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说:“幸好你明天就可以出狱了,吃些好的,恢复的肯定会很快,要是在监狱休养的话肯定要多休养些日子。”
“谢谢你,没事的,都是些小伤而已,很快会好的。”
“听你的语气满不在乎,被刺伤成这样你也显得很轻松,很不像一个受害者。”
“难道我现在应该痛哭吗?痛哭流涕,哭爹喊娘?”
“呵呵,我只是觉得你蛮坚强的,但不得不说伤你的人下手太狠了,幸亏用的是勺子,要是一把刀,肯定会要了你的命。”
“或许吧!”
“他为什么对你下狠手?他好像是刚入狱的,你们不应该有过节吧?”
“没有过节,只是发生了口角,然后比较冲动,再然后就这样了。”
“据我的了解,你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叫查砼,之前服刑过几年,我还记得他,记得他是个乖顺的人,他把你刺成这样确实让人费解。”
张萍没完没了地询问,让凌云开始感到有点厌恶了,“哦,是的。”
这时,张萍注意到凌云略显不悦,“你好像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凌云有点恼火起来,“医生,伤口包扎好了吗?好了的话把衣服给我,我要离开了。”
“我只是……”
“你只是医生,如果对我的受伤有疑惑,监狱长会来找我谈的。”
即便查砼再怎么声称自己冤枉,似乎也改变不了狱警亲眼所见的,当时他手里确实拿着凶器,证据确凿,查砼这次是逃不过惩罚了。
“你们要怎么惩罚我?延长拘留我的时间?”查砼问道。
狱警说:“我们无权延长你的拘留时间,只会对你进行禁闭。”
“禁闭多长时间?”
“本来至少要半个月的,但你只被拘留了十天,就禁闭你十天吧!”
因当初凌云纵的那场大火,禁闭室损毁严重,至今还不能用,只能将查砼暂且关进杂物间中,就是当时禁闭凌云的那个。
凌云从医务室出来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李耳朵急忙上前搀扶,这时,俩人看到查砼被关进了杂物间,就像把一只小鸟关进了笼子,俩人相视一笑,俩人的目的达到了,在那个笼子里查砼逃不出来,一心要报仇的疤子也进不去,就这样将他俩有效地隔绝开了,现在疤子在狱中是报不了仇了,要想报仇就要越狱,等十天后查砼被释放了在外面报仇。
李耳朵看着伤口问:“伤的严重吗?”
“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只要死不了就行。”
“你对自己下手真够狠的,轻轻划两下只要出点血就行了,何必搞得这么认真,当时看到你浑身是血,我有点瞠目结舌。”
“其实我也想以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但这个度是很难拿捏的,如果我伤的轻了,狱警对查砼批评教育一番了事,那我们就瞎忙了,再如果我伤的惨重,那么查砼就要负刑事责任,就不是拘留十天了,或许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三个月,这样的话疤子就更没有越狱的必要了,他在狱中就有充足的时间报仇了。”
“事实证明你这个度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觉得是运气好。”
“不得不说你为了咱们这个计划付出真够大的,当时商讨的时候,你挺身而出要受这种皮肉之苦,给我做出了一种表率。”
“没什么,只要最终能把豹哥救出去就可以了。”
“你应该为的不是豹哥,而是你的哥哥凌云吧!”
俩人又相视起来,眼中都充满着对彼此的不信任。
此时此刻,疤子高兴不起来了,像之前凌云那样,满面愁容,忧心忡忡,查砼被禁闭十天,这意味着自己没有报仇机会了,疤子心里很清楚,是凌云将这机会操纵没了,虽然疤子对此很愤懑,恨不得将仇恨施加在他身上,找他报仇,但又不得不说,凌云的行动的确神速,这么快就将查砼送进了杂物间。
虽然凌云负伤了,但他把查砼送进杂物间又马不停蹄来找疤子,片刻都不停歇,关键是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无处发泄,你现在伤成这样,我弄你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吧!”从语气中看得出来,疤子对于凌云阻挡自己报仇非常不满。
“你报仇的对象不是我,是查砼。”
“但我有必要除掉阻挡我报仇的人。”
“我这样做是为了救你出去,让你在外面报仇。”
“请收回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得了癌症的我在什么地方报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将仇报了。”
“那看来你执意不想出去了?”
“不想,没必要。”
“查砼被关前确实没必要,现在应该有必要了吧!你已经在狱中报不了仇了。”
“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怎么恨查砼了,倒越发恨起你来,我最恨跟我对着干的人。”
“不恨查砼了,是吗?你现在其实只是讨厌我,算不上恨,你对查砼的恨是深入骨髓的,他害得你身陷囹圄,在这里生活条件不比外面,你的肺癌或许就是因此患上的,他不仅改变了你的生活,还害你搭上了性命,所以,你对查砼的恨是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相比呢!”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分析我的仇恨吧!”
“加入我们,一起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