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哥哥,你先起来再说话,相信风爷爷能帮的,他定会帮你!”
风清扬也伸手将顾长庚拉起来,道:“清浅说的不错,起来再说话吧。”
顾长庚站起来,风清扬轻叹了一声,道:“你既已是我徒弟,老头子帮你也是理所应当,我明日便让寒夜将此图带回阁里,让人去查,待查到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长庚多谢师父!”
风清扬爽朗的笑道:“记住了,日后过来,多带几只叫花鸡过来给为师就行。”
顾长庚一本正经的点头,“请师父放心,长庚定会好好孝敬师父。”
“哈哈哈……好……”
顾长庚带着林清浅从桃花村离开。
路上。
马不急不缓的往前跑。
林清浅垂着眼眸,忽地问道:“长庚哥哥,若你查出,你的仇人比你强大,你报仇是以卵击石,你……仍是不会放弃吗?”
顾长庚听闻后,毫不犹豫地应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哪怕是死,也要拼尽全力报仇,无论是谁,与此事相关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咬牙切齿的话语中中,林清浅察觉出顾长庚深埋在心中滔天的恨意。
心不由地沉了沉。
进了城,将马匹还给老板,顾长庚道:“说好带你去买两件男装的,走吧,现在过去。”
林清浅眉头微蹙,心情有些低落,摇了摇头,“不了,改日吧,我今日有些累了,我想先回府歇息。”
“身体不适?”
“不是,就是……骑马颠的有些头昏。”
顾长庚不曾多想,微微颔首,道:“好,那我们便先回府吧,改日再来。”
林清浅道:“嗯。”
当晚回到丞相府,林清浅心事重重的睡下,迷迷糊糊的又做了噩梦。
顾长庚一身紫衣,尊容华贵,身后跟着一众侍卫,站在丞相府众人面前。
他俯瞰着跪在地面苦苦哀求的众人,唇角勾起冷笑的弧度,冷声地道:“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林清浅瞪大眼睛,亲眼见顾长庚长剑刺穿过自己胸口,她张口求饶,鲜红的血从口中溢出。
顾长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拔出剑,转身,踏过满地鲜血,离开尸横遍地的丞相府。
“啊啊啊!!!”
林清浅被噩梦惊醒,猛地坐起,额头冒着冷汗,小脸煞白。
门外听到动静的春夏秋冬和顾长庚连忙进来。
春夏着急地问道:“小姐,怎么了?你为何冒着汗,脸色还这么苍白,可是身体不适啊?”
林清浅一抬眸,便对上顾长庚幽深漆黑的眼眸,吓得又是一哆嗦,身子往床榻里缩了缩,惊恐地道:“不……你不要过来,你走开啊!你滚啊!”
“小姐,你看清楚,奴婢是春夏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长庚眉头微蹙地喊道:“清浅。”
林清浅眨巴了下眼睛,从惊吓中回神,咽了咽口水,望着站在面前的顾长庚道:“我……长庚哥哥,你怎会在我房里?”
“昨日回府时,我便觉得你不太对劲,怕你身体不适,今日便过来看看,春夏说你还没起,便想在院中等等你,不曾想,就听到你惊呼声。”
他的心一紧,顾不得多想,便与春夏秋冬一同进来了。
林清浅干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没事,长庚哥哥不用担心,我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这样,你先到前厅稍候片刻,我洗漱后,马上过去。”
顾长庚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如今他身在林清浅房中,确实不妥。
他点点头,“好。”
顾长庚移步前厅等林清浅,坐于椅子上,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如果方才没看错,林清浅看见他后,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在惧怕他?
她做的噩梦与他有关?
顾长庚沉思之际,林清浅洗漱好,简单梳妆后,缓缓走来。
见顾长庚身影,她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那仅仅是一个梦。
进了前厅,她扬起一贯的笑容,喊道:“长庚哥哥。”
顾长庚看了她一眼,“嗯。”
“长庚哥哥想必还未用早膳的吧,我命春夏去备早膳,长庚哥哥与我一起用早膳吧。”
“好。”
林清浅递给春夏一个眼神,春夏福了福身子,退下去备早膳。
顾长庚问道:“方才吓成那般,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林清浅脸上的笑僵了僵,借着给顾长庚倒茶,她掩饰了下,干笑着道:“呵呵……没,没什么,就是……梦见我被一只大狼狗追着咬,我吓坏了,醒来时迷迷糊糊的,还对长庚哥哥无礼了,希望长庚哥哥不要计较。”
“当真是如此吗?”
“是……是啊,我怕狗嘛……”
顾长庚定定的望着林清浅,幽深的眼眸中深不可见,半晌,他似信了林清浅的话,道:“梦而已,别怕。”
“嗯,我知道了。”
林清浅暗暗松了口气,总算忽悠过去。
顾长庚留下用了早膳后离开柳园,回到篱园书房,他端坐于案台前,蹙眉思索了起来。
林清浅今日分明在说谎。
……
明园。
“郑嬷嬷,我娘呢?”
郑嬷嬷道:“回小姐,夫人用了早膳,觉得有些乏了,便又歇下了。”
林清柔点点头,瞟了眼桌上放着的东西,问道:“这些东西谁送来的?”
“是老夫人今早让人送来的,还有一些是相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