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并行于皇宫的长廊上,楚瞬召一直紧锁眉头。
胤皇清了清嗓子:“最近政务繁忙,没怎么理会你的生活,这两天本想去探望你,但想你刚刚从江越,便给你点时间休息一下,对了,你的王息练得如何了。”
“可以凝息成形了。”他摊开手掌,一团漆黑的火焰升腾而起,胤皇眼中一亮:“不错啊,那么短的时间内,当年我可是练了整整一个月才冒了一点点息流出来,不错,你说不定很快就能超越你大哥了。”
“我的命星是墨星,大哥的是武曲,那父皇您的命星是什么?”
“廉贞……廉贞七杀星。”他顿了顿,直视着儿子的眼睛说。
“这些命星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你回头可以看一本叫《天人经》的书,里面有一段这样的话:“北斗第一天枢星,则阳明星之魂神也。第二天璇星,则阴星之魂神也。第三天机星,则真人星之魄精也。第四天权星,则玄冥星之魄精也。第五玉衡星,则丹元星之魄灵也。第六闿阳星,则北极星为魄灵也。第七摇光星,则天关星之魂为大明也。第八洞明星,则辅星之魂精阳明也。第九隐元星,则弼星之魂明空灵也。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北辰命星之间的关系,说不定对你运用王息会用很大的启发和帮助。”
“儿子懂了。”他拢了拢袖子,伏身谢礼。
“我们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多的礼数,我们坐着说话吧。”胤皇招呼他坐在对面的长亭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小女人住在皇宫还习惯吗?没见过你对谁那么上心,回头父皇让人送一些上好的绸缎给她,你问问她在饮食上有什么不习惯的,让御膳房照着她的口味做。”
“谢父皇。”他再次起身,打算叩谢。
楚瞬召再次做了回去,胤皇微咪眼眸,不知从哪里开始谈起,这他内心愈发感到不安,父子连心,他或多或少感觉到父皇的不对劲,若是自己做错事情的话,虽说不会责打,但数落一顿总是缺不了的。
他对楚瞬召笑了笑:“你这次从江越回来,似乎带了一尊大神回来,你可不可告诉父皇,你是怎么知道西临剑神在江越的?”
楚瞬召的手不受遏制地抖动了一下,不敢看父皇的目光,胤皇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西临王告诉你的吧,你可是瞒了你父皇不少东西,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楚瞬召后退了一步,握紧了剑柄,感觉自己胸口上的红鱼玉石在微微发烫。
“他有告诉你剑库的具体位置吗?”胤皇忽然话语一转。
他抿紧嘴唇,他答应过西临王不会将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任何人的。
胤皇自嘲一笑,看出了男孩心中的想法:“你一定对他许下诺言了吧,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泄露你们之间的对话,遵守承诺是男人的必修课,也是父皇对你的期许,所以父皇不会逼你说出你们之间的对话,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儿子明白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腰间掏出一枚玉章递给了胤皇。
“这是?”胤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蜀越女帝给儿子的,她说没有忘记和父皇二十年前定下的约定。”
“是么?”胤皇抚摸那枚玉章,呵呵笑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间她居然变成了蜀越女帝,而我居然成为胤国的皇帝,当年我在蜀越的时候,经常和她去路边吃杏仁豆腐,恰好路过一家玉器铺,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枚玉章,我听说玉器能佑人心神,于是便买下这枚玉章送给了她……没想到她居然留到现在。”
楚瞬召好奇道:“你们当初到底定下什么约定了。”
“忘记了……”胤皇有些尴尬地看着儿子,将玉章收好,楚瞬召也不追问,谁年少的时候没有说过几句傻话呢,亏人家将你的说过的话记了几十年。
胤皇只是笑笑:“小召你知道吗?蜀越婚假当晚,要请双福双寿,子孙满堂的老妇老妻为新人铺好床榻,他们认为这样就能将铺床者的一辈好运传递给新人。至于那铺床的人手里拿什么,新人便说什么,不过大都是说些祝贺新婚夫妇的吉利话,像是“霸床,霸床,对倒中梁,先引儿子,后引姑娘”等。铺床时,新婚夫妇必须在场,许多亲朋好友也在一旁观看,说笑,铺床人往床上丢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之后新郎便要给她一份大大的红包,父皇曾经见识过几场婚庆,可有意思了。”
“父皇您和那蜀越女帝是不是……还有婚约?”
胤皇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是的,当年你爷爷送父皇去蜀越,实则是为了父皇和澹台宁静之间的婚约,只是让大多数的人误以为朕是以质子的身份送去蜀越的。蜀越尚武,尤其好拳法,以峨眉山武派为强,蜀越武派以峨眉山为代表,有“五花”、“八叶”之说,父皇的落鹰手便是从峨眉山学来的,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落鹰手绵绵不断,紧封敌手,使其不能施展,强劲能碎敌之兵器。”
“五花”是蜀越拳派所分的五大支派一,例如黄陵派,点易派,青城派,铁佛派,青牛派。至于那“八叶”是从搏击风格角度所分的八派,例如那僧门,据说传自少林憎人,故名。又称“申门”,其拳术特点是巧、快、灵、动,如金丝猢狲状,你之后可以一一研究,父皇这里就不和你例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