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荣音拿警棍杵了杵地面,掀起眼皮看着刘管家,“管家,他们都说认识你,你为何说不认识他们呢?好像一个月前,他们还替你做过活,买卖一结束就过河拆桥,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你让他们都做了什么活,也让大家开开眼,看看一向忠厚朴实的管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刘管家脸色发白,脑门生汗,有些扛不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朱龙朱虎两兄弟会被荣音找到,并逮起来。
她是怎么做到的?
求救的目光朝大太太看过去,然而大太太这会儿始终目视前方,像是根本接收不到他的信号一样,全然无视。
荣邦安听了半天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是谁?”
“老爷,这二人一个叫朱龙,一个叫朱虎,是江湖杀手,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这个人——”
荣音拿警棍指着朱虎,“他就是当年,被安排爬上我阿娘的床,太太们口中的那个‘奸夫’。”
“什么?”荣邦安闻言两股眉毛顿时拧成了一股。
“啊!是他!”
三姨太突然惊叫一声,指着朱虎道:“就是你,瘦长脸,刀疤男,你就是晓娥的野.男人!”
荣音冷冷的目光扫过去,“三太太,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你只是看到这个男人躺在我阿娘的床上,就认定他们两个有不正当的关系,可你有没有注意到,我阿娘的衣服始终是完好无损的,我阿娘当时之所以没有反抗,是因为她一直被人用刀抵着肚子,威胁她不要出声,出声就要了她腹中孩子的命。
她投鼠忌器,却被认为是做贼心虚。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大的孩子,连带着我阿娘,全没了……”
荣音眼眶充血,举起警棍就狠狠抽向朱虎,喝道:“说!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朱虎被打得身子一歪,牵扯到胳膊的伤,疼得冷汗淋漓,颤着嗓子道:“我、我说……是,是刘管家给了我一笔钱,他让我这么干的……”
“你胡说!”
话音未落,刘管家就像被狗咬了似的冲出来,“老爷,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荣邦安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朱虎,神情十分复杂。
当年他只是听太太们义正言辞地说抓到了晓娥与男人通.奸,因此才勃然大怒,逼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他无法容忍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更不允许荣家的血脉出现一丝一毫的杂质,但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奸夫,他赶到的时候,那个奸夫已经跑了,事后他让管家去追查过,却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可荣音竟然说,当年的这个“奸夫”,就是管家一手安排的……
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不认识他,那么刘管家,还认识我吗?”
伴着一个冰冷苍老的声音,一个妇人走进来,一扬斗笠将脸露出来,那一刻,刘管家吓得当场腿软,朝后跌去,“你,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