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能算是朋友吗?寒潭衣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的确,对于他而言,花蝴蝶是有杀师之仇的,虽然这个男人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但道天风在他的眼中看来,和父亲什么的,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此仇此恨,往大的那方面说,可谓是不共戴天,自然不可以能轻易的化解得了,当然了,若要让他亲手去结果了对方的性命,却又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为难,如果有可能的话,寒潭衣自然是盼着这一辈子,永远不要和这个人有所交集的好,这样一来,他或多或少还可以欺骗自己一下,也不用过得那般的痛楚纠结。
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没有仇婉儿一事,寒潭衣也不在出现在中原之地,可这并不代表花蝴蝶就能直接放弃,她心有不甘,冲动之下自然是盼着这个男人死,否则也不会有四暗人无端袭扰望月谷一事了。
“你等的可不是我,你只是有些不心甘罢了,即便是换了一个人,你也会这样的!”稍微的调整了些情绪,虽然寒潭衣的心里面还有丝毫的畏惧之感,可这些时日来,他想得比谁都要清楚几分,如果说所谓的爱情是为了对方着想,那在他的眼中看来,水玲珑是担当得起这个字的,可她却并不是最适合婚姻的,在她的眼中,一个情字所占有的分量太重,而一次说需要承受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而这一点,或许独孤梦才更加的适合一些,她做某些事,是出于本心,喜欢就是喜欢,却比水玲珑少了几分执念,也自然能过得更加的轻松快活一些,至于花蝴蝶,她的占有**或许要比任何人都强烈一些,什么东西,别人有的,自己就不能缺,自己若是想要的,别人就无论如何不能和自己抢,仔细想想,就冲着这一点,或许已经让人觉得可怕了。
而偏偏的,她的手中还有权利,齐王府,整个武林,还有那大夏古玉,整合起来就是可以席卷天下的力量,那种所谓的偏执和力量融合在一起,没有人能够料到,她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来,攻下长安城,君临天下什么的,不过只是眼下的目标,若是让她达成了,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来呢,权力原本应该被相互制衡,才能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可若是所有的力量都集于一身的时候,就会让人压抑不住冲动而变得自负残暴,独裁也就是这么形成的。
当然了,寒潭衣并不关心这些,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从这个女人的手中将仇婉儿救出来,她是他的师妹,也是他的亲人,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成为别人权力路上的一枚棋子,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谁会将到了手的东西,轻而易举的送出去,这一路走来,寒潭衣也考虑得很清楚,君家后人这样的身份,不能说有绝对性的作用,但它的确是觊觎天下的一枚好棋。
花蝴蝶微微的有些沉默,就像是在思索着寒潭衣的话一般,她的心中虽然有着执念,而执念这种东西,会迷失人的眼睛,但她却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也能够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知己是人生前进的第一大步,所以花蝴蝶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是不愿意去跳出去,因为她自负到自己能够很轻易的解决这一切。
下棋的人,永远认为自己能决定所有棋子的命运,可他们不知道,在下棋的同时,自己又何曾不是被那些棋子所掌控着,到头来,不过是发现自个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这道理可谓是谁都懂,可要真正从中解脱出来,却好比那登天一般,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或许你说得对,其实有你还是没有你,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不心甘而已,可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来了,而且很快,你和我都能够得到解脱!”这话,最初的时候说起来有些无奈的感觉,可越到后面,越让人觉得冰凉,寒潭衣既然已经那那层薄膜完全性的挑了开来,花蝴蝶自然也没有想要去掩饰的必要,她的身形虽然没动,但这一刻,从那全身上下所渗透出来的气势,却无疑十分的强悍。
凝神应对,自然是唯一的选择,和寒潭衣那约为显得有些复杂的心绪不同,此刻的卓拉未央却显得很坦然,也更加的直接,他一直在衡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的能耐,说起来,花蝴蝶和君绣瑛之间,在这年岁上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那翻涌而来的气息,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直接告诉他,这两者之间定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若不是那张脸有着很大的区别,卓拉未央甚至会觉得,自个已然回到了五十年前一般。
直面君绣瑛的话,他可没有什么太大的胜算,整个人说流露出来的气势,也自然减弱了不少,但那种跃跃一试的姿态,却十分的明显,并没有半分的收敛,他只是在等,要动手的话,也不该是自个,毕竟就眼前的局面来看,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主角这种身份,在过了年轻那几年后,就注定再也不会是他了。
“寒潭衣呀寒潭衣,你若是想要救人,也得先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而不是靠着心里的一时冲动,母亲说过你的功夫厉害了不少,能够打发了四暗人,想来也不解,不过,我倒想看看,是你的莲心决强悍,还是我的古玉秘法更加的厉害!”称谓也紧跟着变了样,显然,对于花蝴蝶而言,已经没有想要和这个男人叙旧的必要了,她手型这么一摊,灵力汇聚在身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对翅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