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的人都难以分辨林清浅和贾柳儿话中真假。
沈斐忍不住了,道:“我相信清浅,她绝不会说谎!”
“斐儿,此事无凭无据的,不能过早的妄下定论。”
杨氏低声呵斥了沈斐一句,沈斐还欲再说,被她警告的眼神一瞪,不情愿的闭了嘴。
沈斐为林清浅说话,贾柳儿垂着眼眸,眼底全是嫉妒的火苗。
林清浅道:“侯府侍卫和下人赶到荷花池时,贾小姐便站在湖边不是吗?”
杨氏目光落在了一名丫鬟身上,丫鬟走上前福了福身子,道:“不错,奴婢听闻三小姐落水,赶到时,贾小姐确在边上。”
“夫人,柳儿当时不过是听到有人落水,想去池边查看罢了,这并未能说明是我将三小姐推下荷花池。”
杨氏若有所思,道:“贾小姐此话并不无道理,三小姐,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我,我……”
林清浅拧着眉头,似在冥思苦想,却又说不出其他证据。
贾柳儿见了,轻蔑一笑,道:“三小姐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害你,我却有证据证明我清白!”
“贾小姐有何证据?请说出来,在侯府中,定不会让客人平白无故被冤枉的!”杨氏厉声说道,显然已偏袒相信贾柳儿。
贾柳儿回头看向右侧站着的林清芜和林清柔,道:“回夫人,丞相府大小姐与四小姐能替我作证,在听闻三小姐落水之前,我一直同她们一起,根本无暇抽身去将人推下池中。”
贾柳儿的话,让厢房内众人目光纷纷落在林清芜和林清柔身上。
杨氏问道:“大小姐,四小姐,贾小姐此话可是真的?”
“这……”林清芜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尚未确定是否要帮贾柳儿原谎。
林清柔却先道:“回夫人,贾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她与我们一直待在一起,直至听闻有人落水,才过去的。”
林清柔的话无疑让这场指控真相大白。
厢房的各家夫人女眷,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三小姐怎么回事?竟要污蔑别人?好歹毒的心啊!”
“谁说不是,说不准是她自己往荷花池里跳,就为了诬陷贾小姐的……”
老夫人眼睛微眯,道:“清芜,清柔说的可是真的?贾小姐在清浅落水前,一直与你们在一块?”
林清浅眸光微闪,她在等,等把贾柳儿当枪使的人是谁,现如今来看,怕是不止一个人。
林清芜犹豫再三,道:“回祖母,正如四妹妹所说,我与她还有贾小姐,一直都待在一起。”
话音一落,赵氏冷嗤一声,语气讽刺地道:“夫人,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就是她三小姐不安好心想污蔑我们柳儿!”
沈斐坚定地道:“不可能!本世子不信清浅会说谎!”
“沈世子,如今事情真相摆在眼前,你难道要睁眼说瞎话吗?”
杨氏看了沈斐一眼,让他再次闭嘴后,道:“既然都弄清楚了,今日是斐儿的生辰,两位小姐也不曾受伤,不如让三小姐给贾小姐道歉,这件事也就算了。”
杨氏看在林琅天的份上,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清浅心中暗笑,既然将林清芜和林清柔都拉出来,接下来该她的了。
林清浅刚想开口,一道细腻柔和的声音蓦地说道:“夫人,请等等,我有话要说。”
只见一名绛紫色衣裙女子站了出来,对杨氏行了一礼,道:“夫人,我当时凑巧在荷花池旁的小道上,亲眼目睹了一切。”
此话让贾柳儿面上一慌,忙喝道:“苏映雪!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何时将林清浅推下荷花池了!”
苏映雪,锦州知府之女。
林清浅不着痕迹打量起苏映雪,一般人遇见这种事,不落井下石帮踩一脚算是不错,竟还有见义勇为的。
苏映雪神色淡淡,不慌不忙地瞥了贾柳儿一眼,道:“贾小姐,我只说目睹了一切,并未说你将三小姐推下荷花池,你为何如此着急?”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贾柳儿慌了,结结巴巴地道:“谁……谁知你是否和林清浅是一伙的,想要诬陷于我!”
“贾小姐,我与这位苏小姐素昧平生,怎可能是一伙,更别说一同诬陷你了。”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早就勾搭在一起!”
林清浅轻笑一声,眼神逼视着贾柳儿,道:“真是如此吗?还是贾小姐自己心虚了?”
“我,我……我才没有!”
对于你来我往的话语,杨氏适时站出来打断了,道:“既然苏小姐亲眼目睹了一切,那苏小姐将你见到的都说出来吧。”
“是,夫人。”苏映雪道:“我本想在花园找个僻静的地方小坐一会,见有个亭子,便想走过去,不料走到一半,见三小姐与贾小姐站在不远处,虽听不清两人的声音,却见两人好似起了争执,贾小姐频频指着三小姐,很生气的样子。”
顿了顿,苏映雪继续道:“没多久,三小姐要走了,贾小姐确突然追上,将三小姐推下荷花池,三小姐本挣扎着从池里爬起来,不料又被贾小姐一脚踹回池中。”
顾长庚听到林清浅又被一脚踹回池中,心狠狠揪住了,眼中怒火肆意蔓延,死死盯着贾柳儿。
她竟如此恶毒!
贾柳儿气急败坏,指着刘映雪鼻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我从未做过你口中所说之事,你含血喷人!”
“我是不是含血喷人,夫人只需找前厅一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