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温暖的交州又到了旱季转雨季的时候了。
伴随着雨季的到来,这地方同时间进入了一年中最是炎热的月份。
连着好几日,大大的太阳悬挂在天空,无论是土人还是新老移民,通通被明媚的阳光沐浴着,天空蔚蓝,阳光耀眼,整个天气就仿佛是大晴天一样。
外人是不会理解这地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太阳雨的。她每每以最快的速度来来去去,就像戏弄你一样。
鸿基港。交州中部一座新开发的港口。
随着鸿基煤矿的开发,交州的经济再次找到了一个新的增长点。虽然这还远没有到工业时代,煤炭的价值和运输带来的经济效益,远不足于变成某地的经济支柱。
但鸿基煤矿的煤炭资源实在太丰富了,也太容易开采了。
大片的煤田矿区,只需要轻轻揭开表面覆盖的那层泥土,你便可以露天开采。
容易开采,煤矿品质又高,储量还巨大,更靠近海岸,便于运输,那即便是在眼下的时代也依旧能把煤炭产业做的红火。
同时鸿基港也是一座兵港,大批的从海外藩国撤出来的‘雇佣兵’,被安置在这里恢复精神,然后再调配各地戍卫。同时这里还汇集了不少本地和岭南的土兵。
当雇佣兵是挺能挣钱的事儿,所以大家要轮着来。军队从来都是共享主义盛行的,吃独食可要不得!
街道上不少士兵正巡视着。
时不时的还会有人被士兵检查询问一番,气氛虽算不上严峻,但也有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因为交州军再次轮换的时间要到了。
吴哥等国不是傻子,肯定会派人来探查的。
因为接下的时间乃是雨季,而能在雨季里征战的队伍,肯定不会是大批的北地汉军,更多的是交州岭南的土兵。
可众所周知,宋军在交州本地征召的土兵,数量并不是太多。
那究竟有多少本地土人愿意吃这口战争饭,能筹集多少人马,不到最后时刻来临,就算是徐徽言他也说不准。
坐镇交州多年,徐徽言的威望在土人中是比较高的。
如今大批汇聚到他手下的土人,不管是交州本地的,还是岭南来的,纵使性情粗野,彼此间可能还有旧日的冤仇,可在他的手下,却都能保持军纪。
大宋在交州也一样设有土官,虽然数量不多,体量更比岭南土官们要小。可这些土官却半点也不怕岭南的土官。
而这些交州的土官所带来的兵马,配合着宋军本身所有的那点本地土兵,再加上岭南来的各部土兵,那就是接下的几月时间里吴王、许王所能雇佣到的所有雇佣兵了。
事实上现在吴王、许王所面临的局势较之开始时候已经大大好转了。
吴哥人近乎是默认了他们对彼处的占领,之前的交手中吴哥军已经品尝到了大宋铁拳的厉害,他们依之为长城的象兵,在药粉和强弓劲弩面前变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几次正面会战的失利就让苏耶跋摩二世明白了最终的结果。
战斗力不如人,那战事就是拖延的再久,又能有什么起色?
横竖宋人占据的都是吴哥王朝的偏僻之地,距离吴哥王朝的精华之地还有不短的距离,苏耶跋摩二世还能暂时松一口气。
或者说那西面的蒲甘王朝(缅国)和东方的占城各自分担了吴哥王朝的一部分压力。
区区一个吴哥王朝可容不下两个大宋藩王。按照封国之前的定义,吴国虽然是在暹罗中央平原落脚,但它的主要进攻对象却不是东面的吴哥,而是西边的蒲甘缅国。
而在后世的湄公河三角洲落脚的许王赵棫,则在击败了吴哥军的征讨后就把眼睛看向了北面的占城。
缅国是个好地方,虽然东西北三面都是山岭丘地高原,但中南部的冲积平原,足以让千万人繁衍生息。更别说缅国还与天竺接壤!
赵桓对天竺之地的王公们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羡慕嫉妒恨,那地方简直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当然,赵桓从不奢望自己能独吞天竺的好处,但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借着大宋开发天竺的东风分上一杯羹。
至于说宋军在未来时候会不会向天竺开进,赵桓是根本不担忧的。依照他对赵构的‘认知’,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等待。
保不准他的大吴国还没有吃下蒲甘呢,宋军就已经杀进天竺了。
在几次会战中击败了吴哥王朝的征讨军后,赵桓根本没有大肆的向吴哥王朝的精华地带进军,而是调转头来不住的兼并自己西方的部族族群。
蒲甘王朝已经几次派出密使前往吴哥,与苏耶跋摩二世商议结盟的事情了。其边界各镇也严阵以待,防御着吴军必然会来的进犯。
赵棫这里与赵桓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兵锋舍弃吴哥,以占城暗助吴哥为由,大军指向占城。这在某种意义上一样是安抚了吴哥人!
虽然占城国已经几次派出使臣来汴京哭诉了。
可赵构在把赵桓他们分封海外的那一刻,就已经把脸抹下来装进了裤兜里。
现在中南半岛的局面是,吴哥王朝与吴许两藩国渐渐平息了战事,战斗的矛头已经转向了蒲甘和占城,后两者能不能抵挡的住吴国和许国的兵马且不说,只说此次大宋在中南半岛的开拓,那都已经能鼓掌欢呼了。
不过蒲甘也好,占城也罢,两国一个地域广阔,一个立国持久,都不是唾手可得的胜利。
毕竟藩国不是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