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哥哥可以在这里陪我几日,太快走了会引起单于的怀疑。有些事情我自有考量,回汉都时会详细地告诉你。”显希抬眼俏皮地一笑,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无忧无虑。
右贤王尽管跟在后面,但面前两个人的低声细语他又何尝不是看在眼里?若不是单于和亲,他们会是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
这段时日,尽管单于对虑瑶公主特别,但只字未提“阏氏”一事,想想也是不安。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会恢复得如何?单于还会将心思放在虑瑶公主的身上吗?尤其是刚才的一番话,字字清薄,并无半点情份。虑瑶公主的将来的确是堪忧啊!
“唯情园”里的人看到云铎自然是亲切,好一番热闹,连右贤王也深受感动。派自己住到这里,还不是监视着云铎的一举一动?若是不能长久,又何必如此费神?有的时候,右贤王还真是不懂单于了。
一路里南逛,竟与左谷蠡王不期而遇。
“左谷蠡王好兴致,竟一人欣赏满目的春花?”右贤王大笑起来。
“呃?”须卜仰吓了一跳,见是右贤王,顿时眉毛一挑,有些挑衅地问:“右贤王也有此雅兴?”
右贤王微微一笑,理了理袖子,有些贪恋地说:“还真是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风景了。”
须卜仰冷哼着说:“这有何难?只要匈奴早成霸业,别说是这风景,就是想摘天上的月亮也并非不可能。”
“左谷蠡王这是怎么了?”右贤王有些诧异他的烦闷。
“哼,几个月不打仗,手有些痒痒。再说,有的邻国趁我们休养的时候都扩大了很多疆土,真不知单于是怎么打算的?”须卜仰正在为刚刚得到的消息烦躁,那些小国有何德能扩展疆界?若是匈奴策马,还有他们的甜头吗?
“左谷蠡王,你忘了我们的初衷了吗?停止征战,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之大,岂是一人独享,就算统一了,也会分成若干个区域,谁又能保证没有摩擦呢?实现霸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的子民安逸幸福。若是满目的疮痍,拥有再多的疆土又有何意义?”右贤王一脸的严肃,却是由衷地劝告。
须卜仰陡声长笑,用手一指右贤王,沉哼着说:“我是一个粗人,不懂得这般道理。但我却知道胜者为王。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纵容单于懈怠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右贤王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涌起了隐隐的不安。
“单于,您叫我?”南赤木恭敬地立在一边。
“嗯,这几天,公主可好些了吗?”冒顿紧紧地盯着南赤木,面无表情地问。
“是,汉国的云铎每天都为公主熬药精服,公主的气色明显好多了。只是她闷闷不乐,吃的却少了起来。”南赤木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
其实,自从那日回来,虑瑶公主就再也没有笑过。她是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岂会看不出公主的心情不是很好。
“怎么?是医治不顺利吗?”冒顿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那日云铎明明说可以治愈的。
南赤木低着头,怯怯地后退了两步,小声地说:“也许公主是想单于了。”
尽管不想说,可也不忍心看到虑瑶公主每天的落寞,她实在不明白单于为什么一连数日都不再去“唯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