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希点头,但依旧提不起什么兴致。
五月笑着说:“公主似乎不太高兴。怎么,真喜欢延增的哥哥了?他一直蒙巾示人,连是美是丑都不知,竟能让公主如此惦记,也实在是意外了。”
显希苦笑,她也是迫不得已好吗?若是可能,她哪里都不想去,也不想匈奴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牵扯。可是造化弄人,她这一生和匈奴似乎脱不了关系了。
“妹妹误会了,我只是一直在想皇后的事情。这次单于冷拒,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各种阴谋会接踵而至。想想就心生烦闷。”显希无精打采地说。
五月听了却精神一振,她拉着显希说:“原来是这样。那姐姐就更不要担心了。五月生来好斗,只是从小被保护得风雨不透。一时竟没有展示的可能。五月倒是愿意留在姐姐身边一同面对各种挑衅,姐姐意下如何?”
显希摇了摇头说:“妹妹还小。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解决,怎么能拉着你受罪?”
五月一听就不高兴了。嘟着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延增还在长安城里。你要我一个人回e城?”
显希听了,只得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你明知道我不会,还问这么傻傻的问题。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一件绝密的事情要告诉你。”
五月一听双眸现出了精光,立刻凑到显希的近前,低声地说:“姐姐请讲!无论什么事,五月都会保守秘密的。”
显希想了想还是说:“我正在考虑如何去做?一时也没个主意呢。”
然后,她附在了五月的耳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五月的小脸由气愤变得涨红。显希的话还未说完,她就气愤地嚷嚷着,“真是岂有此理?原来因为一己私利,竟也可以这样无耻了!”
显希无奈地笑笑,拉着五月的手说:“我是配合她们演戏,还是就此不理呢?”
五月顿时翻了翻白眼说:“姐姐根本不必顾及她们的感受。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可是,那个太医怎么办?当时,他就是因为佩服我为了汉匈两国百姓的安稳远去北土才会救我一次。”
显希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后怕。那日,倾云待她百般关切,她一直是防着。却没有想到倾云的高明之处就在于竟动用了太医。虽然凭借多年积累的经验,她可以轻易地辩认出什么药有毒,却也会因为一时的大意失察。何况倾云弄的药还是来自外族,更不容易发现其中的端倪。若不是那位太医良心使然,她还真的会中招。想想那种可怕的后果,竟是不寒而栗。
五月歪了歪头说:“这件事情还真是棘手。其实以我之见,还是和单于如实说的好,这样既可以让他对汉帝和皇后有所防范,也能对姐姐一时的举动有所宽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哪里是陷阱?”
显希听了,竟是蓦然地抬眼,虽说五月年纪不大,思考问题却是无比地透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自己还真是不好抵挡。
想到这里,显希点了点头说:“妹妹所言极是。我这就去找单于。”
五月听了,竟是调皮地一笑,“姐姐还说不喜欢单于,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迫不及待了。”
显希一窘,冷着脸说:“不许糊说,我哪里表现出来了?”
五月一听更是笑得不行,等笑够了,她才直起腰说:“姐姐只是被一时的气愤迷了心志,其实在您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曾经的过往。您对单于还有着无限的期待。若是您没有感觉,为何要跑要逃?为何云大夫向你您求娶,你断然地就拒绝了?整观汉国,还有哪个男子能像云大夫那样喜欢您?呵护您?您不是在等单于是在干什么?”