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崇文19年的8月份,夏日的气息犹在,气炎热不已,此时周少斌已经登基2个多月了。
经过了初时的生疏,周少斌也迅速的成熟了起来,处理起国家大事,也开始得心应手,不得不,周少斌以前就是太懒了,若是真正认真起来,倒也是明君之相。
他的表现,也获得了朝臣们的肯定,政令也通达了许多,周正雄也还是如同之前那样,在凌岳峰的帮助下,一直保持着,只是依旧还在昏迷之中,凌宇也从未有一刻懈怠,每日夜间,都会潜出刑部大牢,去科学院做解药的研究,只是进度依旧没有太大,一直无法得出满意的结果。
连伟伙同东方溪等大周的一些有名大儒,在大周各地掀起了一波儒学复心活动,此时接近秋闱,但却没有了往年科举考试时候的热潮,来到京城赶考的仕子也少了许多。
这种情况周少斌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也不敢下狠手,毕竟他登基时间不长,威望还不足以镇住各方,要是下了狠手,难保各地不闹出更大的幺蛾子。
何况那些仕子也并不是对抗朝廷,他们的举动比较讨巧,就是拉住一帮人,就是不参加周少斌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以此示威,让朝廷做出他们满意的决定。
这当然也是连伟和东方溪之流的人串联了各地反对新学的仕子或者大儒所造出来的声势。
尤以苏州府最重,苏州府本就地处江南,是文风鼎盛之地,自然儒学卫道士是最多的地方,何况东方溪还住在苏州,他们有着一个不错的领袖在带领。
对于这些名家大儒,周少斌是深恶痛绝的,几次想强硬,不是被宋谦给劝阻了,就是被凌宇给服了。
凌宇当初也算是考虑的不够周到,本以为那些人只想在苏州府这样的儒学鼎盛之地闹事,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敢串联国内其他地方的大儒一同搞事情。
用的手法也如同班正文在苏州府中级学堂所做的一样,这些大儒门下,还真的是不少像班正文这样,儒学新学都非常精通的人士,比别人更快的学习新学,然后用自己儒学功底,加上比人家学的更好的新学知识,不知道驳倒了多少热衷新学的仕子,让他们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一些意志稍微不坚定的人,很快就成为了这些饶拥趸,开始帮助他们复兴儒学,这就造成了眼下有些尴尬的局面。
这样的情况国安局很早就察觉了,也呈报到了周少斌的御前,只是这样的情况,周少斌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心里庆幸,当时凌宇谨慎,派出堂,至少苏州府这边还没有沦陷,游鹏飞引领的新学一派与班正文引领的儒学一派,如今也势均力担
更重要的是,东方溪在苏州府,这次的事件,已经隐隐的是以东方溪为首了,虽然各地都闹得很凶,但是东方溪这里一日没有得出定论,其他地方也顶多就只能闹到这种程度,要是再扩大,朝廷必然会采取一些手段了,那些大儒虽然不满新学,但是也都是自诩忠君爱国的,儒学思想也不允许他们做出忤逆君上的举动,自然就都在等待着东方溪这里的结果。
当然,东方溪做了串联,新学一派自然也不会闲着,同样死忠新学一派的人,也自发串联在一起,也都在等待着苏州府游鹏飞引领的新学一派最后的结果,双方隐隐的也形成了一个默默的约定,失败的一方,自动退出,不再阻拦新学仕子的赶考之路。
这一日,已经是八月初五了,崇文19年的秋闱定在8月28日,已经只剩下半个多月时间了。
“宋阁老,此事你看应该如何处理?秋闱的圣旨已经发出多日,进京仕子居然还不到100人,这些儒生真的以为朕的刀不够锋利么?”周少斌一脸戾气道,他已经忍耐了很久了,这些儒生从开始的心翼翼试探,到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了,但是人家又没有犯法,而是采取自愿原则。
本来新学一派的仕子可以直接进京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双方又形成了隐性的约定,都按兵不动了。
“陛下莫急,还有时间,当时凌候派去苏州府的游鹏飞,如今已经得到新学仕子们的承认,他们定在八月十五中秋之时,在苏州府中级学堂举行最后的比试,只要胜了,那儒学那帮人便会自动退出,不再妨碍。”宋谦道。
“八月十五?这些人可真是不消停啊,还有,连伟那老东西呢?”周少斌带着怒气道。
“连大人?他告病在家,也请老臣替他向陛下请罪,他……”宋谦还想,便被周少斌粗暴打断:“他还想干什么?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没有他跟东方溪那老顽固,能有这么多事?要不是看他是父皇的从龙老人,为官兢兢业业的份上,朕早就治他之罪了。”
“陛下息怒,连大人虽然有所过失,但是也并非是对大周不忠,只是大家的认知不同罢了。”宋谦解释道。
“怎么?宋阁老也觉得他们阻止改革只是认知不同么?”周少斌瞥了一眼宋谦问道。
“陛下,老臣以为,大家都是忠于大周的,只是行事方法不同罢了。”宋谦还是在替连伟开脱。
“此事就交由宋阁老全权处理吧。”周少斌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便示意在一旁侍立的贴身内侍山隆离开了御书房,这山隆便是周少斌的潜邸老人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已经接替了玉成的工作,只是内卫府依然还由玉成统领,暂时没有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