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绿萍看着两个跟她唱反调的兄弟,很是不满,脸色沉寒一片,“那要是去了,爹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负责吗?”
“大姐,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就去赴个生日宴吗,又不是去赴死,你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还有啊,有你这么咒二老的吗?”
“我怎么咒爹娘了,我是在给你们分析风险,你们可别为了你们自己的仕途,弃爹娘的安危于不顾。”
文绿萍的讥讽让文家两兄弟同时黑了脸,文大爷沉着脸道:“大姐,这话过分了。事到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还不都是你和青竹惹出来的?赔上了小妹一条命不说,还连累了文家的名声,害的爹娘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腆着脸去四处找关系求人,我看着都难受,眼下好不容易能和解,你就别瞎搅和了行吗?”
“谁瞎搅和了,难道青竹就白死了吗?不应该去跟荣音那个死丫头算账吗!”
“可你别忘了,荣音早已不是那个任你们揉捏的小庶女,她现在是少帅夫人,背后是整个段家,你就算是要为小妹出气,想杀了荣音,也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人家抓到把柄,你可倒好,直接去鬼市下了个什么‘暗杀令’,收都收不回来,把事情搞成今天这样,大姐,可以说这都是你的责任。”
“好啊,现在都开始怪我了是吗?”
文绿萍气得脸色通红,指着二弟道:“老二,你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当初要不是我去求你姐夫,就凭你那点本事,你能得汪帅的赏识,留在他身边任秘书吗?还有你们的亲事,哪个不是我帮着你们张罗的?怎么,现在见我在陆家不得势了,就开始嫌我了?这么多年我为文家做的还不够多吗?”
“大姐,现在在说赴宴的事呢,你扯那些个陈年旧事做什么?”
“我就要说,我偏要说!养个儿子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算了,没想到我养大的兄弟也都是些白眼狼,真叫我寒心呐!”
“谁白眼狼了?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够了!”
文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铁青着脸重重拍了下桌子,“都是自家人,吵来吵去的像话吗?不就是一个生日宴吗,值得你们吵成这样!”
“那爹,您老,是去还是不去?”
文老爷子抿着唇,山羊胡跟着抖了两抖,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