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把水陆军都弄出一个‘不在现场’的完美证据,那显然不是卢象升那等提刀上阵,亲冒矢石,不避艰辛的大忠大勇之士。¥♀八¥♀八¥♀读¥♀书,.2≠3.o◆他缩在闽省多年,偏偏又在大明国势艰难时候拔剑而起,那不是真心的要为大明朝尽忠,而是要为大明朝挖坑。
这是真正的大奸似忠之徒!
这种人能求的是甚?江哲用屁股都能想得到。然他现在却很愿意上郑家的船。乱世之中,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很自白明了的事情不是?
对比李自成来,对比腐朽的大明朝来,郑芝龙的优势更大。而胸有宏图的郑芝龙,显然也是不能坏了自己如今的名头的。
江哲定目看着眼前的郑芝龙,这真不是意个简单人物。然龙蛇并发之时,一个势力的头脑人物,目光筹谋深远,再直白的说,就是老大英明牛逼,那却是对手下的依附者而言是再幸运不过的了。
没人愿意自己的主公无能若演义中的刘玄德,那有个曹孟德这般的主公,显然更美。
而此刻的郑芝龙则双眼震撼中带着无尽稀奇的看着眼前的江哲,了不得,真的了不得。
能凭着自己一双眼睛看到的,和一对耳朵听到的一点消息,就得出眼前的推断,郑芝龙真实实在在的被秀了一脸。
眼前的江哲哪里还是默默无闻的石头,全然是去掉了油皮的绝世美玉。
遂即正色的问向江哲,“正如玉龙所言,本帅兵力无多,一旦被牵入兖州战场,免不了要顾此失彼。不知玉龙可能教我?”
他不知道江哲是什么时候看清楚的一切,江玉龙言语里模糊了这一点,郑芝龙潜意识里就以为江哲是在觉华岛时就已经看清他。这真太了不得了。
加之江哲对现下局势的分析把握,不是一般的了得,一些事儿连郑芝龙都把握不准,或是忽略掉了。⑥八⑥八⑥读⑥书,.□.≠o就比如孔孟曾颜四大家族,他们的安危那就直接被郑芝龙忽略了。
因为‘历史’告诉他,这四大家在鞑子手下活的好好的。不要脸的孔胤植前头才对李自成献媚,转过脸就又巴结了鞑子,节操碎了一地。他还对鞑子上过《初进表文》和《剃头奏折》。
斯文败类,无耻文人,说的就是他。
所以,潜意识里郑芝龙就忽略了孔孟等家族的安危,只以为他们必是安然无恙的。
可眼下这时空的人却不这样想啊。上一次多尔衮入塞,清军就挥兵猛攻过邹县,没能拿下,才退去。建虏在江哲等人心中就是一群粘毛饮血的qín_shòu,可不敢把孔孟圣贤的‘安危’寄托在鞑子身上。而一旦清军对邹县、曲阜用兵,孔孟两家求到他的跟前,可不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分兵影响大局,不分兵,一旦有个闪失,他郑芝龙再大本事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还有就是在权利的撷取上,江哲建议他不放松一松手。因为整个齐鲁境内可领兵之人舍他再无二人,既然如此,何不大方一些,让自己洒脱一些,也显得他郑芝龙更加的赤胆忠诚?
曾樱也好,王国宾也好,关键时刻还能用他人做主帅,让郑芝龙为副将吗?
“大帅可听闻过袁时中其人么?”江哲道。
“袁时中?”郑芝龙恍惚中记得自己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小袁营?佛兵?”他想起来了。
江哲一笑,“大帅,那小袁营此时就在徐、邳境内。距离兖州府,咫尺之遥。”
……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在侯国安的一场场哭诉中,郑芝龙动“心”了。
于是,一场大戏也从开演来到了落幕。
虽然不知道侯国安有没有演戏的成分,郑芝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quán bǐng,这才是最重要的。
端起一杯热茶,慢慢的抿了口,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侯国安得到了他的准信后就已经快马疾回济南了,而郑芝鹏、郑芝莞这时候也都已经南下了。
恍惚里,郑芝龙就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幕,看到了某个人的臣服。
……
齐鲁、中原与南直隶三省的交界处,大雪纷飞。
邳州北部,一座被农民军占据的镇子里,内中最大的一户地主老财家的宅院中。一个个持刀横qiāng的精壮汉子竖立在堂屋之外,两个头领也站在门外,但他们的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在留神着屋内。
庭院里,几颗掉光了树叶的大树与飞雪完美的结合了起来,凝霜挂雪,宛如琼树银花。洁白晶莹的霜花缀满枝头,银光闪烁,美丽动人。
可屋内的小袁营大帅袁时中的心里却翻腾着一股强烈的波动,让他对眼前的美丽表现不出半点关注。
在他的对面,郑芝鹏轻轻的抿了一口热茶,老神在在。一点也不因为袁时中此刻所表现出的愤怒而有所情绪上的波动。
没必要!
在他看来,眼前的袁时中也好,那小袁营也罢,都是煮熟的鸭子,那是飞不走的。
这一点从袁时中靠着李自成重振军威,却又独自拉着队伍离开了李自成,跑来了中原、南直隶与齐鲁三省之间,再度脱离了李自成,那一刻起就决定了的。
“将军两月前在夏邑以诈降之计策杀了参将赵崇新,可谓是自绝于朝廷也。但你又弃李闯王而东走,则又自绝与闯营。将军莫不是要自立而进取天下吗?”
郑芝鹏脸上一直微微的笑着,可适才说出的话却比刀剑还要犀利。
袁时中这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