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来那么多废话!”他一边说目光一边看着关雎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心想这小娘们长得真不赖啊,不如趁着关顺康不在直接将她女儿卖到青楼里还债算了,看这破布庄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多少钱,八百两银子得还到何年何月。这小娘们应该是个雏儿,卖到楼里面怎么也比那些西临娼女多上五六十两银子,也算回本了,他看着那洁白襦裙下的胸脯,吞了吞口水,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他对着身边的无赖手下使了使眼色,他们会意地翻身下马,团团围住她,目光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游离,那青衫男子更是低语道:“小丫头,要不你跟我们走上一遭,就算将你爹欠的钱都还清了!八百两银子啊,你的布庄何年何月能挣到那么多的钱,父债女还,我大哥可是认识官府的人,你若是不想布庄被封的话,乖乖跟我们走上一趟。”
关雎瞪大了眼睛说不出半句话来,轻咬嘴唇:“我不去,我知道你们心里打什么主意,等我爹回来——”
“你若今日不跟我们走我便将你爹剁了!断手断脚的废人能耐我我们如何?”那人狠狠打断了她的话,周围的同伴个个面露恶意,一个玲珑纤细的女孩,如何在他们这些豪强恶霸手里逃出,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宽刀,凶光毕露。
她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却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剑没带出来,只得抬起门边的扫帚,单手直握。
他们看着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娘们拿起木棍的样子,纷纷哈哈大笑。
她迈开了一步,手中扫帚如同迅蛇般击向他们的嘴巴,一阵清脆的啪嗒声,他们捂着嘴巴后退了一步,鲜血从他们嘴角流淌,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你居然敢打我们!”
方才的出棍何其之快,若她手里拿着一把剑的话,他们早就落地为尸了。
“我爹是西临剑神!你们不许说他的坏话!”她哭喊着,折裂的扫帚歪倒在一旁,那伙贼人烦躁不已,抹了抹嘴边的血:“西临剑神?我看是西临废人吧,你们西临人都该死,欠钱不还!看来皇帝陛下对你们实在是太仁慈了。”
她握紧那根断裂的扫帚,满嘴鲜血,给我一把剑,给我一把剑……这个念头像是烈火般在她脑海里灼烧着。
身后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一道细长的黑影朝她袭来,她轻轻一伸手接住那样东西,入手的质感让她惊喜不已。
她轻轻一抖,长剑出鞘,凄冷的剑光掠过众人的脸庞,但在关雎看来那道剑光如同晨曦般温暖。
看来祈祷是有用的,她想要一把剑,就真的有一把剑出现在她手中。
“我的剑借给你用了。”楚瞬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苏念妤也将腰间的配剑投掷了出去:“我的剑也借给你用了!好好教训他们!”
关雎双手持剑,摆出进攻的姿态,陨神钢剑犹如风车般在她手中旋转着,剑声鸣颤不已,形成一道明媚的剑光,顿时尘土飞扬,让那伙贼人后退了一圈,不敢前进半步。
“你是怎么看出她是用双手剑的?”苏念妤在她耳边低语道。
“方才她给我递茶的时候,两只手的手指和手心都布满剑茧……她和我们不一样。”楚瞬召在苏念妤面前摊开手掌,很明显地看出两只手掌的不同。
关雎手掌一压,龙雀下坠,整个人如同飞燕般升了起来,九雏在她面前形成圆弧状的剑圈,最终不见剑身,如同条脉动的河流般,带着难以纳入眼眸的残影袭向众人,那方脸汉子简直不敢想着自己的眼睛,他们根本找不到可以破开剑圈的破绽,以关雎为中心,一个极为圆润的剑圈就此展开,他们唯有后退来避开剑圈的扩散。
关雎在空中腾跃这,一剑既出,剑气再加,电光火石之间剑圈形成一道冷冽剑罡,此时她体内的气息如同翻江倒海般奔腾而出,加之陨神钢剑之锋利,那伙恶人根本来不及格挡,纷纷感觉手上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般,手腕处变得鲜血淋漓,关雎根本来不及转换体内气息,周围顿时尘土飞扬,剑气浩荡!
记忆中的男人当初在自己面前演练出这一剑时,半座山坡的小树皆被剑气拦腰斩断,没有人可以看见他出剑的架势,速度是一切的总和,唯有将自己速度凌驾于众人之上,才能带来绝对的勇气与力量,一剑既出,山河破碎!
“剑终究是一把凶器,所谓的剑技也不是是杀人之法,你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握剑,不要握着命运赋予你的剑柄,最后却落得遍体鳞伤。你的感情,yù_wàng,愤怒,这些都可以成为你出剑的原因,一个无法贯彻自己信念的人,无论剑使得好也坏,终究会是一场悲剧。”月光下的男人摸着自己的羊角辫轻声道。
“那什么时候我可以找到自己的信念?”
“你找不到的,这是一种感觉,就是那么简单。”他轻轻弹着自己的眉心,眉眼如月。
信念之剑,破一切之敌!
剑尖带着极细的光芒划线他们的胸膛,关雎用起剑来可不是什么好心之人,手中剑风再起,关雎突破了自己速度的极限,关雎如化作一尾落雁般,长剑为翅,少女的低吼渐渐化作呼啸的风声,西临剑神的完美传承在她手中得到释放,众人不敢动弹,眼中落满恐惧。
楚瞬召再次感受到了那晚上他带着苏念妤独战群人的气息,那股一人挥剑千军破的架势,极为血腥,像是神佛握着你的双手挥出杀戮的一剑,除了他以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