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虽然还未练成阴神出游这样的神秘莫测的功法,但凭着自己的身法,在这执法堂内穿行倒也不难。
这华天上人不愧是清源宫前任掌事的嫡子,这执法堂端的气派无比,殿宇之堂皇比起执事堂来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区别。
“你师伯倒是很会享受,这堂口竟然比掌门还要富丽许多。”绿依看着灯火辉煌的执法堂大殿,竟有些出神。
胡言苦笑一声道:“师傅向来节俭,不好虚荣。就连外出云游也很少带银两。可比不得我那华天师伯有钱有势。”
绿依笑了笑道:“这修行之事,无非财侣法地器,你这师伯占尽优势,如何不思反。我看啊师傅他老人家这次估计很是麻烦。”
胡言不以为然的冷哼道:“有钱有势就能只手遮天么,我倒不信了,咱执事堂没钱没势就胜不过他们了。”
绿依见胡言有些愠怒,话音一转道:“虽然你师伯占尽优势,却千算万算算落了关键的一点。”
胡言有些诧异的看着绿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绿依指了指胡言,笑了笑道:“大哥,你就是这个点,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点。”
胡言明白绿依这话中的意思,但心中却没有底,于是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一场内门风波之中起到什么作用,我只希望师傅和师兄们没事而已。如果他们敢伤师傅他们一根汗毛,就算我功法低微,也要搅得执法堂没有一天的安宁。”
绿依微微一笑道:“大哥,你放心吧,师傅一定不会有事的。”
“嘘……有人来了!”这时藏身于大殿一侧的胡言忽然拉着绿依蹲下身来,却远远的见得两个从外面飞奔而来。
待到两人跑近,胡言才发现竟然是在竹林中和自己一翻激斗的天乾和苟坤。
“这两个家伙果然丢下执法堂的弟子们,独自跑了回来。”胡言冷眼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两人,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对于胡言而言,性命固然重要,但道义却更为重要,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道义也舍弃了,就算活着,那还不如死掉算了。
只是让胡言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竟然会比自己晚这么久才回到清源宫,看样子无求寻得这条捷径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但是很快他便心中一沉道:“不好,这两个家伙既然回来了,定然会把我们的行踪告诉文俊大师兄,到时候执法堂肯定会加强守卫,恐怕对我们有所不利。”
绿依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来得及反应,赶紧去寻找师傅他们吧。”
胡言点点头,但却又犯了难,进入执法堂虽易,但如何才能寻到师傅他们,如果师傅他们真是被执法堂关押起来,倒也好找,怕只怕师父他们并未被关押在执法堂。
绿依见胡言一脸忧虑,赶忙道:“大哥勿忧,我们先进去瞧瞧再说。”
胡言犹豫片刻,点点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向四周张望一眼,和紫菱晃身隐没于执法堂大殿外的阴暗处。
两人却并未在大殿之外多呆,而是接着草木的遮挡,绕过大殿,来到大殿后面的偏殿,寻得一个矮墙之处,一跃而入,确定四周并无守卫之后,却从后门进入偏殿,然后一纵身跳上了偏殿的房梁之上。
两人刚藏身好,却见天乾和苟坤一溜烟似的冲进了大殿,大殿外守护的弟子见天乾和苟坤狼狈不堪的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天乾师兄,苟坤师兄,你们回来了!”
天乾看也不看那弟子一眼,目光却急匆匆的向里面张望着:“我大哥可在殿内?”
那弟子摇摇头道:“大师兄并未在此。”
天乾眉头微微一蹙道:“那他现在何处?”
那弟子沉吟片刻道:“或在练功房打坐,或在刑房审讯,也或在师傅的房内问道。”
天乾闻言顿时大怒,指着那弟子的鼻子骂道:“说这么多,你就是不知道了呗。你他妈的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和我打什么哑谜。我看你是马尿喝多了吧?”
那弟子被天乾指着鼻子一顿怒骂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的道:“师兄,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要不我去帮你寻寻大师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天乾有满肚子的怨气,见这弟子的态度如此,也消散了许多,他恨恨的瞪了那弟子一眼,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自去寻来。苟坤我们走……”说着对苟坤一挥手,两人出得大殿向东南方向而去。
见两人走远,那弟子却低声啐了一口,一脸厌恶的道:“呸,什么东西,要不是有大师兄撑腰,你他么屁都不是。”那弟子低声咒骂了几句,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大门的一侧盘腿坐下,手里却掏出一瓶酒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胡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绿依,笑了笑道:“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不如下去问问师傅他们的行踪?”
绿依也笑了笑:“看样子这执法堂也不是铁板一块啊!这样对我们来说倒也有利了。”
胡言用神识向外探查了一番,没发现人际之后,却一晃身从那偏殿的房梁上跳将下来,脚下一动,化作一道残影飞速的窜进大殿,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便已飞快来到他身前。
那人见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陌生的人来,吓了一跳,手上一送,酒瓶顿时从手中掉落。
眼见酒瓶就要落地,胡言却一探身将那酒瓶捞入了手中,腰身一拧,另一只手却一把扣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