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啊,记得明天要穿的漂亮点!”顾清垣敲了敲门,我听见他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赶人怎么这么积极”
我‘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好啦,好啦,赶快回去吧!多喝热水,早点休息,别忘了!”
听到外面没动静了之后,我又悄悄地打开了门。走廊上空空荡荡的,电梯的箭头显示着往下,数字一点点变小。
恩,顾清垣是真得走了。
回到房间,又是这种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的场景。空空荡荡的,下雨后的天气湿湿润润的,风里也带了凉意。吹进这空旷的房间里,让我觉得心也有点空空的。
耸了耸肩,让自己不要多想。先是把用过的碗筷都洗洗刷刷了之后,然后又去房间收拾昨晚顾清垣换下来的衣服。
这个衣服吧,昨天是觉得突然洗出来,晾在阳台上被林欣怡看到的话,肯定心生疑惑。而现在额, 还是先洗赶紧晾着,说不定等她回来之前,我就可以把它们都悄无声息的收进来呢。
这做家务呢,大多时候都是一件烦人的事情,很多人都很排除。我一般也是这样,但是当我有烦恼或者无事做的时候,就喜欢把家里来个大扫除,全部都清理一遍。
有一句话说的是,生活来源于运动,运动的真谛就是劳动。在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原本乱糟糟的东西都整理的齐齐整整的,所有的污垢都和水一块儿被冲掉。无论是人或是物都有一种被洗涤、被净化的感觉,这种身体上劳动之后的疲惫,心理上的焕然一新,总能带来很多成就感、饱足感,所以快乐。
人的心情若是如同一张白布,当它不高兴了,就如同这白布上染了污点,那么,拿到清澈的水里洗洗搓搓,就一定能变得干净、纯粹又香喷喷的了。
这样子,多好啊。
我一边儿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儿拖着地。滚筒洗衣机兀自欢快的滚啊滚,里面装着的是我换下来的床单被罩,顾清垣的衣服已经脱了水都晾在了阳台上。还好这天气只是有点阴郁,并没有下起雨来。一排衣服在微风里轻轻摆动,也是蛮好看的。
当然,我不会说,是因为顾清垣的衣服好看。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我情不自禁的绽放了微笑。
是半个月没见了的赵诗静,我的静静啊!
我想静静,那是真的想静静这位好姑娘了,可不是静静心
“喂,诗静,你回来了?”
我笑意盎然,觉得后天一上班,又能在医院里看到赵诗静了,就觉得很开心。毕竟,在那样的环境里,唯一真正站在我这边儿,作为我的好朋友鼎力相助的人,真的不多。赵诗静,也算是我的一个力量支柱了。
“非盈唔唔唔,我好桑心喔!”
电话里,赵诗静很丧的用着个港台腔说话,但是语气间的不开心,却是一点儿也不诙谐。我知道,她是真的不开心才会用这种语调。
我皱着眉头,觉得赵诗静可能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出差学习的时候,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吗?”
“岂止是不顺利,简直就是让我心塞死了!”赵诗静那语气听着就是忍不住想哭的感觉:“这两个星期,简直是太让我难过了!早知道,就是打死我,都不要来这儿学习培训!”
看来,还是不小的事情 。
我放下了拖把,放在了卫生间里,又去房间拿上一个薄外套还有钱包、钥匙。
“诗静,你现在在哪儿呢?咱们当面说吧!”
“我刚到羊城市中心,还在出租车上呢。哎,我我其实没事啦,我就是就是忍不住跟你吐个槽!在外面的时候,没时间说,在飞机上,是憋着不能说!”
赵诗静有扭扭捏捏的说道:“你这大周末的,好不容易休息休息,可别再陪着我烦了 。”
“好啦,咱们两谁跟谁啊!我都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我安慰的说道:“我是没什么事儿干的。快说,咱们,我可是打扫了一上午,正要大吃一顿,补补精力呢!”
“奥,打扫卫生啊!厉害厉害!”赵诗静相当不走心的夸了我一句,然后就说道:“那咱们去开源路上的胡桃夹子吃饭吧!听说,那儿的驻唱乐队的驻唱,长得特别帅,特别下饭!咱们必须得去看看啊!”
说着说着,赵诗静的语调又往欢快那儿跑去了。
我忍不住扶额:大概这位姑娘,老早就决定去胡桃夹子了
约好了地方,我便下楼去打的。
经过楼下的收件箱时,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属于我的那个小信箱,里面好像塞了东西,门有点打开了。
我想,可能又是什么卖房子的宣传单还有垃圾杂志吧。
于是,脚步不停,匆匆掠过。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先机。
如果此时,我能提早把信封拿出来看上一眼,那也不至于在之后的那一时刻,变得那么慌乱而不成章法。
胡桃夹子,是羊城里一个比较有名的音乐餐厅。环境优雅有氛围,餐点好吃不是太贵。最受人欢迎的,大概就是它的驻唱乐队还有旁边的表白墙了。
赵诗静点名要去那儿,估计可不是看人表白的。至于她说的什么超帅的主唱,我也是半信半疑。赵诗静其人,并不是花痴那一挂的,她更注重男人的内涵与气质。不然,也不至于一头扎进了对潘主任的痴恋中,从此谁都入不了眼、
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