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进来后,姜小龙松了口气,有刘威在,姜小龙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刘威和姜小龙好几年的交情,两人就像自行车的两个轮子,谁也离不开谁,两个人一起,天下都走得。
两人定了定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今天本来就刮风,不羁的风吹的屋外树木刷刷作响,除了树叶声,什么也听不见。
姜小龙脑子有点乱,心里也害怕的厉害,于是开口壮胆道:“也不知道那女鬼去了哪里,鬼东西,就他娘的知道吓唬人,有本事进门来一对一,我一符就能拍死她。”
刘威也被那女鬼吓得不轻,一颗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怎么也下不来,“那死胖子往里边跑去了,女鬼没追来,不是看那胖子肥肥的,血多肉嫩,追那死胖子去了吧。”
此言一出,姜小龙和刘威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忐忑,胖子虽然没有两人的交情久远一些,但也是混迹了三年的兄弟啊。照那死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作死模样,还真可能跟女鬼干起来,虽说他手里有一瓶圣水,可谁也不知道这满头是血的女鬼道行有多深。一瓶圣水能不能对付。再说了,圣水是外国东西,这女鬼明显是国产的,很有可能不怕那洋玩意儿。
刘威咬咬牙,捏了捏拳头,道:“小龙,咱俩还是出去找找吧。你拿好符,万一碰着那女鬼,你也甭管地方,使劲往上贴,贴脸贴屁股都行。”
姜小龙一听,乐了,笑了笑道:“我贴她屁股,也不知警察管不管?再说了,真贴屁股,她随便放个屁,那符还不得被她崩下来?”
“就你话多”,刘威笑着将门打开,转身一看,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身着白衣、头上带血的女鬼正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前,白脸红牙,披散着头发,一对眼睛不知为何,变得血红无比。
刘威吓得差点尿出来,惊叫一声,“砰”的一声便把门关上了。
姜小龙一个箭步冲过去,随手将符贴在了门上。
刘威不停地拍着胸脯,“吓死老子了,胖子估计没事了,女鬼喜欢吃瘦,咱俩今天说不定要让这鬼东西搞死了。”
”怂啥,我门上贴符了,她进不来,再说了,她要真害死咱俩,咱俩也变鬼,二打一,打死她丫的。”
两人大话说的震天响,可事实上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呆在屋子角落里盯着门就跟盯着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砰”,推门声响起。姜小龙和刘威浑身一震。
只见门上的符放出一阵金光,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便再没声音。
刘威拍了拍胸脯,喃喃道:“行,这胖子不算太坑,符不是假的,女鬼进不来。”
姜小龙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轰”的一声,木门炸开,什么东西擦着姜小龙的耳朵砸到了墙上。
姜小龙回头看去,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身后是一块足足三十多公分的石头,石头已嵌入了墙壁。奶奶个腿儿,这刚才要是被砸中了,脑浆不飞出来才怪了。姜小龙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露,驴脾气又上来了,扯下门上的符,拔腿就冲出去了。
刘威一拍大腿,知道这二货驴脾气又上来了,也不敢怠慢,拔腿就追。
院子里,姜小龙就和疯了一样,拿着张金光闪闪的符,追着那飘着的女鬼贴个不停。一边跑一边骂,“来呀,来啊,小爷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扔石头,扔石头,再给小爷扔一个。他奶奶个腿儿,今天不贴死你,小爷我吃十斤屎。”
那女鬼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一双手上的指甲也变得又细又长,飘在空中,长发飞舞,偶尔露出其满是鲜血的脸和那双黑夜中依旧清晰可见的血色眼睛,看起来十分渗人。
可姜小龙急了眼,什么都看不在眼里,拿着破符当宝剑,追着女鬼不放。那女鬼又惊又怒,一时间也毫无办法。
刘威呆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才能拉开这头倔驴。姜小龙举着冒金光的符箓追着女鬼在院子了跑了足足两圈,忽的脚下被石头一绊,跌倒在地上,手上的符在地上一搓,竟撕扯成了两半。
那女鬼愣了愣,双眼凶光毕露,呲牙咧嘴地向着姜小龙飞了过来。刘威拔腿向着姜小龙跑去。
姜小龙站起身,一看手上的符成了两半,心里狠狠一跳,刚一抬头,便看到女鬼又细又长的爪子已经向自己抓来,惊的是魂飞魄散,将手里半张符冲女鬼一扔。感觉一侧有人在拽自己,也不管他是谁顺着那手的力道站起身,没命地向前跑去。
那女鬼看着飞来的半张符,下意识的就是一退,半张符被风一吹,高高的飘了起来,这才意识到那符只有半张,根本没有必要害怕。
这一时间的犹豫,姜小龙和刘威竟然跑进了前面的房子。
两人靠在门上剧烈的喘息着。
刘威被姜小龙发疯气的不轻,骂道:“姜小龙同志,那女鬼是你媳妇?说你两句你就上头?这下好了,救命的符也让你媳妇搞坏了,一会儿你媳妇进来剁吧剁吧,把咱俩都下锅了。”
姜小龙正趴在门缝里往外看,听刘威骂他,怒道:“放屁,那是你媳妇,宅子是你家炕头。”
姜小龙感觉肩膀被人戳了戳,动了动肩膀,“干嘛?”肩膀又被戳了戳,姜小龙回过头,大声道:“干嘛?”
刘威指了指前面,颤声道:“还......还有一个。”
姜小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