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般跟着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水玲珑的声音,有些轻柔的在花蝴蝶的耳朵旁响了起来,这一刻,这个女人明白,自己的举动已经奏效了,这幻境虽然厉害,但也无非只是灵力牵动造成自身气息不顺而产生的错觉罢了,只要掌握好缓急分明的界限,就能够成功的避开对方所设下的陷阱,紧接着再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故意安排得有些混乱便可,灵力不过数丈,这是无法逃避的真理,像这般大范围的施展,也不可能将那中招之人的状况感受得多么的清楚,这也就是她的赌注所在,看眼下这局面,她感肯定自己是赌赢了,虽然和水玲珑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这个女人的性子,她可是弄得比谁都清楚,一个过分谨慎的人,若是再没有一定的把握之前,是断然不会去做下一步的。
但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决定要小心翼翼的,至少这些个言语不能让对方有太多的怀疑才是,有的该说真话,那还是得去说的,就看这真真假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度了,所以花蝴蝶的心,缓缓的沉淀了一下,脑子里也飞快的思索着该要怎么去应对才好,当然了,她原本就是个聪明人,自然很快便有了答案:“他们都管我叫花蝴蝶,比起萧狸来,或许我更喜欢这个名字一些,花间蝴蝶,倘若能像蝴蝶那般自由自在的飞舞在山林间,倒也是幸福的,至于我跟着你们的目的,不,准确的来说,不是目的,是理由,是有两个的!”
水玲珑当真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更何况对方这样的反应,又将她的那份信心莫名的加重了几分,这一刻,她当真是没有那怀疑的心思,这注意力自然而然的集中到花蝴蝶所说的话语之上,有些狐疑又有些好奇的接着问道:“萧狸,花蝴蝶,倒是两个好名字,说说看,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我蓝莲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个寻常人,生怕和这三个字沾上关系,没想到你却是自个想要来,说起来,这倒是颇让我意外的。”
“你若是知道我的身份,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有些东西是要将真的,可一时半会之间要将自己秘密告诉给他人,这多少还是让花蝴蝶有些不习惯的姿态,所以她的语调到了这一刻,多少有些轻颤的味道,虽然算是异样,但这般轻微的,还没有让水玲珑到特别注意的程度,毕竟她的注意力现在就停留到那所谓的理由上了,而且她还有一个顾忌,那就是寒潭衣一直跟在自个的身后,可不能做得太过火了,让他发现了什么意外才是,而紧接着,花蝴蝶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朵边上响了起来:“萧字虽然算不得小姓,但终究是不多的,萧景昊你认识吧,那是我的亲哥,也就是说,我是前任齐王的女儿,当朝的郡主,这个身份,或许对于别的人而言,是一种荣耀,高高在上,有享受不尽的富贵荣华,金山银山,奴仆成群,但对我而言,它却是一种负担,一种压迫着让我都无法喘息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答案,倒是着实让水玲珑有些惊讶的姿态,她虽然也会知道花蝴蝶不是什么普通人,但也大抵只料到她和那道天风之类的,有一定的关联,否则也不会隐居到祁连后山山谷之中,但绝迹没有想到她会是齐王府上的人,惊讶归惊讶,转眼之间,她又觉得这理由说得过去了,如果她真是所谓的郡主,明月山庄抓走她作为筹码,那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对于道天风而言,齐王萧景昊的存在,到底还是他无法去忽略的:“所以你为了逃避这样的身份才躲进了祁连山,那只是巧合,并不是你刻意想要去那儿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萧景昊就和祁连山产生了联系,这也难怪,为什么道老鬼会无端的发布那么一条禁令,不准外人踏入祁连后山山谷,甚至连自家弟子也不行?”
“庙堂之上的人向来注重面子声誉之类的虚无东西,萧景昊虽然是我哥,但他也是齐王,自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家的妹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家闺秀变成山野村姑,那会让他抬不起头的,既然他这么看重这些,那我又何必在会那个冰冷的地方,什么蓝莲教,什么武林正派,不过只是站得立场不同罢了,谁对谁错,又那有人说得清,你们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找到蓝莲教,那我为什么不藏入其中了,隐世避居,也许像这般神秘的地方是再合适不过了,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理由!”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得时间过于绵长的缘故,花蝴蝶多少有些气息不接的姿态,这其中原本就有很多是她的真实想法,自然描述起来颇为真实,那什么避世隐居这类的字眼,到底是她心里面所期盼的,可与那祁连派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偶然,她知道这其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两代人之间的恩怨,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初的时候,花蝴蝶还有那么几分兴趣想要去知道,可每每问母亲的时候,母亲总是含糊其辞,似乎并不愿将其中的一切都说个明白,渐渐的,随着隐居的时间久了,对于这些东西,她这心里面反倒是不在乎了,要说唯一一次起波澜的时候,那还是在那个男人突然之间拜入祁连的时候,他的脸,从来不曾看清,总是习惯在夜里来,呆呆的在房门外站上那么一小会,注视着房门内的身影颤动,却总不会主动的说一句话,就这一点,和寒潭衣比较起来,还当真是天壤之别,但即便是如此,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