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小姐,我叫关雎,是一位剑客。我从西临来,正要去庆国,现路过燕莾,而你就是阻挡我去庆国的敌人!”关雎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剑柄率先出手!
“这可是神焰啊!凡人如何阻挡神焰的威能!”葛平放声大笑,再度挥出极长的焰流向少女,不愧是剑中王者太阿剑,剑中蕴含的自然之息迅速补足了东皇钟这十几年来缺少的自然之息。
那柄蒹葭剑骤然炸出一道璀璨光影,宛如海上升明月。
她以极快的速度避开那道致命的光焰,在葛平后的赫连元年瞬间出手,后双剑成大合劈势,破开她的猛烈剑罡。
千钧一发之际后的风起剑锵然回旋,一剑斩向赫连元年的躯,少年架剑格挡那柄行踪飘忽的名剑,一脚踢向关雎的肩膀,被击中肩膀的关雎体后仰,后漂浮的名剑骤然出击,借此势头接住那柄被赫连元年踢飞的蒹葭剑。
双剑入手的感觉是如此舒畅,她手握双剑形倒掠而去,正好接此剑势如同飞鸟回转般以更快的速度攻向赫连元年,打得他连连后退。
葛平双手放在东皇钟上,丝丝缕缕的金光如同狂蛇般盘踞在他手臂两侧,待到关雎将他手中的双剑震裂之时,便已经一气呵成挥出数百剑,剑气与剑气之间的叠压,她的剑气根本不见丝毫减弱之势,气机的运转愈发舒畅,眼已经很难捕捉到她的动作了。
赫连元年连连败退,两人同样是西临剑术名家的后代,要知道赫连元年的父亲赫连山雪和关长夜作为西临为数不多剑术宗师之一,而赫连山雪也是被誉为“不输剑神”的名号。而赫连元年此时的剑术和离开临安城前已经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但面对西临剑神的女儿,他父亲所传授他的剑术依旧占不到上风,无论是体内的气机亦是出剑的气势,面前这个扎着高马尾的白衣少女,她挥出的剑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找不到进攻的间隙。
更为可怕的是,她那越战越强的剑意,他一直都在被动格挡关雎的剑势,但父亲跟他说过,一个人挥出的剑势无论有多快,终有停滞
的时候,就像一根蜡烛终有燃烧的尽头,只要他体内的气机被消耗殆尽,但等他手中的剑被少女崩裂之时,他才猛然发觉关雎的剑势根本没有尽头,快得惊人,快得可怕,快得残忍!若她也是一根蜡烛的话,这根蜡烛的该有多长?任凭蜡烛的顶端如同升天的火炬般熊熊燃烧,依旧不见衰退之势,火苗的长度就要触碰云端般,就像要把这片天烧穿一样!
花幽月忽然看见在骑兵的护送下,有个消瘦少年被他们后的披风包裹着,送到她的面前。
在此之前楚瞬召面无表望着那离他越来越远的战场,而他已经看不见关雎的影了。
花幽月扑在他上死死抱着他,楚瞬召刚想说些什么,但对上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时,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花幽月的手腕,将脸紧紧贴着她心口上,仿佛要确定她的心脏还在跳动般,断断续续跟她说:“好多人死了……他们都是为了我而死的……我知道你在战场的中央……我怕你也跟他们一样死了,我才涉险去解决炮火阵的……这样一来他们的火炮就打不过来了……可我还是太自大了……那些火焰杀死了好多人……我刚才差一点要死了……我该听你的话留在你边的……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你别哭了,我没事……就是口有点火辣辣地疼!”
花幽月擦了擦眼泪,顺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轻声道:“我没受伤,我的部下都在保护着我……反倒是你……你别说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楚瞬召视线忽然飘忽了起来,但手还是死死抓住花幽月,哽咽道:“老师……我一点都不勇敢……我真的很怕死。”
他望着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大口呼吸,拼命喘息。
……
……
一只白鸟翻飞到葛平的面前,赫连元年手中的双剑已经被她完全震碎,不得不bi)退到战场的后方。
在不知道挥出多少刀之后,关雎的双臂呈现金光d)漾之势。
少女画出一朵金色的莲花。
关长夜于天门前逆斩神焰,我关雎一样也可以!
葛平迅速转化东皇钟内的自然之息,关雎在随时可能扑面而来的神焰中载沉载浮。
任凭金色的浪流在她前溅出无数的光点,神焰汇聚而成的浪涛根本无法靠近她的边,而她也并非是用剑刃强行撕开神焰的,神焰的温度可以燃烧这世间一切的金属,而是将气机缠绕在剑上,空气中传来震耳聋的撕裂声,关雎手持双剑,妙目低垂,根本不畏惧凭空而来的神焰!
一剑下去!
璀璨的火星从剑的两侧d)漾而出,将少女照得宛如壁画上的火神降世般!
关雎以凡人之姿与手持东皇钟的葛平正面对抗,手中的双剑如同风车般轮转,她使用出来的剑术跟父亲的完全不一样,双剑在金色的火光中冲天而起,无与伦比的速度加之天下无双的霸道,神焰在她手中分崩瓦解,根本无法降临在战场上对士兵造成伤害,同时也无法对关雎的体造成创伤,她就像是不怕火一样!
因为她是庆安龙仙的女儿,赵氏皇族的人上都带流淌的龙血,火焰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