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成了碎片也没找见录音笔,查砼没有不给的道理,把录音笔留在身边对他百害而无一利,难道查砼看出了那压根就不是录音笔,以此来戏耍自己?凌云变得焦躁起来,但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凌云开始有点头痛。
重伤的龙儿被送到了医院,医生都没做过多的检查,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噬狼站在外面望着“手术中”三个字不停地哆嗦着。现在已经零点了,整个医院冷清极了,没有白天人满为患,在冷清中噬狼有些恐惧,甚至可以感受到医院的灯光照在身上有彻骨之寒,任何细小的声音在噬狼的耳中都会转为哭声,是那种死亡的哭声,担惊受怕的噬狼抱着头坐在了地上。
李耳朵见状把噬狼扶到座椅上来,“地上太凉了。”
噬狼把龙儿的书本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
“别太伤心了,龙儿会没事的,这是最好的医院,做手术的王教授是这医院最好的教授,我是从他家床上把他拽进手术室的,他的家人被我们控制着,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了,龙儿没事,他的家人没事,龙儿若有不测,他的家人会跟着遭遇不测。”
噬狼点了点头,很满意李耳朵的做法,还有一件事噬狼很操心,“何健呢?别让他跑了。”
“我已经派人去沟壑搜寻了,他受了伤应该逃不出那么深的沟壑。”
噬狼摇了摇头,“他也许没受伤,我总感觉并没有把他打中。”
李耳朵也摇了摇头,“不会的,三哥你的枪法是当今一绝,我还从没见过您有失手的时候。”
噬狼一把拽住李耳朵的衣领,“这个时候我不想听到奉承的话,有本事你让我活见人,死见尸。”
“是是是,我知道了。”
噬狼继续抚摸起龙儿的书本,一边摸一边自责,责备自己没保护好龙儿,让他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当噬狼抚摸到一支笔时情绪有些变化,研究了起来,这支笔的外形和其它笔无异,也能写出字来,引起噬狼注意的是它的重量,它比其它笔要重一些,噬狼并没有把这归为材质不同。把它拆开了,问题果然出在了里面,噬狼要比查砼见多识广的多,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录音笔,噬狼并没有因此表露出紧张之情,而是在想录音笔是谁的?到底想干什么?想窃听龙儿什么?突然,噬狼想到了一点,它会不会录到龙儿被绑架的过程,叫来李耳朵,让他赶紧把录音提取出来。
郭小桔看到遍体鳞伤的凌云感同身受,心痛的泪流不止。
凌云在床上将四肢动弹给郭小桔看,“你看我这动作打一个成语。”
郭小桔只哭,眼睛红红的。
“是生龙活虎,看我四肢动弹的幅度多大啊!”
“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丢掉性命的。”
“我命大,绝不会英年早逝的,别哭了,其实你笑起来是最美的。”
凌云看郭小桔哭得还不停,便用手上的纱布去轻拭她脸上的泪水,她躲开了,自己用手擦干了泪水。
“想给你说件事。”郭小桔从口袋掏出两张火车票,“票已经买好了,三个小时以后的,东西也收拾好了,你走还是不走?”
“我哥还在监狱里。”
郭小桔瞬间激动了起来,大声叫道:“别做梦了,你根本救不了他,你会把自己的命弄没的,这次就是给你最好的教训。”
“我不这么看,失败乃成功之母,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凌云的表态让郭小桔快没辙了,她无奈下拿来一根筷子,放在凌云的掌心,恶狠狠地警告道:“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刺穿你的手,你已经尝过那种滋味了,要不要再尝尝?”
凌云冷静地说:“早知道就该让噬狼把我的手剁掉,省的再承受这种痛苦。”
郭小桔把筷子顶向了凌云的喉咙,“你不跟我走,你迟早会被他们折磨至死的,被他们折磨还不如我给你个痛快。”
凌云没有反抗,躺在床上看着郭小桔的脸,脸上多了几条皱纹,那是这几天她为了自己的安危从未合眼的缘故。看凌云如此固执,郭小桔急得又掉起了眼泪,一滴泪掉在了凌云的嘴角,不是咸的,是苦味。
“你知道吗,在你入狱的十年里我心里有多苦吗?我每天都在等待,每天想在你出来的那天我要第一时间买两张车票,和你离开这里。现在你终于出来了,你却毫不在乎你的性命,如果你丢了命,是不是让我继续苦等,等你的下辈子吗?”
凌云的眼眶已然湿润,喉咙上下移动,像是在哽咽,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责备自己。郭小桔俯下身用朱唇贴在凌云干裂的唇上,嘴对嘴给输送了一句话:“我们一起走吧!求你了。”
怕凌云吐出个“不”字,郭小桔特意用嘴把他的嘴堵得密密实实,凌云确实说不了话了,但还是给了一个明确的回应,轻轻摇了摇头。
这彻底把郭小桔激怒了,她发疯似的在三四秒钟内扇了凌云不下十个耳光。
如果打耳光可以让她心里不再那么苦,凌云情愿被打三四分钟,可是,她并没有好受点,而是躲在一旁哭得更伤心了。
凌云过去从身后搂住她,贴在她的耳边说:“我现在真的不能走,请等我一段时间,把我哥救出来了,你在哪我就去哪,我也绝不会让你等我到下辈子的。”
俩人相依相偎,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似乎世间只有彼此的存在。
慢慢地,郭小桔的情绪平复了,也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