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越他们已经听说了我制服张大妈的事,对于我和张家的恩怨,想来谭一智、炎无思也都知道,所以见到张大妈控制着猴子身体冲上前的时候,对这鬼婆娘的意图还是很清楚的,三人都齐声大叫着,并要赶上前去阻拦。
我见状时也有些窝火,不过我不但没有飞身上前,反而还当场制止了王腾越他们的动作,只比了个手诀指着天上。
张大妈此时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从猴子身上钻出来的,他们担心的,是这婆娘控制着猴子对我的身体不利。此时要是她真的给我来上个几拳几脚,或者直接把我的身体给打残了,那我即使最终解决了击魂天雷的事而回魂,也是同样要受伤的。
但我自己有把握,我在猴子后背画的那道符可不是白画的,要她真敢那么做,此时我只要一个手诀,就可以当场将其拉出猴子身体,那样的话即使她已经入门了鬼修,也绝对要被当场灭掉。
可我们谁也没料到,她奔到我盘坐着的身体边时,却“扑通”一声便跪倒在那里,开口长声叫道:“十五呀!大妈可见到你了!现在大妈已经完全知道错了,当年不该那样去害你、不该去害村邻们呀!”
她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但她此时身体是猴子的,所以看在眼里是既滑稽又略显怪异,还好这小庙里大早上的没人来,否则肯定会被她吓到。
而她用自己声音的目的我们也能想到,应该是怕我们不知道是她,故意要显示自己忏悔的诚意吧!
王腾越把已经掏出来的一道符纸慢慢装回去,轻笑了一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再有把握,也不能对妖邪鬼物失了戒备之心!戚老头太狂,不会跟你讲人心不古、鬼心不化的道理,难怪一路上苦头不断了!”
谭一智却接话嘀咕道:“其实除了有点糊涂外,对付这些鬼怪方面来说,他做得还算不错的了!有时中门大开,未必就真的没有防备,他对我那一阳师弟也从不加防,但这到头来呢……”
我也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大妈,只见她在那里跪着,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悔过:“千错万错,说起来都是我那死鬼修老爹坏呀!他本事了得我们家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才听信了他说能登天成仙,一起来害你们家。早知道是现在这个下场,当初我们就是和他脱离关系,也绝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的!”
张大妈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没对她动手,只是不想再沾上更多的因果而已,我是不可能因为她的忏悔就放过她的。这就像杀人犯一样,难道说犯了错过后,诚心悔过就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了?显然不可以。
等她在那对着我忏悔完毕后,炎无思走上前去,叹了一声道:“多的话我也不想说,现在你是得了高人所保才出村来的,我就不追究了!但要是你在村外有半点恶行,那就算我被龙眼吞噬,也要将你和你儿子、你公公的命理牌沉入龙眼底去,让你们永受千刀万剐之痛。”
“不敢了!我得神灵点化,就算回村里去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了!”张大妈唯唯诺诺地回应,看起来是真的打算“从良”了。
这样的结果倒让我感到满意,和几个前辈商量了一下后,王腾越出去庙外砍了一根指头大小的竹子,取了一节竹筒里的竹膜出来。然后过去将猴子后背的那道符抹去,对其说道:“光有表面和口头上的悔过是没用的,现在我给你一道护灵之气,如果你不怀有二心,那么低头行走便可安全回到村里去。”
说着他将手上竹膜往猴子的脑门头上轻轻一扫后放开,接着就见那竹膜轻轻飞起,飘在空中一荡一荡……
虽然天色已经大亮,但我们都看得出来,那竹膜化成了一道大伞的虚影,伞下则是从猴子身体里出来的张大妈。有了王腾越的护灵伞,她即使在这大白天里也敢行走了。
王腾越接着说道:“出了此庙,护灵之气便只通村子,哪里来哪里去吧!要是真如你说,做到从此不伤一命的话,等到你阳寿尽了那天,便自然会有阴差前来接引,不再做孤魂野鬼了。”
张大妈点头,还对王腾越盈盈地拜谢了一下,接着她又慢慢走向我的身体,对着我盈盈拜倒……
我忽然觉得这鬼婆娘也真是可怜,明明一个大凡人,却信了张二爷可能登上昆仑成仙的鬼话,事到如今除了害得很多人命,背上很多孽债外,真的是没半分好处。
也许就如戚先生曾经教育我的那样:人活一世,没有梦想、没有信仰、没有追求,都不算可悲!可悲的是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有一个邪恶的信仰和一个不可能的追求!
我还没感慨完,看似对我磕好头起身的张大妈,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去,那一小片竹膜也被一阵阴风给刮了飞走……
离我身体最近的王腾越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反而很快控制了我身体的张大妈一掌打出,“腾腾腾”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这边谭一智和炎无思反应也快,瞬间便同时出手。
谭一智是将手里的拂尘直接甩了打将过去,嘴上高声叫道:“神兵如律令,敕……”
而炎无思则是掏出一支铁凿子和一把小铁锤,对着我的身影便“叮”一下虚凿。
两人的出手都很震撼:谭一智甩出的拂尘直直飞过去时,随着他的口诀真语立即化成一支闪着金光的利剑;炎无思那一下虚凿则直接从凿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