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国之战,就是他骑着一匹瘦马撞开即将杀死楚骁华的金帐国大将,将其杀死救了楚骁华一命,作为朋友,有救命之恩。
西临之战,就是他给出西临当亡,大胤当兴的谶言,胤皇举兵攻入西临王朝,彻底打败这个曾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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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诸国中最为强大的西临王朝,作为胤皇的臣子,尽到忠君之事。
如今的他得到了黑衣兴秦,祸胤乱世的谶言,当他知道楚瞬召就是谶言中的大秦黑衣时,他没法做到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死在自己父亲手中,宁可冒着叛国之罪也要将他送出这个国家。
作为从小看着楚瞬召长大的长辈,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一点都不后悔。
胤皇眼中没法容忍那为祸胤国的存在,即便那黑衣是自己的儿子,为了胤国他也要忍痛割爱。
可郭不太在乎这些真假难辨的谶言,他的眼中容得下那个每次见到他都会亲热打招呼的孩子,容得下这个所谓祸胤乱世的大秦黑衣。
坐在轮椅上身材瘦削的郭,发出一阵低低笑声,嗓音沙哑道:“果真是人走茶凉,楚骁华啊楚骁华,现在总算是遇上了一件你我都没法算到的事情,你我都无法算不准的人心,心里有何感想?”
胤皇听着至亲朋友发出的嘲讽,声音平静道:“棋盘上没有神机妙算的棋手,落下棋子,棋局最终的走势如何,只有到胜负分明那一刻才知道。可谓运去英雄不自由,楚瞬召愿意为了那个大秦女鬼自毁前程,朕就当不见了一颗棋子,无碍大局。”
郭难道看见楚骁华受一次伤,乐得往他的伤口上撒盐道:“果真是王侯寡情比纸薄,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把他当成棋子来用?这样的狠辣手笔也只有你楚骁华做得出来,食君之禄尽忠君之事,钦天监这些谶言有时连我这个监正都不太信,一道谶言让你去杀你的儿子你就去杀,如果谶言让你去刨你老母的坟你干不干?还是你无法忍受小召放弃胤国世子的身份?觉得他就是命中注定的大秦皇帝日后会颠覆你的江山?这些事情我懒得多想也猜不透你的想法,小召那苦命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还摊上了你这个倒霉老爹,这次带他离开胤国算我郭找死,可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你杀死的,无论他是不是那谶言中的大秦黑衣。”
“如果刨坟就能胤国铁骑的旗帜插满南陆每一寸土地的话,朕很乐意亲手去刨,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楚瞬召和那个大秦公主被你送走了,他们两个都是谶言里的灭胤黑衣,你是想害了这个王朝里的每个百姓吗?”
“就算通过谶言知道未来又如何?未来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改变,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该崛起的必将会崛起,该死去的必然会死去,只不过会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而你毁了这一切!”
胤皇缓缓摇头道:ot大秦亡国整整三千年了,楚瞬召再穿大秦龙袍有何意义?于朕而言,现在历史的进程已经被彻底改变了,出现了太多不该出现了而且朕从未见过的人物,朕再没有太多“一步三算”的长远之见,现在走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生怕棋错一招,整个大胤王朝便如同沙坝倾斜坍塌,所以朕必须掐灭那任何威胁到王朝存在的可能,无论那威胁是不是朕的儿子,朕此生所作所为,只是想在史书上当一个正确的人物。”
郭眼帘微垂,嘴角那一丝嘲讽的意味始终不散,说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你说的话我一样听不懂,杀自己的儿子就是正确的人物吗?如果史书上真的会记载楚骁华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大义灭亲,天命之举的话,那这本史书就应该撕下来拿去给人擦屁股了。”
胤皇似乎没心思和他再纠缠讽刺下去,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语气严厉道:“小召到底去了哪里?”
郭似笑非笑道:“你现在问的这个问题,这些天拷打我的那些人似乎也想知道,但我只能给你们四个字――无可奉告。”
“隐瞒他的下落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你。”
郭像是听着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了笑才缓缓说道:“小召和你这个当爹完全不一样,那孩子待人真诚,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所以无论去了什么地方都会有人待见他的,所以我很放心送他离开这个想要了他的命的国家。至于他要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他要我转告你,他一定会回来胤国的,如果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胤皇沉默了下来,双手负后眼神锐利地看着轮椅上的郭,似乎在思考他的话一样,极薄的嘴唇如刀锋般,渐渐有出鞘那一瞬间寒芒毕露,说道:“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是他的父亲。”
“我只是想保护他而已,和血缘亲疏没有关系,那孩子临走前还给了我一个拥抱,而你呢?他临走前给你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胤皇的嘴唇抿地更紧了,隐约可以看见他颈部暴起的青筋,一字一顿道:“你认为朕是在和你聊天浪费时间?”
郭的眼神锋利了起来,盯着胤皇反问道:“陛下是想杀了我吗?就像你杀了月丫头一样?”
“难道你和她都不该死?”
“我送走你的孩子我该死,可她凭什么该死?就是因为她放不下你儿子来救他,于是你就用乱箭杀死她?她也是个孩子,花幽月也好,李长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