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乡长听了后,脸色一变,也不管王腾越面色难看,很是忧虑地接着追问:“那我们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趁早走了,以免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王腾越没理会赵副乡长,而是把罗盘摆在地上后,从长衫内掏出一叠黄色的符纸,发给了随行的其他工作人员一人一张,一边发一边交待:“这是辟邪符,各位好生装在身上,等办完事出村后,记得朝这符上吹三口气,然后将它化了,那多大怨气也招惹不到你们身上!”
赵副乡长也把手伸了出去,可王腾越给所有工作人员发了符纸后,手上明明还有好大一叠纸,却偏偏没递给他,只是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了句:“赵副乡长,你身为一个的父母官、人民的公仆,在你的地盘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却还只一心念着自己。这种情怀令贫道惭愧,所以不敢把这符纸给你!要是你怕死的话,趁早走还来得及!”
赵副乡长愣在原地尴尬不已,脸上一股怒气稍纵即逝,强挤笑脸道:“是!是我的不对!但王道长也误会了,你们都是县里来的,我是怕你们……所以才……才……”
见同行人员都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又赶忙住口,讪讪地转身让开。
但王腾越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在赵副乡长转身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贴了一张辟邪符在他的后背。
有些村民见王腾越的辟邪符还剩得很多,便上前向其讨要。这些人一生纯朴,那些年天灾**加战乱,他们即使饿得撑不下去,也未轻易向人乞讨过什么,可此时为了躲避张家恶鬼加害,他们硬是拉下了这份尊严和面子……
王腾越对村民们的态度真的很好,见状后抬起双手示意道:“乡亲们、善人们!不是我舍不得,这符纸虽能辟邪,但你们已在邪气中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这东西解决不了你们的问题。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来这里就是要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一定会还你们一个美丽平安的世界!”
见他如此说,村民们也只好作罢,就算那符纸有用,也总不可能永远靠这东西活在村里呀!
安抚好村民后,他便吩咐同行人员:“小马,把我的法器拿来!小吴,你去车上把汽油提过来……”
王腾越左手拿着个法螺,左手拿了个铜铃,待那小吴提着桶汽油来了后,便对着电线杆上鹿超的尸体,将法螺凑嘴边连吹了三声,放下后大声吟唱道:“奉太上三元三品三官帝尊令,日月大阳照、诸神不敢当,天气堂堂、地气黑黑,横者把直、直者急出……”
他一边吟唱,一边将右手铜铃很有节奏地摇晃。而在吟唱时,他整个人也是跟着摇头晃脑,很有一幅仙风道骨之气!
见他的随行人员不说话,村民们也是大气也不敢出。这王道士看来确实有些真本事,因为村民听着他的吟唱,一直以来在心头的那份恐惧感竟在慢慢减弱,浮躁的心情也渐渐变得轻松。
吟唱得约两分钟后,王腾越停下来,示意小吴将汽油倒在鹿超的尸体上,把法螺和铜铃也递给了小马,随手掏出一张绿色符纸,走上前去贴在鹿超的额头,转身后大叫一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他的话落,贴在鹿超头上的符纸无火自燃,引燃汽油后瞬间便将鹿超烧成了一堆黑灰。
王腾越脚步不停,径直走到鹿超女儿的尸体旁边,轻声叹道:“为人未享齐天之福,为鬼未尝十殿之苦!福兮,祸兮!就让我为你吟段《地母经》,让你的怨气化为残魂,那千年之后或许还能有机会。”
说完后他吩咐小马拿来一只木鱼,“咚咚咚”敲得三下后,换了一种腔调继续吟唱:“都说天最大,地母更一层;天上神灵住,地母蕴成物……”
这地母经他足足念了近十分钟,停下后吩咐村民们道:“乡亲们,念在这女孩尚在闺中,却惨遭横祸,大家去找床草席来将她收殓后,挖个三尺三深的坑把她埋了吧!记住,将茔填平即可,不可垒坟。”
村民们心一静,又见来了救星,赶紧忙活着照办。
我爹那时心也静了下来,见状后便掏出一枚戚先生给的铜钱,递上前低声问王腾越:“道长,曾经有位老先生给了我一些铜钱,嘱咐我村里有人过世时要将一枚钱随棺入葬,您看……”
“呵呵,你的意思是有高人早已料到村里祸患,并已安排好了解围办法?要真是那样的话,县上还请我来做什么?你这铜钱给村里解了难没有?”王腾越看都没看那铜钱一眼,便大声反问我爹。
我爹不敢说话了,赶紧闪开跟村民一起去处理鹿超家女儿的后事。看这王腾越确实有些手段的样子,又是听说是县上叫过来的,那枚铜钱便没敢往鹿超家女儿的身上和茔里放。
王腾越也不再理会村民们的事,拾起地上罗盘、带着随从便直接去往地塘上的张家大圆坟……
村民们埋好鹿超家姑娘后,虽然心里已经放松,但终究也没敢跟去地塘边看王腾越作法,只远远地看他在那踏着奇怪的步法大声吟唱。
王腾越他们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从大圆坟那边回来。离开的时候,他们在大圆坟周围用彩带围了个大圈,那彩带上稀稀拉拉地张贴着王腾越带来的符纸。
有想得周到的村民早已从家煮了姜汤和泡了粗茶,见他们回来后便赶紧奉上。
但他们却没顾得上喝水,王腾越只是对着村民交待道:“化解村子的阴气非一时之事,在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