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宁就稀里糊涂地走出了牢房大门。她茫然地回头一看,突然觉得自己在牢里多待几天比较好,况且她的目的还没达到,明明她是为了给梁成燕圆梦才闹的这一出的啊!陈长靖不是“陈长靖”,那梁成燕怎么办?
陈长靖踱着步子,走在姜宁前面,姜宁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询问。陈长靖却突然顿住,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
“我?啊”姜宁痛呼一声,笔直地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虽然前面一直在演戏,但这次晕倒还真不在姜宁的计划之内。事情脱离她预计的轨道已经很久了,从她被捕入狱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后来的剧情更是离题万里,不可思议了。
姜宁被陈长靖带回了自己暂时居住的驿站,延医问药,照顾得很细致。姜宁身上的伤还没好,余毒未清。姜宁伤情复杂,本来伤口愈合就是莫名其妙,谁也说不出道理来,这下又复发,竟然谁都说不清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了。
姜宁心里忐忑不安,大夫没能治好她的病,倒是把她的伪装清洗得干干净净。服侍她的小姑娘盯着她都看呆了,兴致勃勃地为她梳妆打扮,带去见了陈长靖。
陈长靖也没有很惊讶,特别镇静地再问她:“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阿狸,离家出走是为了逃婚的,你不要跟别人说哦,求你了!”
“呃……我是问,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问题的?”
“我哥哥告诉我的,他说是调选考题。”
陈长靖抚额,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明显在跟他打太极,但人家是姑娘,他也不好强行逼问。所以他摆摆手,说:“你家在何处?我派人送你回去。”
姜宁捂着脸,面不改色地撒谎:“啊,我头痛,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算了,你自己走吧,想来你能孤身在外闯荡,也有几分本事,不需要我派人保护。”陈长靖说罢,就拿起了手边的公文,低头批改,不再理她。
姜宁翻了翻白眼,终于不情不愿地说:“我哥哥是二皇子殿下的心腹手下,所以我知道这道题目。如果你想知道这道题的答案,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刚才听沛儿说你过几天就要动身去阳安了,三皇子是不是在那里?找到三皇子,我就不麻烦你了,好不好?”
“哦?你知道答案?说来听听。”他掀了掀眼皮,语气并没有十分的好奇。
“我才不呢,你知道答案就要丢下我了,等到了阳安我再告诉你。现在我们来严肃讨论一下另一个问题陈长靖,你到底认不认识梁成燕?”
姜宁话音未落,就感受到了陈长靖锐利的目光朝她射来,他冷冷地说:“认不认识,与你何干?”
“我答应她要帮她找回她的长靖哥哥。还有三天她就要刑满释放了,她的家人都不在了,你让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生存下去?”
“你答应了,‘陈长靖’没有答应,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梁逸峰罪大恶极,抄家没产还是轻的,本来梁家女眷都要没入乐籍,是二皇子宽厚仁德,事先言明罪不及女眷,我才轻判的。梁成燕私闯太守府,她入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自认为自己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梁成燕将来如何,也不是我该管的。我答应带你去阳安,在此期间,你最好待在驿站里不要到处乱跑,惹事生非。”
“陈长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