让阿曼先送自己回房中,阿曼扶着她,默默地往小姐房中去。
刚一道悦仙阁的正房中,绮柔倚在软榻上,看着阿曼道,“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
阿曼点点头。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阿曼抬头望了小姐一眼,咬咬牙,跪下去,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这半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前几个月里,圣上下旨,赐婚于苏凌峰和阳安郡主。
前些日子,他们已经完婚了,按理说,这新妇刚刚入门不易纳妾,可不知怎么的,那阳安郡主自己做主给苏太守纳了江家小姐江姝芳做侍妾,江小姐入门的日子就是三日后。
“还有......”
“奴婢听说,听江小姐一进门,之后会抬了高小姐进门......”阿曼开口,心里全是无奈和恼意。
那江大人辜负了她家小姐一片真心也就罢了,可却要纳小姐的两个闺中密友做良妾?这也太恶心人了。
绮柔一口气听完,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仿佛这些还是自己的幻觉,过了半响,她也没说话。
阿曼有些奇怪,悄悄抬起头,想看看自家小姐,却看见一行清泪挂在脸上,一滴两滴三滴,在往地上掉。
“阿曼,下毒害我的人,查出来了吗?”
从前她想着,自己虽然怀疑江姝芳,可是却还没有真正查出事实是谁,还能自我欺骗。
自己中毒一事,这仇一定是要报的,可是,她本想着再拖拖,再拖拖的。
“回小姐,那下毒之人,正是江小姐和高小姐。”
时光如梭,今年十一月的怀州城比往年都阴沉许多。
许是因为自己唯一的亲人兄长不在身边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绮柔写信派人送去宁州太守府再无音讯,更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好姐妹们要送去,给曾和自己是两情相悦的男子做妾氏。
三日后,怀州城中,很是热闹。
虽说江家的嫡yòu_nǚ嫡小姐是要送去给宁州太守做妾的,可江府也准备热热闹闹办一回。
水府中,梳头丫鬟给自家小姐戴上最后一支泛着红光的红玉簪,水绮柔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看了看,这才站起来。
她轻轻转身,把立在一旁的阿曼和刚刚的梳头丫鬟惊艳了一番。
水绮柔一身火红色罗裙,水红色长纱披肩长及曳地,腰间系了一个翡翠玉佩,这玉佩是苏凌峰和她定情时送她的,是她自己叫丫鬟给自己系上的,她的青丝绾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篦,发篦簪着一朵牡丹花娟,斜插两支红玉簪,还有许些细碎的点缀头饰。
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带着的红玉耳坠晃了晃,露出线条优美的颈脖,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