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要静心凝神,似乎曾经说过,怒不受控,则为魔,一旦进入魔道,也就离练武的初衷越发的悖逆了,或许起初的时候,师傅取这个名字的本意是复仇,可后来,他不是也没有利用我这个身份吗?”仇婉儿竭力的想要让自己镇定几分,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整个脑子,都显得浑浑噩噩的,就像是有无数种可能在争斗一般。
前一种想法刚停,自然就有另外的一种冒了出来,妄图去否定对方,不对,不只是自个,就连一侧的花蝴蝶,也似乎像是捕捉到她这样的心思一般,在那耳边轻轻的嘀咕着:“这就是你师傅的本意,否则他怎么会给你这么一个姓氏,之所以还没有利用你,无非是时间还没有到罢了!”
时间还没有到,难道真的是这样嘛,仇婉儿的心里面,那种疑惑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她现在不只是在怀疑这个,身在连自己是谁都有些分不清楚了,什么前朝公主,君家后裔,这些个字眼原本离她那么远,可为什么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离自个这么近了呢,对方的话,如果我能成功的打到她,是不是就代表这些东西压根就不存在呢?
这样的想法来得很突然,也来的十分的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但仇婉儿不在乎,反正她想要问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花蝴蝶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杀了她仇婉儿也不会有半分的自责,想到这儿的时候,她那手中的长剑,似乎都有些不受自个的控制,而那对眸子里所漏出来的目光也满是杀意。
一触即发,这原本就是仇婉儿担风风火火,绝不拖拉,那手中的长剑就这么的一抖,剑刃乍现,就算是那房间里的光芒显得十分的微弱,但透过这剑身折射出来的颜色依旧有几分冰冷的姿态,让人瞅着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杀意也十分的浓郁,像仇婉儿那般的修为,狭小的空间里,只一瞬间,那强悍的压迫感,任由谁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这一刻,除了花蝴蝶之外,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她并没有打算再和仇婉儿争辩下去,说句实话,之所以要引诱仇婉儿出来,不过只是要借助她的身份而已,大夏古玉的象征性意义虽然也能带动很多人,但凭着一件死物又能有多大的效用,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动用君家残留的那点影响力,只要君家后裔存在,也就行了,至于她到底是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也就没有那般的重要了。
如今的花蝴蝶已经不是昔日那个隐居在祁连后山的冰冷妹子了,谁也没有料到,大夏古玉之中居然还隐藏着那般绝世的奥秘,当时从东方明月的手中取过来,或许只是出于交易的目的,但阴差阳错之间,真正的莲心决,却落入了她的手中,甚至还不止这一点,当她打开那古玉的一刹那,强大的灵力顿时涌入了身躯,才让她有了如今的模样。
一个人的力量弱小的时候,还会试着去谦恭,因为他知道,就靠着自己的力量很多事情都做不成,是需要他人的协助的,可一旦获得了这种力量,人就会变得自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同时也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和弱者决裂,甚至那心里面,还有一种看不起的姿态彰显了出来,就如同此刻的花蝴蝶一般。
独处一室这样的环境都能够做出来,很明显她是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对方,那双手也开始挥动了起来,作为一个极为擅长用剑之人,这手中没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没有等仇婉儿动手,她便率先的冲了出去,那中指与食指并列前伸,其他手指都弯曲着,不知道她到底要使用什么样的招式,无论怎么说,仇婉儿都不敢去小觑,她虽然怒气上涌之间,那大脑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她能够感清晰的受到对方手指之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劲之强,是自个平身所仅见!
不过是转眼之间,彼此交错之下,每人都至少出了三五招,武功高到一定程度,自然不是那般轻易就能够分出胜负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其实在彼此第一个照面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只是需要点时间来证明罢了,若单轮招式而言,仇婉儿本身集成了祁连山和昆仑山两脉的剑法,算的上是精妙绝伦,就算是放眼全武林,也未必就能够找得出来有人还比她更擅长使剑的,但偏偏的,她在灵力修为上可吃了大亏。
莲心决,除了杀招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心法,无论是千机变,还是青莲剑歌,她都曾经在南疆见过,也在暗中思索过应对之法,虽然没有太大的把握去击败它们,但是反其道而行,还是可以的,十八般兵器组成的防御阵虽然厉害,可只要不去进攻,它们自然就没有效用,至于那青莲剑歌的虚幻之阵,自己也可以凝神专注,不用那双眼睛去看便可,幻影虽多,但毕竟只有一个真实存在,移动布局,少不得风,只要跟随着这风的轨迹,自然就绝无遗漏,即便是不能赢,但也不会输得太过狼狈。
可偏偏的,怪得很,花蝴蝶的确是施展的莲心决不假,可又总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招式显得十分的诡异,明明是直刺,却在要触及对手的时候,猛的调转头去,那些个冲着心脏而来的气劲,还没有等你完全性的防备就已经朝着咽喉而来,可是招招致命,让人防不胜防,却又偏偏的,好像有所收敛,故意而为之一般,其实说来也对,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